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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寅猶豫著不知該不該上前安慰。
“老……”
“信了那還不快滾……?滾吶——!!”
不知是被宋鳴雨歇斯底里的吼聲嚇到,還是被剛才的舉動嚇到,關寅終於踉蹌著站起身,離開了宋家。
門剛一關上,宋鳴雨便爬起來拿過手機撥通了唐惜其的號碼。
“我剛剛已經跟他說明白了,你以後可以不用再打電話來了。”
聽到這話,電波那頭的唐惜其的話音便變得無比愉悅:“幹嘛這麼說呢,好歹大家也來往了這麼多……”
不等對方說完,宋鳴雨便按下了結束通話鍵,使盡渾身力氣將手機砸向了地板。
一聲鈍響後“咔嚓”一聲,手機在地板上彈了一下,機身與電池分別向兩個方向滑出老遠,只在油漆錚亮的地板上留下一小塊難看的疤。
“哈哈”
自己使那麼大勁摔得手機支離破碎,也不過才在地板上砸出那麼小一個坑。
“哈哈哈哈哈哈哈……!!”
彷彿看到了出天大的笑話般,宋鳴雨抱著肚子大笑了起來,直笑到彎下腰去整個人縮成一團,笑成了嗚咽。
關寅大腦一片空白地走進電梯,挨著角落站定下來。
剛剛到底發生了什麼?
無意識地抬手撫上下唇,隱約有些發麻。
老宋……喜歡我?怎麼可能?
電梯門緩緩合上,關寅也隨之慢慢蹲了下來。
如果宋鳴雨說的是真的,那麼回想以前自己觸碰他時,他的那些過激反應,便不是因為反感,而是因為……
咣噹響著,剛合上不久的電梯門又敞了開來。關寅這才意識到自己還沒按樓層,慌忙站起按下1樓的鍵。感覺金屬盒體開始失重下降,腳下也彷彿飄乎乎地,沒有實感。
坐進車裡,關寅徹底發起了呆。
難道當初那個張曼玉的玩笑,宋鳴雨是半當真說的?莫非田恬也知道?怎麼可能?如果這是真的……十幾年來怎麼自己一點都沒發覺?不過想起自己的遲鈍,宋鳴雨的仔細,一直被矇在鼓裡倒也不是不可能。只是……
怎樣都無法接受這個事實。
如果是真的,那宋鳴雨該是多麼隱忍。自己與唐惜其的事,這麼多年來一直向他倒苦水,卻從沒聽他說過一句拆臺勸分的話。如果宋鳴雨真的喜歡自己,怎麼可能做到如此,也未免對他自己太狠。
但關寅心底明白,宋鳴雨他是做得出的。那傢伙就是這樣的人,表面上波瀾不驚,其實什麼苦都藏在下面,自個咬碎牙根都不會吱一聲痛。
想起年初那晚的荒唐,想必自己是把他傷得狠了。
這人怎麼就那麼傻呢。
無力地捶了方向盤一拳,關寅悶下了頭。淚水悄無聲息地湧上來,不知道是為了宋鳴雨而流,還是為自己而流。
你把人家當兄弟,人家把你當兄弟了嗎?
現在看清楚也不晚,早點斷了。省得老看著那張虛情假意的臉,我都嫌煩。
關寅的淚忽然止住了,臉上殘留的淚水,一下子變得冰涼。
“回來了?”
抱著薯片看著電視的唐惜其似乎心情特別的好,見關寅晚歸也只說了這麼一句而已。
“你怎麼不問我去哪兒了。”
聽出語氣中暗含的風暴,唐惜其扭頭看了眼關寅的背影,便跟著問了句:“那你去哪兒了。”
“去了老宋那兒一趟。”
“哦……怎麼樣了。”依舊望著電視的情人,嘴裡在問,語氣卻聽不出絲毫在意。
關寅徹底肯定了自己的猜測,關上鞋櫃,猛地轉過身道:“你早就知道了!”
“知道什麼了?”
唐惜其閒閒的語氣讓關寅的怒火燒得更旺。快步走到沙發邊,奪過遙控器,關掉了電視。
“你早就知道老宋他……!”
關寅死死瞪著唐惜其的眼睛,卻怎麼也無法將質問的下半句說出口。
“……知道他喜歡你?”
唐惜其將薯片丟在茶几上,背靠上了沙發。
自己無法說出口的話,卻從情人嘴裡輕鬆吐出來,讓關寅覺得一口氣憋得胸口越來越疼。
“——知道了又怎麼樣?”
“你為什麼不告訴我?!”
“我怎麼告訴你啊?!”唐惜其的聲音也漸漸大了起來,“他自己要藏著我怎麼好幫他說?你自己看不出來,現在反倒來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