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瞪著他,眼珠子都快瞪出來,濮然穩穩的坐著假裝什麼不知道,憋笑憋的很辛苦。
從木樨地折到古城的時候,天已經有些微微的發暗。濮然帶的路很窄,蘇友一次拉不了太多,分了三次才拉完。拉完貨,手裡被塞了一張紅彤彤的毛爺爺。告訴他地鐵怎麼走,濮然就開車離開了。
蘇友拿著錢開頭還挺高興,後來想想自己住的地方又沒地鐵,也不知道現在在哪,有些風中凌亂。沒多會,濮然的車倒回來,搖下車窗,蘇友還當是老闆突發善心要關心關係他住哪,要不要順便送一道,沒想他開口便說:“明兒別忘了來取拖車,順便換個髮型來上班。”
隔了好一會兒,蘇友才又反應過來,這無良老闆不但把他丟在陌生的地方不管不顧,還對他新潮時尚個性有型的髮型十分有意見。他恨恨的捻著腳底下乾的發脆的落葉,終於忍不住在心裡罵:“娘娘腔,二椅子,無良老闆!”
幸好手機這種東西已經普及到人手一部,小時候政治書上描寫的沒有電話連工作都找不到,慘無人道的西方資本主義社會已經複製到今天。蘇友還有部電話,移動的,不欠費還是滿格電。在三兒的遙控輔助下,蘇友花了四個小時連堵帶走終於摸到了自己的家門,累的孫子一樣倒頭就睡,昏天黑地。
人倒黴起來喝涼水都塞牙縫,第二日,鬧鐘壞了,花兩塊錢買的髮膠怎麼都噴不出水,頂著一頭歪草五點才趕到動物園,一去樸素的店竟然關著。沒有車開不了工,他便蹲在攤門口等,沒等到濮老闆卻等到隔壁攤一會出來個保安,一會又出來個老闆,記得沒錯的話是緊西頭另外一個攤的。最後穿著睡衣敞著懷出來的看起來是這家攤主,那人問他蹲這幹嘛,蘇友照實說了,這攤主打了個哈欠告訴他,濮然從來都太陽曬屁股才到的。
蘇友無了個耐,本想反正也無處可去,就在他攤子面前靜坐,不管他啥時候開張,總能等到。可是隔壁攤主邊看他邊笑的奇怪,還時不時的跟他搭話,弄的蘇友心裡毛毛的,極度懷疑這位攤主對他的帥氣和品位各種羨慕嫉妒恨。熬到七點,最後還是忍不住留了個紙條塞簾子下面溜走了。
在商場逛蕩了好幾圈,極其無聊,開啟手機玩了會遊戲,還是沒訊息,就找了個能曬到太陽的玻璃窗邊打個小盹。這個小盹一下打到下午兩點半,再看手機不明原因宕機中。重啟後一個提示未接都沒有,蘇友奔去攤位的時候不但樸素的店沒開著,連隔壁攤也拉下了簾子。
要不是濮然不講信用或者沒看到紙條,就是電話打來前手機就死了,但結果只有一個,註定他今天空窗沒生意。
悻悻的空手回家,罰自己吃泡麵不加火腿腸,然後早早睡下,期待新的一天能好些。新的一天好沒好不知道,一早起來腦門上起了兩個包,一邊一個還很對稱,象對犄角。頭髮睡的沒了形,髮膠噴不出來怎麼倒騰都不成。
開啟手機,睡著後收到條濮然的簡訊,告訴他車子放隔壁那了。於是飛奔到動物園,照舊迎著保安,送走另一個攤主,等來了換過身睡衣依然敞著懷的隔壁老闆,拿到了賴以為生的推車,赫然體會到了駱駝祥子渴望自己生產工具的心情。
但賺錢之路沒那麼平坦。
“借光借光!”
牛壯撞開蘇友,他後面幾個人把貨搬到自己車上,開店的不願多事誰來讓誰拉,蘇友被擠到牆角,直呼倒黴,不開工也遇不到他們,無奈勢單力薄平時也是能躲就躲。
“腦殘樣兒,看了就噁心,滾邊去!”
硬碰硬還是自己吃虧,蘇友抓著撞疼了的肩膀,咬著牙默默離開,身後一幫人得意的唱起:“就不告訴你,就不告訴你,就不告訴你……”
這一早上就沒消停,蘇友走到哪,牛壯的那幫哥們就好似會瞬移定位似的搶生意到哪。小龍人的歌連攤主們都跟著哼起來,他悲憤的將幾撮彩色的毛向額頭這邊攏了攏,遮住兩個火包,心裡從牛壯的十九代祖先問候到了遇到的那個二椅子老闆,幹看著人家勞動的熱火朝天,這兩天除了濮然那兩趟,自己還分文未進。
窩囊,當然窩囊,蘇友也是血氣方剛的好少年,在鎮子裡練家子兩年學徒不是白當的,一身精肉不是白長的。只是臨出來時老爹特地交代過他,說因果有報應,欺負人會上癮,有些事該忍就忍,別拉低自己的身價,變得跟壞人一樣。
忍便忍,天要苦他心智,這是天妒英才,英俊的英。蘇友在心裡吶喊,他的志願是要當明星的,不是來跟這幫頭腦簡單的傢伙搶幾塊錢小生意的。
吃了個早飯,躲著牛壯一等人零星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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