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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事。”
“被咬被抓以後,得讓傷口暴露在空氣中。”譚睿康說:“怕有狂犬病毒,明天再去打疫苗就沒事了。你把上衣脫下來吧。”
“我沒事,真的,我沒事。”遙遠的呼吸有點急促,譚睿康摸過他的胸膛時,遙遠一屏息,嚥了下口水,挪開他灼熱的手掌。
遙遠屈起一膝,不自然地調整了坐姿,他被譚睿康摸了幾下,褲襠裡就硬了,還好穿的是牛仔褲。
“真的沒被咬麼?”譚睿康道:“抓傷呢?”
遙遠道:“真的沒有,別碰……”
他的聲音裡帶著一點不耐煩,譚睿康便不再檢查他,依舊搭著他的肩膀,把遙遠摟在自己懷裡,讓他背靠自己胸膛,說:“睡會兒吧,白天咱們再出去。”
遙遠嗯了聲,心裡波瀾起伏,不住問自己該怎麼辦,怎麼辦?他完了,他再也找不到從前喜歡池小君的那種感覺了,難道自己也是像齊輝宇一樣的同性戀?
他忽然覺得孤獨而無助,為什麼會變成這樣……譚睿康不可能喜歡自己,他對自己只是兄弟之間的情感,遙遠不住告訴自己不會的,想太多了。
他完全無法接受,更覺得心亂如麻,譚睿康把他抱著,讓他枕在自己大腿上,遙遠便閉上雙眼,一動不動。
他覺得自己已經無法離開譚睿康了,他的溫暖,他的微笑,他不知道在什麼時候走進了自己的心裡,朝夕相處間的譚睿康已經不是現在的譚睿康。他彷彿變得更陌生,卻也更有魅力……遙遠不敢再想下去了。
過了很久,外面遠遠地傳來雞叫聲,一縷薄薄的晨光從門縫裡飄了進來。
“哥,你在想什麼?”遙遠睜開眼道。
譚睿康也沒有睡覺,答道:“在想你。”
遙遠:“……”
譚睿康的指頭摸了摸遙遠的臉,他的手指乾燥而溫暖,帶著好聞的面板氣味,說:“這兒全是碎石路,以前我爸工地上有個人從坡上滾下來,整張臉全毀了,血淋淋的,幸虧你沒擦著。剛剛真是嚇死我了。”
遙遠道:“還不是你要騎車,不然也碰不上瘋狗。”
“我的錯我錯。”譚睿康笑道:“我就是命硬,算命的說我八字大……”
“別這麼說!”遙遠最煩聽到這話:“以前也有人朝我說過我把我媽剋死了的話,你明白我的心情嗎?”
譚睿康道:“好,不說,不過那算命的有一句說得很對。你記得那老瞎子麼?”
遙遠道:“老瞎子?”
譚睿康:“就是大奶奶去世的時候,一個老瞎子過來,姑丈給了他一百塊錢。”
遙遠完全沒有印象,說:“他怎麼了?”
譚睿康說:“他是個算命先生,聽說文革的時候腿被打瘸了,那會大爺爺大奶奶都在,大奶奶生不出孩,瞎子給她摸了摸臉,說讓在樹上掛個什麼的……大奶奶就生出孩來了。”
遙遠動容道:“有這種事?這不科學吧。”
譚睿康:“我也是聽大奶奶以前說的,她還生了個男孩呢,大爺爺喜歡得很,可惜養不活,六歲的時候在河裡淹死了。”
遙遠道:“我還有個大舅?沒聽我爸說過。”
譚睿康嗯了聲,說:“瞎子說大爺爺當兵那會殺的人太多,血氣重,所以咱們譚家香火不旺,後來大奶奶又生了你媽媽。”
遙遠聽得出神,譚睿康說:“那老瞎子跟咱們挺有緣分的,小時候給我摸過骨,說我命……那啥,不太好。還給你摸了的。”
遙遠忽然就想起來了,好像真有這麼一回事,五歲回來那會在堂屋裡有個人在他臉上摸來摸去,嚇得他大哭。
“他怎麼說我的?”遙遠說。
譚睿康想了想,說:“說你命好,命裡從來不缺錢。一輩子順風順水,總有人寵著你。”
遙遠點頭道:“說得也對。”他確實從小就命好,而且天生被人慣著,離開父親以後又有譚睿康這個兄長的照顧。
譚睿康說:“但磕磕碰碰也多,老天爺看有人寵你,就不想你過得太好,時不時會絆你一跤,推你一把,讓你摔個嘴啃泥……總之就不讓你順心。”
遙遠道:“這就不對了,老子不是說天道不仁以萬物為芻狗麼?天下萬物在它眼中,都像拜神燒的草狗一樣,沒有什麼特別的吧,也不會喜歡這個討厭那個。怎麼會專門來欺負我?”
譚睿康笑道:“當然,算命的要現在碰上你,你就使勁兒堵他的話吧。”
遙遠擺手笑道:“我不和他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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