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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辦法,在森林裡還顧及手上的傷,就沒法集中精力了。”儘管鮮血紅得觸目,但封寒似乎並不感覺到疼,臉上神情平靜。
藉著嚴紹給封寒換藥的空檔,凌楓忍不住問道:“嚴紹,其實我一直很想知道。這裡似乎跟其他地方的監獄不太一樣,別的監獄都是紀律森嚴,犯人雖然有時候愛鬧事,但是像這裡這樣幾乎完全不受人管制卻是沒有的。別的監獄獄警雖然嚴厲,但心中依舊有正義感,也懂得些人間情誼,可是這裡的獄警,簡直就像是穿著警服的暴徒。為什麼會這樣?”
嚴紹似乎有一秒鐘的愣神,手上的動作稍稍頓了頓,而後他回過神來,一邊給封寒換著藥一邊開口道:“我不是從監獄成立的時候就在這裡了,所以對這裡的情況也沒有了如指掌。不過我聽說,這個監獄在剛剛成立的時候和你口中所說的其他監獄差不多。不過這裡關押的都是重刑犯,死囚和無期徒刑的犯人有很多。當罪犯即將被剝奪生命或者是永無自由的時候,他們就不會再好好改造了,而是想征服這裡的其他犯人來證明自己還有價值。久而久之人性似乎也泯滅了。而來這裡的其他犯人為了活下去,也不得不丟掉人性,成為現在這幅樣子,不然就只能被別人活活玩兒死。獄警一開始也會拼命管制,但似乎並不起效,隨著這樣的情況越來越嚴重,幾乎快要失控之後,獄警便選擇了以暴制暴。在這樣的環境裡呆久了,漸漸的獄警裡也滋生出了一些惡念,而後毆打犯人,獵殺月這樣的事情就誕生了。正如你所說,這裡的獄警如果脫去警服,幾乎可以和犯人歸為一類。而這個監獄也早已經是臭名昭著,一般都不會有人來過問,所以對監獄裡的事情外界的人也不瞭解,久而久之就形成了今天你看到的局面。”
嚴紹說的很平靜,凌楓卻突然沉默了,不是因為害怕,只是心裡很不是滋味。要知道不得已拋棄原本還擁有的人性也是件非常痛苦的事,良心的譴責似乎比這世上任何一種折磨都要讓人難以忍受。
看著不再說話的凌楓,嚴紹笑道:“是不是覺得自己來了不該來的地方?”他抬起手拍了拍凌楓的肩膀,“沒事,你能離開這兒,只是早晚的問題而已。”
凌楓轉過頭看了看封寒,幾乎是下意識的動作,連他一開始都沒有察覺到。他淡淡地笑了笑,依舊沉默。
這裡的確是人間地獄,剛來的時候他真恨不得馬上離開,可是現在,他捨不得走。
封寒的腿傷恢復得比較樂觀,不用再躺在獄醫室裡,而他自己也不想再佔個床位,他向來就是個好動的人,像個廢物一樣躺在床上什麼都不能做的日子他真是受夠了。
下午離開獄醫室的時候,小米給了他一些藥和紗布,讓他自己換藥,以便更好的恢復。
晚餐時分,封寒和凌楓正在食堂埋著頭吃東西,突然一個人一屁股坐在了封寒身邊,放下餐盤。
不等封寒和凌楓開口,那人便衝著凌楓笑道:“不好意思,請問你可以迴避一下嗎?我有話要對封寒說。”
“我不認識你。”封寒冷聲說道。
“一會兒你就認識了。”那人也並不生氣,只是不緊不慢地說道。
“算了,我回避一下就好。”
說完,凌楓便端起盤子站起了身,剛想離開卻被封寒一把拉住:“不用走!我跟這個人沒什麼好說的。”
“萬一有什麼事呢。放心,等你們一說完我就會回來。”
“嗯。”那人點了點頭,“事情一說完,我自己就會走。”
凌楓笑了笑,便端著盤子去了別的位子。
凌楓離開之後,那人不緊不慢地啃起了饅頭:“我叫池軒。”
“我對你的名字沒興趣。”
“組織派我來,我的任務是帶你出去。”池軒說著,連頭都不抬。
“我沒有組織。”封寒皺了皺眉冷聲答道。
“我知道你一直都是單幹的,不過我想你也應該感覺到了,你這次之所以失手被
抓到了這裡,是因為有人在你完全不知道的情況下設了陷阱。”
“…… 安威克林!”封寒儘量壓低自己的聲音,拼命壓制著聲音中的顫抖。
“沒錯,就是他。”
安威克林不是個簡單的人物。表面是來首爾發展的外商,開著商場進行正當的貿易,事實上背地裡卻在販賣軍火和毒品。而他的政治地位也同樣不容小覷。他的反偵察能力很強,所以警察也一直沒辦法抓到他,沒有證據。有人知道了安威克林的底細,同時安威克林對他來說也是塊絆腳石,已經構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