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敬修的情緒也開始崩潰了,他的聲音都走了調,這一刻我忽然發覺,他對那個冷漠的父親還是有感情的,這便是所謂的骨肉親情吧。無論他們之間如何形同陌路,有一件事情誰也無法改變,白穆文是他的父親。
方如韻只是嚶嚶的哭泣,頓時我心裡一涼。原來身為妻子的她也是知情者麼。
“爺爺!……二叔!……二嬸!……父親!……”
轉了一圈,敬修得到的只剩下絕望。原來他們全部都知情,只有他自己被矇在鼓裡。
“姑姑……白氏真的是乾淨的麼?”敬修的聲音哽咽了,我的心猶如刀割般劇痛。他哭了?我想看看他的臉,我想看看他的眼睛!
“敬修,這世上從來就不存在完美無暇的東西。”白琴低聲道。
“……這就是你想交到我手中的白氏?!這就是你們希望我繼承的白氏?!為了守住這種東西你們甚至逼迫我放棄自己最愛的人跳進一個不幸的婚姻墳墓裡?!這就是你們所謂的對我的愛麼,姑姑!”
然後我沒有聽見白琴的迴音。可能她是無言以對了。
“修遠,你這是想做什麼?拆了這個家麼!”
白老太爺狠狠的敲擊著柺棍。聲音裡充滿了困頓、無奈和悲憤。
“很抱歉,我從來不覺得這是我的家。”
修遠的口吻聽上去結了一層厚厚的寒霜。
“你……這是什麼話?難道這麼多年我沒有把你當兒子看待?”
老太爺急怒道。
“我真的不知道這麼多年您有沒有將我視作兒子看待,但是我卻從來沒有把你們當成親人看待。我對你們除了恨只有怨。再無其他。”
是啊,修遠他憎恨著白家,他的童年不快樂甚至是痛苦,因為白家沒有人真心對他好過。但是,憎恨只能毀滅一切卻無法挽救一切。如同我只會逃避問題從來不敢面對問題。到頭來什麼也改變不了,什麼也得不到……
“哼!你不過是下人生的賤種!我就說當初不應該收留他,讓他自生自滅去!否則今天也不會發生這種蠢事!”
白琴面對修遠依舊是那幅醜惡的嘴臉。但凡她厭惡的看不入眼的統統被冠上了一個賤字。但她永遠也不會知道被辱罵的人是一種怎樣的心情與感受。
“呵,貴賤與否對我來說已經不再重要。想逞口舌之快你也只能趁現在了。”
修遠對於白琴的辱罵早已進化至刀槍不入不痛不癢的境界。或者說他根本就沒有把白琴放在眼裡,只當她是一條亂吠的母狗。
“你以為我會趁你的心如你的意,乖乖的把白氏雙手奉上?!哼!我寧為玉碎不為瓦全!”
白琴氣紅了眼,也迷了心智,說出來的話已經完全不經大腦。
修遠低笑道:“三姐有這個心思我自然樂意成全,也好讓我做一回大義滅親的英雄上上頭條。”
白琴頓時噤了聲,眼下所有的主動權都掌握在修遠的手裡,他握著最大的籌碼想捏死白氏簡直易如反掌。
“你有什麼條件,可以提出來,畢竟是一家人,何必撕破臉皮,大家可以坐下來好好的談一談。”
白穆文的聲音插了進來。
“不愧是市委書記,挪用幾十個億的社保基金也不曾皺一下眉頭,這種時候還敢站出來和我談條件,你就不怕我一口拒絕麼?”
修遠的聲音顯得格外清冷高高在上。
“有損利益的事情你不會去做。既然有能耐蟄伏了那麼久,你自然也不希望落得一個兩手空空。”
“即便放棄白氏我也不會落得兩手空空。白氏在納斯達克上市的股份大部分已經落入了我的手中。即使吃不到總部這塊最大的肥肉我也不至於血本無歸那麼慘。從不做賠本的買賣這一點我們都很像,對不對,大哥,三姐。”
白琴聞言頓時急怒攻心,惡狠狠的罵道:“好啊!原來是你在背後趁火打劫大量購入我們白氏的股票!我說是哪一家莫名其妙的北美公司在背後搗鬼,原來是你這吃力爬外的混帳東西幫著洋鬼子來吸我們白氏的血!我算是弄明白了!白氏的內賊不是別人就是你白修遠!我千算萬算居然沒有把你算進去!好,你有種!你夠狠!你夠毒!”
“多謝誇獎。不過若是光靠我一個人再能耐也不可能成事,這還要多謝你的枕邊人從旁協助了。”
白琴赫然吃了一驚,順著修遠的話我自然一下子就想到了倪鋒!果然是他串通修遠裡應外合背叛了白氏?可他明明是白琴的丈夫,同時也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