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畫像,都是他親手畫的。”
我想我已經知道了我孃的相貌,那個顏素如淡菊的女人。“有沒有查到雲紗的下落?”
“沒有。不過,我想這個對你有用。”
筑陽城的盛元街,青樓林立,鶯歌燕語,一排排的笙旗招搖,紙醉金迷。
天下商賈雲集的富城,除了長安,無一能出筑陽之右。而最富庶的盛元一帶,是韓家的天下。
只不過,那已經是曾經。
韓家那滿地燒盡成灰焦的院落已經看不出奢華,而這條街裡的這些人依舊笑語不斷。一眼望去,以前那些屬於韓家的旌旗已然換成了百家的姓。
“穆哥哥!雨煙姐姐;你們快看!真熱鬧!”
煊兒撩高車簾;一隻手指指著外面圍成群的人叫道。雨煙在一旁提醒他,“叫司徒哥哥。”
煊兒立馬捂住嘴巴,做了個封嘴的手勢。外面一陣鬨鬧聲;煊兒雙眼又放光一樣,往馬車一跳,“我等等就回來!”
“小孩子就是這樣。”雨煙抿嘴輕笑。“要下去看看麼?”
我看著那個已經扒開人群隱了身影的小孩子,點頭道,“你就不應該帶他出來。”
一間布坊前圍了好幾層,指手畫腳的說著什麼。我和雨煙還沒走上去前,煊兒那嗓門就叫了起來。“你們怎麼這樣!欺負老人家!”
“哪來的小毛頭,去去,一邊去!”
“你幹什麼,再推我,我叫雨煙姐姐收拾你!”
“噯?推你是怎麼了,再不滾開小心我揍你!”一個五十來歲的掌櫃拿著算盤揚了揚,後面的幾個手下跟著耀武揚威拍打著木棍。“什麼雨煙,醉花樓的小玉小煙爺倒是疼過!”
“不許你說雨煙姐姐!”煊兒跳起來想衝過去。我攔住他,“煊兒。不要惹事。”
“可是他……”雨煙扶起那個摔在一邊的老伯,看了他一眼。煊兒閉了嘴,憤憤得別開頭去。
“哪家的鬼頭看好點!這韓家的人屍都發臭了,還來說什麼這是韓家的財產,這不放屁……咳!”
我看到後面的幾個男人驚懼的眼神,和他們瞳孔裡我面上發錚的面具。我把踩著男人後背的腳移開,“煊兒我會看好的,但在那之前,你先管好你的嘴。”
韓家一敗,門下的人都紛紛分佔了那些店行自立,連屍體都是那些個對韓家有感情的老工回來幫忙收拾的,這樣的財雄天下有什麼用。
“他們胡說!二小姐還在,沒有她的屍體她沒有死!”
如果像那個老頭所說,她還沒死,哪她又去了哪裡,連段家的人也沒有找的她又有什麼地方可以去。
“還在想韓姑娘的事?”
“我實在想不出她究竟有什麼地方可以去。”
“如果還活著,就一定可以找到。”
“不用安慰我。我來筑陽本就沒有抱太大的希望。”
“我知道你不需要。劍鞽已經換好了。”她把天鱗劍又擦拭了一遍,放在桌子上,那把人人都爭著要的天鱗,包了個破爛的外殼掉在破廟的柱後,居然連個撿破爛的都沒有肯把它從稻草堆裡撿起來,真是諷刺。
“舅父的遺言你可以考慮一下。”
“我們更像兄妹。”
她回頭盈盈一笑,一雙鳳眼微揚,道,“我也不愛你。”
等她出去了,我把窗子推開了點,外面的雨打了進來,溼了窗柩。
世界上若真能說有兩人無事不知,一是司徒爺子,二便是顧青青。不同的不過是,前著究的是天機,後者得的是眼線天下。
傳聞顧青青傲慢非常;訊息從來只收不賣;不知道為什麼這次居然願出紅令牌賣一個訊息,只要你有請帖又過了她的關卡,想知道的,就能得到。若是連她都不知道雲紗的下落,那麼我也不用找了。
只有死人才不會有訊息。
煙柳街本就愈黑便愈是熱鬧。連瑤花閣這樣的地方也不例外。
筑陽前些天一連下了七天大雨,前日起卻飛起兩天煙火,聽說還會繼續放兩天。古城舊俗,生生美了半邊夜天。
老鴇是個風韻猶存的女人,沒有水桶一樣的腰肢,襲紗半裹,玉扇輕搖。連諂媚的笑容都帶有一絲惹男人心動的味道。
人來往不絕,觥籌交錯。
門口外嬌媚的笑聲響了後,珠簾動,一張英挺俊美的臉出現在大堂。
“他怎麼也在這個地方?”
“他是誰?”雨煙低聲問了句。我同樣低聲應她,“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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