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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他坐在門前的人工花架旁等著方正宇回來,他把在路上買的粥抱在懷裡,試圖用自己的體溫保證它們不會冷掉。
他翹首盼望,臉上喜悅,腳下卻是來回點著步子,好冷啊,他哈了一口熱氣,可惜的看著懷裡的粥,肯定要冷掉了,一會兒給方正宇要熱一熱。
他來回踱著步子,圍著公寓周圍晃了一圈,他看著眼前熟悉的房屋,突然想起自己第一次在這裡見到方正宇的場面。
那是多久呢,自己記不太清。事情經過很簡單。那天陳歐帶上了莫言參加陳樹德說過的聚會,莫言原本以為陳歐會帶著他就過去,但是陳歐說還要先接一個人,他並沒有想過會是什麼人,但是陳歐帶他到了這裡的時候,他見到了方正宇,原來陳歐要接的人就是方正宇。
莫言站在房子正門前,看著門口地方,他彷彿又看到了那天方正宇穿著一身黑色的西服,俊美猶如神氏,臉上是淡淡微笑的表情,直把莫言看的呆了。
莫言靠回花架上笑笑,自己那時候還真是傻啊,居然就那麼看呆了。
他在那裡一陣傻笑,又想起陳歐那天的臉色,非常的不好看,一路上都給他臉色看,但是方正宇就不同了,他居然會和自己聊天,雖說談不上多熱切,但是那是莫言在那之前的許多年裡都不曾有過的經歷,雖然對方仍沒有明確表示自己認得自己,說的話也只算的上是客套,但莫言知道,他並沒有忘掉自己,他認得自己的,只是幾年不見,有些陌生而已。
莫言想到這裡,抬頭看了下要黑下來的天空。
怎麼還不回來呢?
他有些焦急地墊著腳尖看向遠處。
果然看見了遠處走來的男人身影,緊張的收回步子站好,溫順地等待著男人。
男人走的近了,見了莫言微頓了頓步子,莫言幾步迎過去,用一隻手拿粥,另一隻手要接過男人手上的檔案袋,“我幫你拿吧。”
男人並不說話,甚至不理會他就走進公寓,莫言小跑地跟在男人身後,卑躬屈膝、謹小慎微的模樣。
進了門,莫言小心的把門帶上,在玄關處換過鞋,獻寶似的拿出買的粥,在男人面前晃了晃,“我有買粥哦,現在要喝嗎?我去廚房熱一熱。”
男人身子轉過來,莫言身子沒來由抖了一下,顯得有些驚惶,男人抬過手,一巴掌就甩在他臉上,口中問他,“我是誰?”
莫言被突如其來的一巴掌打的臉歪到一邊,但馬上著急要握住男人的手,略帶哭腔著說,“方正宇,你是怎麼了?你別打我,你從不動手打我的。”
男人眉頭驟然擰緊,甩開他的手,提高嗓音,“所以我才問你我是誰!”
在莫言的印象中方正宇從未發過脾氣,對待自己從來都是溫和不失風度,這次對方的舉動把他嚇得大哭,驚慌地跪倒在地上,抱著對方的腿求著對方,“方正宇,你別生氣!都是我不好!你要打就打吧!你別生氣!”
男人把他一腳踹開,扶著他肩膀使勁搖著他,“莫言!你看清楚,我不是方正宇!你醒過來啊!你給我清醒過來!我是陳歐!陳歐!不是方正宇!”
陳歐看著莫言一瞬間雙目失神模樣,繼續說,“我不會再陪你瘋下去,美國那裡已經聯絡好了醫生,我會盡快安排你過去。”
莫言離開陳歐的手就脫力的坐到地上,兩眼不知看向哪裡,嘴裡說著,“打擾你了,不好意思,可以請把上次我拿來的衣服還給我嗎?對不起了,那是我唯一擁有你的東西,能把它給我嗎?”
陳歐氣的幾乎是咬牙切齒,去臥室把那套先前他拿過來的運動服扔給他,“人都死了要衣服有什麼用!”
莫言眼珠跟著衣服轉了兩轉,慌忙撿起地上的衣服,抱在懷裡,還在禮貌著道謝,“謝謝你還肯給我,我。。。。。。我這就走了,不會打攪你。”
轉身走了兩步,又停下來,嘴裡說著,“我知道,我知道,你不用再說,你只要能准許我喜歡你就好了。”
然後繼續走,淚如雨下。
背後的陳歐看在眼裡,一拳捶在沙發上,心裡恨著,他這樣下去不是辦法,必須馬上送到美國治療,像這樣每天來鬧一回,他心痛自己更心疼。
他詢問過醫生,這是選擇性失憶的症狀。
醫生說,很多人由於遭受到重大挫折,很希望選擇性失憶,在強大的精神壓力下,會感覺某些事情沒有發生過,甚至會在腦海中編造出另一種情況,假想式地欺騙自己,本質上是出於對自我的保護。
陳歐咬牙,不能就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