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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裡的電視也被他毀掉了,安靜得害怕的時候,關景祺會聽聽蘇一夫最喜歡的MD。裡面都是他喜歡的歌,他在家裡的時候也經常哼唱。這樣聽著,就覺得那個人好像還在身邊。
電話鈴聲突然響起,他小心翼翼地收好MD後,才接起了電話。
“你出來一下,我就在你家樓下。”
姜廖軒的聲
音聽起來有點興奮。
“什麼事啊?”
☆、Anything but Love(3)
“我帶你去他的葬禮!”
關景祺聽了立即扔下電話穿上了外套,猶豫了一下,他在口袋了放了一樣東西才離開家裡。
“我有一個朋友是專門給遺體化妝的,我託他問了好多同行,沒想到真的問出來了。就在城東的殯儀館,九點開始,現在還來得及。”
姜廖軒對著副駕駛座上的關景祺滔滔不絕地說著,然而他基本沒聽進去幾句,只是附和著點點頭,緊張地摸了摸放在口袋裡的東西。
到了殯儀館,很容易就找到了蘇一夫舉行葬禮的大廳,他遠遠地便認出那個穿著黑衣的高傲身影。
“要我陪你嗎?”
“不用了,你在車裡等我就可以。”
然而剛一走到門口,他就被其他參加葬禮的人擋在了外面,那天的三個人也在其中。
“我姐姐不希望你這種人來參加葬禮。”
那天的中年婦女趾高氣昂地說著。從這些人攔住自己但同時又刻意保持著距離的舉動,關景祺知道那天他跟中年婦女說的話已經傳到了所有人的耳朵裡。
“求求你們讓我進去,我只是想見他最後一面而已。”
“不行!”
幾個人斬釘截鐵地說。隔著人牆,關景祺看到蘇一夫的母親正向自己投來怨恨而又輕蔑的目光。他早就預料到不可能那麼簡單地進入靈堂,所以出門的時候特地準備了一樣東西——手工刀。
他從口袋裡掏出手工刀,對準了自己的手腕。
“如果不讓我進去,我就在這裡割破自己的手腕,把血噴到你們每一個人身上!”
對於這些人來說,早已認定自己也跟蘇一夫患有同樣的疾病,根本不敢上前。他的一番話更是嚇得面前的每一個人臉都綠了。見他們沒什麼動靜,關景祺毅然決然用力割了下去。鮮紅的血液沿著刀片淙淙流出,他舉著流著血的手臂揮向人群。
剛剛擋在關景祺面前的人都想躲著瘟神一樣迅速躲開,他按著流血的傷口走向蘇一夫的棺木。想到馬上就能看見蘇一夫的樣子,他竟激動得連腳步都開始蹣跚起來。
“你這個殺人兇手不許來看我兒子!”
話音未落,關景祺的臉上便捱了狠狠一巴掌。蘇一夫的母親雙目圓睜,彷彿夜叉一樣站在他面前。
“求你了,哪怕
是一眼,一眼都行。”
這樣的懇求對她起不了任何作用,關景祺的臉上立刻又響起響亮的一聲。
“是你害死他的,如果你要見他,就應該磕頭下跪。”
蘇一夫的母親帶著一絲殘忍的微笑說出了這番話。關景祺知道她是想要自己對她磕頭下跪,而不是蘇一夫。蘇一夫永遠不會要他做這種事。
“我辦不到。”
他強硬地回視著她幾乎稱得上血紅的眼睛。
“那你也不是像你自己說的那樣想見我兒子。少在這裡貓哭耗子假慈悲了。”
關景祺望著蘇一夫的棺木,深深地吸了口氣。
“我想見他,不過不是以那種方式。如果那樣見了他,他只會傷心。伯母,蘇一夫他一直很愛你,是作為兒子對母親的愛。他無法看著你不要做出不可救贖的事,所以忍痛遠離你,還把所有的錯都歸咎到自己身上。你知道嗎,他曾經告訴我,希望小時候沒有在船上對你說出那番話。他覺得是自己的那番話讓你放棄了一切、束縛了你,把你困在只有兒子的世界。他寧願有個寂寞的童年,也不希望你變成今天這樣。他的心情,你能體會嗎?”
想到那天泛舟的情景,關景祺的眼睛就不知不覺間盈滿淚水。蘇一夫跟自己傾訴時的無奈,雙手撫摸著他肩膀的觸感,還有夾雜著潮溼味道的柔柔的清風,都好像剛剛發生的一樣。
蘇一夫的母親大概也沒忘記那天跟兒子泛舟的情景,她若有所思地將視線投向別處,晶瑩的淚水順著臉頰滾下。
“可是你呢,你真的為兒子的幸福著想過嗎?你總是想著獨佔他,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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