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部分(第4/4 頁)
”
袁朗晃著手裡琥珀色的液體,貼到陶濤唇邊讓他喝下去,袁朗一直在逼他喝酒,並聲稱這是未來生活裡必不可少的技能。陶濤不知道這句話裡有幾分是真,還是某人其實單純的想看到他喝醉了酒的狼狽樣子,然而他已經習慣了不去反抗這些細技末節,至少,袁朗給的酒都還不錯,他已經漸漸的能分出威士忌和伏特加的分別。
一個辣,一個更辣。
人在喝醉了之後神志就會變得迷離,有時候腦子裡的弦會莫名繃緊,有時候也會鬆一鬆,短暫的炫暈,像是極度疲憊之後腦子裡瞬間的空白,心跳得很快,人卻很安靜,其實,也不是不舒服的。
他現在已經能喝下半杯威士忌。
時間在半夢半醒中繼續,在清醒與沉醉中往前走。
袁朗偶爾會說,我其實一直都對你挺好的。
陶濤已經會笑著回應他:是啊,我也覺得。
當一個靈魂被打碎,廢墟之上總會站起一個新的人,而,當一種生活方式被終結,強大的人類也總會很快的找到新的道路。彷彿不經意之中,陶濤已經學會在聲色中燃燒瘋狂,他跳舞的姿勢像他進攻時一樣的優美而靈巧,細窄而勁瘦的腰在扭動時有異樣的迷離誘惑。
袁朗有時候會在電音最喧囂的時刻貼在他的耳邊吼:這個週末,要不要放你回臺灣?
陶濤卻總是搖頭,他轉過臉來笑,問:你在說什麼?我聽不見。
酒精,燈光,狂熱,迷情。
在五色的燈光之下,陶濤的眼眸漆黑如墨,袁朗於是心想,我果然對他還是有些心軟的,同樣的問題,對他就不想再問上一遍,不會步步緊逼,把這孩子最後的幻想都粉碎,畢竟也已經沒這必要了。
維多利亞港的夜晚仍然美到虛幻的不真實,而蘭桂坊的街頭永遠有光鮮的綠女紅男。
於是塵埃落地。
吳哲坐上了總裁的位子,陶濤在日夜訓練,成才結清了他最後一筆帳,準備飄流天涯,而袁朗,則繼續漫不經心的醉生夢死。
袁家祖宅,是個大到空曠的大房子,等到年終要開酒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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