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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真的。……我幹了件對不起他的事兒。就掰了。”
李曼深深看了關寅幾眼,興許是關寅臉上的沉痛讓她相信了,沒再問下去。
“……那就是你不對了。”李曼伸腿踢了踢關寅,“都過這麼久了,你怎麼也該跪著去道歉求饒啊。這麼多年的友情你捨得就這麼不要了?”
“……他不會原諒我的。”
“你也別想得太嚴重。就宋鳴雨對你那交情,過了這麼久,氣肯定早消了。”
關寅不置可否地笑了笑,說也許吧。
他也希望彼此的結,僅靠一句抱歉就能夠解開。
李曼看出關寅的灰心,不禁嘆了口氣。
“人的緣分啊,有時你看著像是很厚,但要撕破也就那麼一眨眼的事兒。一開始可能只是條小裂縫,要是不著緊去補,就會越裂越大。等時間久了,就算想補也來不及了。”
關寅抬起手,將酒瓶口遞到嘴邊。
李曼的話像一把鋒利的刀,挖開他的傷口,讓心裡那個來不及填滿的缺口露出來,酒灌進去,火燒火燎地痛。
他和宋鳴雨之間的裂縫,怕是遠在自己察覺以前,就已經大到無法縫補了。
“宋鳴雨那人是個悶葫蘆,喜歡什麼都藏在心裡,自己擔著。這種人表面上看起來精明能幹,好像一個人也能活得很好。其實內裡脆得很,一敲就碎。偏偏出來還要裝得人模人樣的,牙咬碎了都還往肚裡吞。”
關寅默默聽著,抬手胡亂抹了抹眼角。
李曼也不看他,只管繼續說。
“他面上越是冷言冷語,背後就越是傷心難過。要是真對你沒感情,又怎麼會難過呢?這種人其實心很軟。只消你臉皮厚一點,纏上去軟磨硬泡,總有一天會軟下來的。”
關寅的聲音有些哽咽:“高中聚會那天……你為什麼說,以為我跟他會在一起?”
沒想到關寅會突然岔開話題,李曼怔了一下後,便笑了起來:“你還記著呢。那就是句玩笑話。
“你也知道我高中時被宋鳴雨甩過。要是因為他心裡有別人也就算了,可也不見他對哪個女孩子上心,成天就跟你耗在一塊兒。那天想起舊仇,就忍不住逗逗你們。”
李曼笑了兩聲後,又嘆了口氣。
“……你說那時你們感情好到讓我這個女生都嫉妒。要就這麼散了,真挺可惜的。”
關寅聞言深深低下了頭,將眼淚藏到臂彎裡去。
接到李曼電話時,宋鳴雨已經收拾完畢,正打算休息。
電話那頭樂聲隆隆,李曼扯著嗓子,讓宋鳴雨不禁擰起了眉頭。
“你等下!”過了一會兒,對面瞬間安靜下來,似乎是離開了先前那個嘈雜的地方,“我是說,關寅喝醉了,讓你來接他回去。”
這回宋鳴雨總算聽清楚了,眉頭卻擰得更緊了。
“我……已經打算休息了,不方便過去。”
“少跟我來這一套啊。都三十好幾了,兩大男人還玩什麼絕交,也不怕害臊。”
儘管隔著電話看不到李曼的表情,宋鳴雨也不由得麵皮有些發緊。
“我真的不方便過去。這樣吧,我給你個電話號碼,你打——”
“哎哎,我不管啊,”宋鳴雨的話還未說完就被李曼打斷,“我只認得你,你要是不來,我可就把人丟這兒不管了。”
明白自己拗不過對方,宋鳴雨只得認命,詢問了地址換衣出門。
將車停在酒店外,宋鳴雨瞄了眼時鐘,早就過了零點。但比起明早還要上班的顧慮,接下來不得不面對的麻煩,更讓他覺得頭痛。
低頭走來的宋鳴雨一映入眼簾,等在門口的李曼便立刻笑著迎了上去。
“結果還不是來了?”
假裝聽不出對方話音裡的揶揄,宋鳴雨望了望李曼身後的酒店大堂:“人在哪兒呢?”
不知道關寅到底跟李曼聊了些什麼,他不想了解,更不想解釋,只求早點接送完人了事。
也許是把宋鳴雨的不耐煩當成了對關寅的擔心,李曼也沒為難宋鳴雨,直接把他領到了大堂裡的休息區。
能容六七人圍坐的圓形沙發上,關寅正睡得攤手攤腳,輕聲打著鼾,雙頰一片紅。怎麼晃他都叫不醒,拍臉也不頂事。
宋鳴雨皺著眉直起身,忍不住摸了一下額頭。
“沒騙你吧。”李曼洋派地攤了攤手。
“你到底灌了他多少?”
“可別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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