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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模樣,我還什麼都沒有說呢。”
“你又知道什麼。”
簡聳肩:“其實我真的不知道什麼。”
“那就把東西吃了,我們分頭去度假。”
“那你又要去哪裡?”
“隨便去哪裡。”
他說的如此堅決,行動也一樣堅決,最後卻依然未能成行——臨出門前一步踏空,踝骨骨裂,除了在家靜養,無處可去。
他就借勢推掉幾個禮拜後的首映。其實在意外受傷之前他就比除了唐棣文之外的任何人都明白無論如何自己都不會出現在那個首映會上,所以當喬琬透過簡提醒嶽江遠首映會在即時,嶽江遠趴在床上,唱片和碟片、收拾了一半的行李攤得一地都是。簡在電話裡吞吞吐吐地告訴他若干天后《溯日徊光》就將公映,他就回答她:“好啊,如果那個時候印度也有影院公映的話我會記得買張票。”
當時簡也是無可奈何:“你說話越來越不著邊,和你往簡單裡說,你偏要繞幾個彎。”
嶽江遠低聲地笑:“我說的是真話。如果你不習慣,那就是你已經不習慣聽真話了。”
“那……就是不去了?”
“你可以說我暴病入院,或者奄奄一息,隨便你。”
簡就罵他,說幹嘛好好咒自己;嶽江遠根本不在乎,空閒的手撈起床下一張碟片,上面的字太小,他不得不眯起眼睛來;簡的下一句話讓他頓住了——“聽說,楚鶯會回來。”
嶽江遠忽然聞到那種熱帶水果特有的濃郁香味。他猛地搖了搖頭,像是要把那虛無的氣息驅趕開,語調卻還是多少洩露出沒來由的緊張:“那你去退飛機票吧,這麼多年沒有見過她了,機會多難得。”
簡果真猶豫起來:“我真的沒想到她會回來……可惜票和旅館都訂好了,不划算啊……”
“這個時候倒節約起來了?”嶽江遠笑話完她,帶著略略的遲疑問,“就她一個人?”
“你以為還有誰?”
嶽江遠沉默片刻:“她的孩子。她第二個孩子生下來也應該有好幾個月了。”
簡大驚:“怎麼回事?第二個孩子?”
“我去見過她,不是告訴過你麼?”
“可是你沒有告訴我她懷孕了!”
“那就是我忘記了。”
“這麼大的事情,你怎麼能忘記?”
“就是忘記了。”嶽江遠不願意糾纏下去,“你要問我首映去不去,我剛才已經說過了,我要收拾行李,就這樣吧。”
他放下電話後重重地砸回床上,深呼吸,然後鼓足精神坐起來,收拾行李。
當時他當然不會知道,幾天之後等待他的並不是印度那些古老美麗的雕塑,而是繃帶和止痛片。
他從醫院回來沮喪地打電話告訴簡自己骨裂時,簡都要準備登機了。她要回來,嶽江遠不讓,說是連護工都請好了。他固執起來也是夠驚人的,說不要別人最後真的只剩下自己,不過好在一切都方便,除了傷處不能沾水,行動慢一點,和平時也無二致,推辭首映會上的出場反倒更加理直氣壯。
這個時候兩個人的事在朋友之間傳開了,首映式上嶽江遠的缺席更是再確鑿沒有地證明了兩個人鬧得有多麼僵。他在家靜養時不斷接到圈內朋友的電話,基本上都是一個套路,先問候病情,說著說著話題無可避免地牽扯上《溯日徊光》和唐棣文,大多數人都在事外,只當是和喬琬脫不了干係,嶽江遠也不解釋,心平氣和地接受或直接或委婉的安慰;也有朋友什麼也不問二話不說約他出去喝酒,他就欣然答應,喝得醉醺醺的回到住處,開啟電視,心不在焉地換臺,關於《溯日徊光》的訊息這段時間內總是佔據著娛樂報道的顯著位置,他真的看見了楚鶯,當初因為懷孕而變形的身材和那些妊娠斑統統消失,瘦了,容光煥發,光彩照人地站在唐棣文身邊,面對無數鏡頭的時候得體迷人得如同舊日風光正好之際。有時她很尋常地挽住他,好像時間起了慈悲心,把那兩個人的時光沙漏暫時倒回去,還是一雙璧人。
新聞裡也會出現嶽江遠的臉,都是從預告片裡剪出來的。每每此時電視前的嶽江遠忙不迭換臺,再百無聊賴轉一圈,已經忘記看到哪裡了。
他猜自己肯定是看太多遍了,看到自己都覺得噁心厭倦。
……聽到書房外傳來的響動,小憩中的唐棣文一下子醒過來,返頭朝門外看去,只見楚鶯解著風衣紐扣笑眯眯走進來:“你以為是誰?這麼大的房子,一點腳步聲都響得很,虧你這麼多年一直住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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