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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喊娘。
抱著他把前後門都關個嚴實,以防剛才被我扯一邊去的南宮琪闖進來。
等我坐在床邊的時候他還在低著眼睫平息自己的氣,我用空了的一隻手去碰了碰剛才被我弄的又大了一點的傷口,他撇了一下眉毛,“痛不痛?”
他完全沒有反應,坐在我身上一動不動,不掙扎也不惱怒,眼睛裡的黑光從同樣黑的攝人的睫毛下流溢。每一次看著他的臉,都像看一場盛放的繁花,不同的角度,不同的美,不同的動人心魄。
我知道他在生氣。
窗外的天色將晚未晚,開始暗淡的天河下竹影搖曳,幾株殘梅影落竹簾,一陣風過。我低頭去舔他唇角的傷口,眼神掃向著他的眼睛,他往我懷裡微不可察的縮了下,“我不是故意的,不過你不應該讓他吻你,我不允許!”我可是看的很清楚,南宮琪的腿是不能走的,只能站著,只要他稍微反抗或者動一下,絕對不會被偷吃豆腐。
他不理我,我繼續說,“現在都是我的味道了。以後不許他再碰你!不對,是其他人都不可以!”
蘭終於抬了下眼皮,額上的髮絲黑如潑墨,“不要你管。”
“你是在報復!我說了不是你想的那樣的,我跟鍾天皓什麼也沒幹!”
“我想哪樣了?”蘭淡淡的望上來一眼,不冷不暖的一眼。
我放開抱著他腰的手,聳了聳肩,“沒哪樣。”我笑著回看他,“現在我沒捉著你了,不要我管你可以自己起來了。”
他真從我腿上站了起來,低頭理順了衣服就準備抬腳走人,我岔氣,去拉著他的袖子用力把他扯回來壓到我身體下面。
他惘然的輕眨了幾下眼睛,一時急了,沒控制好力氣速度可能把他摔疼了,我小心的往他身上爬上了點,我用手指撩開一點他弄亂的衣領,那些白蘭印花糾纏在上面,像斷不了一出華夢,當初初次見他,就被這些蘭亂掉神思。鎖骨下我那個標籤不見了,低頭默默再去弄一個,戳了戳。
“這是我的專有標記,你是我的東西。還有,不要生氣了。答應你沒有下次。不對,這次也不算是。”
我說的嚴肅又認真,想著要是他瞪我我便回看他,反正他的眼睛不比我大多少,真要瞪起來我也不一定輸。
不過這姿勢這角度他的眼睛瞪起來真其實真沒有什麼威脅力度。
而實際上他也沒有瞪過來,他的性格一向涼淡似水,溫柔如春風拂動楊柳,不冷不熱卻是剛好能燃燒我的溫度。至少在我面前一直是這樣。
“小穆,讓我起來。”
“你得答應我不許再讓別人碰你。”
“我不是你的東西。”
“就是!”我趴在他身上蹭了下他白嫩的脖子,讓自己的眼睛正對著他的眼睛,黑漆漆的真是好看,“你上上下下都是我的。”
輕碰了一下他褪回淺粉色的唇,“我也是你的。而且我這東西你丟不掉。”
蘭似乎嘆了口氣,“我要救你。”
“他要得到什麼?”我迅速爬起來坐在他旁邊,我知道那些所謂的規矩,卻沒有算到這個方向,“他不會是想要你?不可以!”
他躺在那裡不回答,目光有些恍惚得飄開去。
“如果他要的是這個,我寧願你不救我,我跟你說蘭,如果你跟他交換了,救了我我就去自殺,而且,”我把他拉起來扶著他肩一字一句清晰的告訴他,“死了也不會原諒你!”
他的眼睛定在了窗外,窗外幾枝寒梅開得正爛漫,淡淡的梅花香。
我有不好的預感,我已經睡了兩三天,在我不知道的時候,他們交易完成了沒?“你跟他做了沒?!”
藥王谷
快點回答我不,他的腦袋轉了回來,搖了搖頭,“他在隱岄宮留過一段時間算是青瑤的半個師傅。他答應我救你。那是下訂金。”
“沒有本金!”我拒絕道,“他不想救就現在叫他來一刀解決了我,不然永遠都不會有本金給他!”
他最後彎了下眼睛,形如新月,眼裡笑紋如靜水裡落葉漣漪,道,“是沒有。而且永遠都沒有。”
蘭的話永遠珠璣,我的心終究沒有細似娟鍛的程度,最後還是以為捉住了,卻穿透了一地月光。
屋裡佳人相側,玉枕香裘,窗外竹影相照,紅梅千里。
有時覺得一夢就是一生。卻往往忘了,夢醒時,西風可能已經偷換了流年。
揉著眼睛坐起來的時候桃花上的雪已經全部融了,在黃色的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