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部分(第2/4 頁)
了你一點感覺都沒有嗎?”
蘇一夫把頭緊緊貼在關景祺的後背,近乎哀求一般地說道。
“又不是以後都見不到面了,你放假的時候還是可以找我出來玩啊。平時也可以經常打電話不是嗎?別搞得像生離死別似的。”
“可是我想留下來。乾脆我也在這裡找個工作,離開家裡搬來和你一起住,好不好?”
“別說傻話了,你不知道這樣會有多辛苦。我聽說大學生活很美好的,可以參加社團,還有很多好玩的活動。各式各樣的人你都能遇到,說不定還能認識女孩子談個戀愛。這些可比跟我在一起有趣得多。你努力了那麼多年才得來的機會,怎麼能就這麼輕易放棄了呢?”
關景祺腦子已經成了一團亂麻,根本不知道自己在說些什麼。緊緊環繞在自己腰間的手臂突然放開,他的心裡感到一陣莫名的失落。他不知道自己渴望的是什麼,再怎麼努力去看,前方也是一片迷茫的混沌。不過有一件事他可以肯定,自己已經跟蘇一夫漸行漸遠了。這份“友情”,一定會隨著兩人生活環境的變化而漸漸消逝。
“上次跟你借的書我還沒看完,把它帶走可以嗎?”
“送給你做踐行禮物吧。”
蘇一夫離開的那天,關景祺下班後就直接去了火車站。雖然說好了不去送他,但是關景祺無法就這樣回家。哪怕只是遠遠地看一眼也好,抱著這樣的想法買了站臺票,坐在候車大廳的椅子上等待。
即便是凌晨四點,火車站這種地方還是人頭攢動。幸好關景祺視力不錯,站起身來很快就找到了蘇一夫的身影。他跟一箇中年女性站在巨大的行李箱旁邊,兩人的面容有些相似。關景祺猜想這大概就是蘇一夫的母親。她跟蘇一夫一樣,有著一雙眼角微微上挑的大眼睛,只是她看起來有著一股難言的憂鬱。她始終緊緊地抓著兒子的手,一刻也不讓他離開自己的視線。這樣的神經質讓關景祺覺得她的確
是有些保護過度了。
廣播響起,關景祺看著蘇一夫的身影消失在檢票口以後,離開了火車站。他無法跟著走進去,無法看著載著蘇一夫的火車漸漸遠離的樣子。
從此以後,就真的是兩個世界的人了。
關景祺的眼睛開始模糊起來。
☆、Eternal Flame(5)
把淡綠色的蘋果馬丁尼送到男子面前,卻被乘機攀上了手指。然而今天,關景祺竟然連厭惡的力氣都沒有,好像那根本不是自己的手。
“怎麼了,身體不舒服嗎?”
回到吧檯,老闆關切地問道。
“沒事。”
關景祺擠出一個勉強的微笑,緊接著搖了搖頭。他沒想到自己表現得這麼明顯,也沒有精力去掩飾什麼。
送走蘇一夫以後,他本以為自己可以輕鬆迴歸到以前一個人的生活。沒有人再用急促的敲門聲叫醒自己,沒有人再對午飯挑三揀四,也沒有人再拉著自己去上電腦課,這樣的生活明明輕鬆很多,他卻愈發疲憊。
從一開始他就知道,蘇一夫對自己表現出的友誼只是優等生在卸下重擔後的一時迷失而已。可是一旦成為事實,他卻發現這個打擊要比自己想象中大。現實如同冰冷堅硬的岩石壓在胸口,讓他喘不過氣來。最初的時候,蘇一夫幾乎每天都給他打電話,無論多小的事都與他分享。後來漸漸地電話沒有那麼頻繁,今天如果不是他主動打過去,他們就差不多一個月沒有聯絡了。
關景祺算計著寒假就快到了,打過去詢問蘇一夫什麼時候放假,卻得到了意想不到的回答。
“呃,我寒假可能不回去了。我在這邊找了一個兼職工作,除了春節那幾天之外都要一直上班。所以還是不回去了。”
“春節也不回來嗎?”
“嗯,票不太好買。反正也沒有幾天,我也想休息一下。不說了,我明天還有考試。拜拜。”
關景祺還沒有回答他就結束通話了電話。聽著電話中傳來的忙音,一種彷彿身體從內部被掏空的虛無感霎時淹沒了他。
自己到底在期待著什麼?
想要抓在手裡東西,沒有名字,沒有形狀,沒有氣味,沒有溫度。然而即便彷彿是清晨時倫敦的街道一樣朦朧,他也能感受到曾有東西在這裡存在過——能讓心底湧出陣陣暖流、令身體不再冰冷的東西。
他不再需要我了。
放下電話,關景祺心裡只有這個結論。
“真的沒事嗎?你臉色很差。”
老闆從抽屜中拿出一面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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