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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清理乾淨,一個塌塌的小土包出現在眼前,莫孜一疑惑地問:“怎麼只有一個?”
寧二珂擺弄著墳子前的磚塊,弄成一個小臺的形式說:“當時沒錢,合葬在一起了。”
莫孜一眸光一動,低頭看著寧二珂擺上祭品。
寧二珂給酒盅裡倒上酒,自顧自地說:“其實這樣也好,本來就是兩口子,一張棺材多好。我爸媽還很浪漫呢,‘不能同年同月同日生,但能同年同月同日死。’多麼美好。一般人還沒有這待遇。”
說完,狗熊將酒灑在地上,雙膝一跪,聲音沙啞地叫了句:“爸媽,我回來了。”
莫孜一看著狗熊跪在地上弄祭品,對他說的話很贊同。他一點也不覺得他媽那種死鴨子嘴硬的一生有什麼意思,明明愛著,嘴上卻恨得咬牙。
莫孜一隨著跪下,磕了兩個頭。
寧二珂在一邊一愣,扯開嘴笑了笑:“我這剛打算介紹呢,你倒是急了。”
莫孜一利落起身,拍了拍身上的土說:“見丈母孃和老丈人就要熱情加殷切,不然他們怎麼捨得讓你嫁給我。”
狗熊撓了撓頭,頗為自戀地說了句:“對。”
莫孜一翻了翻白眼……
上完了墳,狗熊將周圍的草攏了攏,扔到了一邊。這些草生命力很強,要是不這樣做的話,不久後又秋風吹又生了。
做完了一切,莫孜一問對著鐮刀拉鞋底的寧二珂說:“你沒有什麼親戚麼?”
寧二珂將鞋底的泥巴拉乾淨,過來抱住莫孜一的腰給他拉,邊拉邊說:“我爸爸是老大,下面有三個叔。我爺爺分家的時候鬧了矛盾,現在基本上是老死不相往來。我媽倒是家裡最小的,但是因為嫁給我爸這個窮光蛋,家裡人也不待見她。死的時候就我姥爺來嚎了幾嗓子。”
鐮刀在鞋底上一下一下抹著的感覺真心很詭異,莫孜一搭著狗熊的脖子趁機跳到了他身上讓他抱著,說:“這有還不如沒有呢,添堵。我一點都不羨慕你。”
寧二珂在他爹孃的墳子跟前抱著他老公親了親,蹲在地上燒紙錢問道:“你家沒有親戚?”
莫孜一往懷裡攏了攏祭品,吃了個餃子說:“唔,沒有。我媽跟了個狼心狗肺的東西,那一坨東西有原配,我媽出身蠻好的,書香世家的大小姐。但是也脫不去小三的事實。當時我外公那邊想讓那坨東西跟原配離婚跟我媽結婚,但是沒料到那坨東西的原配家底比我外公家還殷實。後來不知道怎麼回事,那坨東西的原配貌似跳樓自殺了,我外公家以為我媽有機會扶正的時候,我媽帶著我走了。直到我大學畢業,我媽又扔掉我去了美國療養到現在。”
寧二珂聽著莫孜一面無表情、語調平淡地說出這麼一串曲折離奇的狗血身世,親了親自家老公的唇角說:“我現在是徹底明白了。兩口子過日子跟別人一點關係都沒有。親戚什麼的,也就是那層血緣,真到了有些時候,還不如跟自己一起出生入死的兄弟。哎,現在想了想,流著一樣的血又怎麼樣。到時候真的身體有了毛病缺個器官什麼的,他們還未必給。”
莫孜一點了點頭:“雖然這種想法很涼薄,但是我很贊同你的說法。”
寧二珂嘿嘿一樂,吻了吻莫孜一的眼角抱著他起身:“不是一路人不進一家門麼!”
抱著莫孜一出了墓地,到了大路上的時候,莫孜一強烈要求自己走,寧二珂留戀地在莫孜一頸窩裡啃了一口,放他下來了。
兩口子早上起床還沒有吃飯,牽著手一路上把祭品吃了個乾淨開始爬山。
北坪是那種丘陵,不算高,一鼓作氣就衝上去了。寧二珂開始還怕莫孜一累,想要揹著他。但是其實人家莫孜一的體質根本就不錯,畢竟六塊腹肌在那裡擺著。這些小丘陵上去根本就是臉不紅氣不喘。
走到半山腰的時候,寧二珂指了指路邊的栗子林說:“春天的時候,這裡長一種草。我們土話叫毛葉墜,草身子很豐滿,裡面包著白毛,嚼起來帶著青草香,你肯定喜歡。”
莫孜一看著下面栗子林裡的草問道:“可惜現在沒有。你經常走這裡麼?”
寧二珂說:“嗯,上小學的必經之路。從這裡翻過兩座山去鎮子上上學。後山上全部是松樹,那時候還有狼呢,手裡舉著個拴著紅布的小棍,一群孩子聚在一起壯膽。”
莫孜一眼睛亮了亮:“有松鼠麼?”
寧二珂搞不懂為什麼他不問他有沒有遇到狼,反而問了個新動物品種。只好撓著腦袋說:“沒有。”
莫孜一失望地說:“要是有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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