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土人們的表情都有些躊躇和沉重。他們的確不習慣這樣赤/裸裸的報復性殺戮。
叢林中淳樸的印第安部落,每一次獵獲到身形龐大的野獸,
34、暗中偷襲【圖】 。。。
獵手們都會圍攏在猛獸的屍體旁,默默地祈禱,向神明表達他們的感激,向逝去的生靈表示歉意。他們只為獲取食物而開殺戒,輕視利益,更不齒仇恨。
作者有話要說:萌物們摸摸~~~~
嗯,只有小壞蛋路路才會這麼折騰~
從上空俯瞰亞馬遜叢林中的黑河。。。很壯觀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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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5、黑河之戰 。。。
35。黑河之戰
偷獵者的船隊在黑河中前進了一整天,隱匿在密林中的土著武士就追蹤了一整天。
這些機動浮筏雖然有強勁的發動機,可畢竟是在漲水的季節溯流而上,且又被筏子上滿載的活的死的各種龐然巨獸壓得吃水很深,根本提不起速度。印第安武士們沿途飛奔,像是在做接力賽跑;一撥人埋伏下來,施放小箭,其餘人迅速往前方趕去,尋找新的隱蔽地點,由此往復,讓侵略者們不得安寧。
木筏船隊在倉惶中趕了幾十裡的水路,夜幕降臨時分,將筏子靠岸,用憨粗的纜繩綁住,在岸邊的小樹林裡生火過夜。
路天則把巨蛋部落的武士聚齊,查點戰損。土著人們嘰嘰喳喳手舞足蹈:自己這一方沒有任何人員的傷亡,只是因為長時間在林間跋涉,每個人的腳底板都磨出了一層血泡;那群侵略者卻已經損兵折將,至少有二十個人已經喪生在毒箭之下。
南瓜酋長從每個武士那裡詢問殺傷敵人的數目,然後在一條麻繩上熟練地打出各種形狀的繩結,記錄這一場戰鬥的過程和戰果。叢林中每個部落都有自己的繩結記事語言,只有自己人才看得懂;一個部落的成員如果全體消亡,他們留下的原始而簡陋的繩結文字也就永遠成為無解的謎語。
海雅悄悄地撐起一根長杆,躍過河來。湍流的河面上浮過小黑猿輕盈的一道影子。
馬瓦赫的王仍然是一貫地不苟言笑,表情沉著而略帶冷漠。
遠處,蜜豆在鐵籠子裡徹夜地嚎叫,憤怒地抓扯著籠柵,聽起來讓人心煩意亂。
路天伸手揉了揉海雅的脊背,低聲安慰:“你彆著急,我有辦法把那一群壞蛋都幹掉,一定可以把蜜豆救出來!”
海雅沒有說話,只是把面前的篝火攏了攏,用略微潮溼的樹枝蓋住火堆。這樣壓住火苗的光芒,防止被敵人窺見他們的方位。
雖然彼此之間只相識了短短數月,路天覺得海雅已經和初次見面時大不一樣。
小黑猿帶著些許嬰兒肥似的肉嘟嘟小臉蛋,兩頰逐漸現出刀削的刻痕,一枚下巴勾勒出稜角,脖頸上裸出蜿蜒勃動的青筋。兩道黑漆漆的眉更加濃密,鋒利地插/入額鬢,眉頭和嘴角常常倔強地皺攏。
或許海雅其實沒有變,只是給路天的感覺不一樣了。海雅越來越少袒露出孩童的暖笑,而是像個成年男人那樣,做事時很專注,神色中透著一絲不苟,也不在人前與小白猿嬉鬧。
以前海雅喜歡把頭枕在路天的肩膀或是胸膛,那感覺總好像他仍然睡在野人媽媽的懷裡。現在海雅喜歡把路天裹在自己懷裡,用寬闊的胸膛暖著小白猿的脊背,環住腰肢的手掌會有意無意地撫弄小白猿的黃瓜
35、黑河之戰 。。。
,在熱烘烘的手心裡摸扯,琢磨這溫帶過來的黃瓜和熱帶土產的大蕉,手感究竟有什麼不同。
船隊在天明時分繼續上路,路天指揮土著人如法炮製,群狼戰術,沿途不停地騷擾。
偷獵者中一個錚亮光頭,腦頂上橫切了一道疤痕的男人,兇野地向著叢林咆哮:“狗孃養的兔崽子滾出來!哪個在暗算我們?!”
林間傳出一聲響亮的回應:“趕快釋放那些獵物!”
“狗孃養的!有種出來跟老子較量,餵你幾個槍子兒!”
路天躲在樹後撇撇嘴:哼,我才不出去跟你對槍,你當我傻啊?!他繼續用自己那一口蹩腳的英語喊話:“快放掉動物,不然你們不可能活著走出黑河!”
光頭刀疤腦的兩眼露出兇光,犬牙搓出嘎嘎的脆響,怒吼:“混蛋!休想!”
隨即憤怒地抬腳,將船上剛剛躺倒的兩具新鮮屍體,狠狠地踢進河中,似乎是想減輕木筏的負重,又似乎是在向密林中的偷襲者顯示負隅頑抗的決心。
屍體的脖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