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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悅選的是天文系,無論如何和計算機系的孫一家也分不到同一個班。不過再苦的都經歷過了,還怕這點距離。從始至終倆人都如膠似漆,家裡人也都雙雙見過面了,別人只能羨慕嫉妒恨。
“嘿嘿,哥們嫉妒了也找一個啊。”擠眉弄眼地拍了拍白非,扭頭問方是:“你想報啥?”
方是雙眼直勾勾盯著孫一家搭在白非肩膀上的手,恨不能瞪出個窟窿才罷休,直到對方嚇得縮了回去,這才涼涼地開口:“後勤。”
於是身心均受到巨大創傷的孫猴子一溜煙跑到劉胖子那裡尋求安慰去了。
“你也吃醋啦?”白非貼著方是耳朵吹氣,滿意地看到對方耳尖開始泛紅。
“嗯。”方是低下頭之後,嘴角上翹,除了白非,沒人看到。
“午飯去哪?”方是問道。
“一豔天。”白非拉著方是的手就走了。
很小的飯館,精心的佈置,美味的菜餚,實惠的價格,處處透露著誠意。這是白非自以為第一次見到方是的地方。
當時他的目的地並不是這裡,在走過玻璃窗後被方是冷冽的身影一擊即中。7月的豔陽天,卻從腦子裡降下了清涼,身體先一步做出了反應,從他身邊走過,坐在方是後面的位子上,一直偷窺。他後來才知道,方是早就從窗戶的反射,注意到了白非。
物是人非,最恰當不過。
二人點好了菜之後,白非突然開口:“當初為什麼對我表白?”
方是注視著白非,緩緩開口:“你第一次看見我是在這裡,而我第一次遇見你,是在江邊的堤壩上。那個雨夜,你救下了跳江的我,成為我活著的唯一意義。”
方是很少一口氣說這麼多話,一旦開口,白非建設好的心理防線就會悉數崩塌。
“我一直都不知道。”白非狠狠吸了吸鼻子,才把酸脹的眼淚收了回去。
二人下午都沒課,吃完飯後,白非帶著方是左轉轉右逛逛,耗到了兩點,一抬頭,正是星巴克咖啡廳。白非神神秘秘地說:“喝杯咖啡去吧?”
“半小時?”方問。
“約了人。”白答。
“準時?”方問。
“晚點。”白答。
無厘頭的一問一答,只有他們倆能明白其中的意思。
方是:一直都是兩點半的,為什麼提前半小時?
白非:兩點半約了人,給你半小時緩衝時間。
方是:那個人準時到嗎?
白非:十有八。九會遲到。
進了包間,方是好整以暇,正襟危坐:“誰?”從三個字,到兩個字,終於進化成了一個字。
白非悶悶答:“沈硯涵。”
二人的【字數精簡大賽】以白非落敗告終。
方是笑了起來,不知道是因為贏了比賽,還是因為白非的鬱悶:“你的緋聞女友?”
“滾!”白非炸毛了。
然後白非完完整整複述了一週前他和沈硯涵在這家餐廳的談話,不愧選修中文系,語言能力運用的相當好。
最後嘆了一句:“她是個好女人,不該孤獨一生。既然你幫柳茵茵走出來了,這次也幫幫她吧。”
方是沉默一會兒,應了聲好。
14:31,沈硯涵“準時”晚點,推開門便是朗朗笑聲:“抱歉久等了,要是今天穿的平底鞋,我一定不會遲到!”
第19章 準時遲到
沈硯涵一向以自己銳利的目光和精準的洞察力而自豪,直到見到了方是,一個讓她真正看不透的人。
“抱歉久等了,要是今天穿的平底鞋,我一定不會遲到!”不知道第多少次類似的開頭。
“沒關係,我們只多等了一分鐘。”白非身邊的男人淡淡回答。
痛苦的熟悉感從沈硯涵的心口蔓延出來,沁入骨髓,曾幾何時,也有一個人說過同樣的話。她生命中的唯一,親手摧毀的唯一。
“介紹一下,這是我的愛人,方是。”白非看出了沈硯涵的悲傷,想要緩和一下氣氛。
沈硯涵對方是點頭示意,還沒想好如何平復自己的心情,對方步步緊逼。
“白非跟我說了。”沒等沈硯涵反應過來,方是的下一句接踵而至,“錯不在你,不必自責。”
不是勸慰,而是敘述,淡淡地說出一句事實罷了。沈硯涵讀懂了,可更加迷茫,捲入了方是製造的“旁觀者”的漩渦之中。
所有人都知道沈硯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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