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趣她,“我有長的那麼醜麼?”
“不是!”
下午的太陽照的薛芳的臉都像紅了起來,她除了上午看檔子,頭布都不戴著,梳著小小的髻,上面插了一支看起來很精巧的藍色魚簪,眼珠子斜開時聲音低了下去道,“很好看。”
我拍她的額,我跟性格和雲丫頭差不多的姑娘都很容易相處的來,“別想什麼亂七八糟的,小丫頭。”
她氣得跺了下腳。
“我不是小丫頭,我十八歲了,我爹說我可以嫁人了!”
“我比你大你就是小丫頭!”
我接了句走向蘭,風鼓著他的衣服,他蹲著那不知道在看什麼,衣服的下襬都弄到沙子上去了。
“你看什麼呢?給我看看。”
他沒有理我,我也蹲下去瞧,在沙子上有隻很小的黃色小螃蟹,“這螃蟹怎麼了?”
“橫著走。”
他指著那隻正準備爬向水裡的小東西,滿眼天真。
……
薛芳在一邊撲哧一聲笑了起來,我無奈,“他大概沒見過這東西。”
“你不是說他腦子發燒燒壞了?我爹怎麼說了。”
我帶起蘭,對著海道,“就是那樣。”
薛芳閉了嘴沒有再聊下去,蘭自然不是發燒把腦子燒壞的,他是受刺激過大才會這樣。
心病。
“小芳!”
我聽到聲音回頭,是個面板古銅色的男人,很高大壯實,薛芳奔過去,“大哥!”
原來是她哥哥。
“你在這幹什麼?來接大哥對不對?”
“當然!”
男人爽朗的笑起來,剛才他就看了過來,“大哥,這是小穆哥和他哥哥,我帶他們來這玩!”
“大哥怎麼沒見過他們?”
“他們才搬來還沒夠一個月呢,大哥不如帶他們到你的船上玩?”
“好好,這裡你最大,去吧!”
薛昊的船規模不是很大,不過很整潔,船裡有幾個水手和一些零工,因為多少運過魚之類的海產,飄了股比較明顯的鹹腥味,蘭低著頭咳嗽了幾聲。
“穆公子你哥哥不舒服?”
“他肺部出了點小問題,這裡有點腥。我等下就帶他下去。”
薛昊便帶著我們去船頭,這裡眼界好,一線分明,滿眼盡是海山,海風過,白蘋吹花覆苕水。
天海皆為一色,浩瀚無邊際,十來條船佔著這岸邊,灰色的船身上帆布飄搖。
“大哥,”
薛芳靠著船欄上,笑的狡黠,“晚上的冓火會我帶小穆哥來好不好?”
“你說了就好,鬼主意就是多。”
“冓火會?”
薛昊點頭道,“其實就是村裡人在這岸邊為這回來的人洗塵,不過是個小型的聚餐會。”
“才不小,很熱鬧呢!”
“我就不去了,我沒空呢。”
“你擔心你乾孃和哥哥就把他們都帶來,小穆哥你就別拒絕!”
薛昊笑著點頭。我就應承了,我對熱鬧還是很感興趣的。
夜晚的南蒲岸,隱約有照明燈的光在天空移過。
用長木架起的火堆木材在安靜的燃燒,火光照亮蒼穹。
很多男子都已經從船上搬了東西下來,薛芳沒有說謊,堆下來的貨物多數是一些布料,米梁和藥材,還有很多種我都沒有見過的色彩奇異的魚。
村裡人都搬好東西出來了,海風迴響的岸一下子鬧騰了起來,蘭抬頭望著我,眉頭輕撇著,火光在他幽深之極的瞳孔裡搖來晃去。
我摸摸他的腦袋。
“很快就會回去的。”
南蒲岸
“小穆哥!”
薛芳飛奔著從他大哥的船上下來,青綠裙衫裹著的身材線條分明。
“你看這個!漂亮吧,送給你!”
旁邊剛坐下的兩個水手笑了起來,我的眉毛不自覺的跳了一下。
“是什麼?”
她把小布袋子開啟遞過來,一條或者是一隻幽綠色的東西在遊動,映的袋裡的水也變的淺綠。
“大哥說這是水母!很少見的,他打漁時的意外收穫!拿著!”
我沒打算接。
薛浩過來後幫了腔,“你就拿著吧,這東西要小芳她養她也養不活,小妹也跟她一個德行。”
他說的小妹是個叫小麥的姑娘,臉大眼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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