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部分(第2/4 頁)
的不是親朋好友,而是一個連熟人都算不上的曾經的敵人。
幫助楊帆,方是得不到任何回報,或許,這正是他希望的。但是……
“謝謝。”楊帆前所未有的真誠,儘管知道那個人不需要這些,不代表楊帆不會去做。自己現在一無所有,所以除了道謝外不能給予別的承諾。但這份情誼他會記在心底,等他有了足夠報恩的力量,他將傾盡所有。
聽到這句話後,方是詫異的目光鑽入楊帆心底,鑽的楊帆心臟生疼,疼的發苦。
懷著放棄的態度去獲取,得不到是理所應當,得到了卻不敢置信……眼前的這個人,究竟經歷過怎樣的絕望,才會這樣的無所期待?
從監獄出來的方是,心情一如既往地平靜,卻不再是從前的死氣沉沉。從柳茵茵堅強的祝福,到楊帆真誠的悔悟,方是覺得哪裡不太一樣了。第一次有人向他道謝,還是兩個人。他從來不知道一句謝謝就能夠把他古井無波的潭水攪得層層細浪,這種觸動除了母親和白非,還沒從別人那裡體會過。他本以為隔絕世界的是他,而把他變成這樣隔絕世界的人的是世界。現在看來,說得太多不過懦弱二字,他只是畏懼開啟殼子走出來。
回到學校時,一眼就發現門口白非的保鏢,對著手裡的相片抓耳撓腮。白非回來了?想到這個可能他想立刻衝上去詢問,後一秒心底冒出的話讓他生生止住腳步“你沒有理由打探他的訊息,你沒有資格走入他的生活。”
僵硬地往反方向準備去宿舍,卻被保鏢攔住。
“有事?”對保鏢眼中急切的喜悅,方是十分不解。
保鏢言簡意賅:“家主希望方先生去看望白少。”
回過神來,方是已經坐在白家的直升機上,飛往A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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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非昏迷已經十天了,白家上上下下急的像個熱鍋上的螞蚱。白非身上的傷並不嚴重,後腦勺的那一棍子也不足以讓他持續昏迷。昏迷三天後,醫生用了所有的診療手段,最後也只能得出白非的深層意識拒絕醒來。原因不明。
很快,白家就知道了原因。白非不斷無意識地叫著一個名字:方是。除了叫這兩個字,他沒有任何甦醒的意思。
李婉秋立刻讓人搜尋方是,結果比她想得簡單的多。白非的大學同學,寢室舍友。只不過透過調查,他們的關係好的不正常。看著手中的照片,兩人肩並肩走在林蔭道、社團演奏中互相凝望、餐廳裡愉快地相互餵飯、操場上嬉戲地鬧作一團。
然後,從保鏢那裡得到更加震驚的訊息,方是在白非綁架後第一時間提供了綁架地點,為了保護白非被打得就剩一口氣。若不是仔細確認過方是和綁匪沒有任何關係,而且大學之前白非和方是也互不相識,白家二老簡直懷疑是他自導自演的這些。而白非的一棍子,就是為了保護這個人挨的。其實作為好朋友本來也無可厚非,可李婉秋有著女人和母親雙層第六感,深知他們的關係不一般。
且不說白非用開朗的外衣隔絕周圍的人,卻獨獨對方是如若至親;就說那個叫方是的,聽他們關係比較親近的同學說,簡直把白非寵上天了。雖然有人寵著白非,他們挺高興,可只限於白家人,也許將來還有兒媳婦。可兩個大男人,親密成這樣就有些過分了。
他們都是商人,背後還有大家族,見識的自然很多。這倆人這樣,很明顯就是伴侶節奏啊。李婉秋急眼了,把這事和白展業一說,白展業也鬱悶了。當即調查了方是所有背景,得知這人被趕出方家一無所有後,更加強了他們先入為主的觀念——方是要利用白非奪回方家。
二老當然不幹,就這樣崩了十天,白非叫了幾十遍方是,就是醒不過來。二老也沒轍了,心想著興許只有方是能喚醒他,他們不接受也得接受。大手一揮,直升機就出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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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非這些日子一直在反反覆覆做同樣一個夢,夢裡方是跪在自己的墓前舉槍自盡。那場景太過真實,每次伴著槍響,白非就是一陣強烈的眩暈,蒼涼的,沉痛的,壓抑的。昏過去後再醒來又是一模一樣的場景,像沒有出口的迷宮,沒有盡頭的深海。掙扎著叫喊方是,換來的只有一聲槍響。
那是前世的場景嗎?和自己想象的結局完全不一樣,方是得到了一切不應該高興嗎?如果是後悔害死了自己而自殺的話,不該是那麼決絕,那麼眷戀。那就好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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