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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並於其掌間落下輕吻。
「宣玥倫在此立誓,從今後效忠於無極殿主之下,我的生命、我的忠誠,都只屬於你。」
聽著他的誓言,墨鴆卻不再笑了,面色反是陰沈,沒有多說,他拉起宣玥倫便轉身走出大堂,宣玥倫擔心恆罪月,抬頭還想說些什麼,卻只看了看墨鴆後便沈默地隨著他離開。
雪仍在飄,宣玥倫只著一件單衣,冷得不斷顫抖,但墨鴆仍是拉著他直往前走,宣玥倫握緊墨鴆的手,以為能夠得到一點溫暖,但仍是一片冰涼……
穿過鴆華花海,墨鴆略微停步,看向地面五名侍女,白衣雖是染血卻猶有氣息,他輕蔑一笑,拉著宣玥倫快步走入夜臺。只見燭火將盡,明明滅滅,映得紅紗飄揚猶似夢境搖曳,那一片深深淺淺的紅卻更挑動他內心怒氣,將宣玥倫摔入床間,墨鴆隨手扯下身旁紅紗,撕裂聲響在深夜中更是可怖!
「何不殺了她們?原來在寒月莊主眼中,我無極殿的人命也值得珍惜。」
「她們只想阻我,並不傷我。」他沒有說,但他著實下不了手。
墨鴆冷笑著緩步而來,在他來不及躲開時壓倒了他。「宣玥倫,你的生命及忠誠既已屬於本殿,那麼,你的心呢?」
望入他彷佛燃燒的黑眸中,宣玥倫緩緩輕道:「我已屬於殿主。」
知他逃避,墨鴆又是一聲輕笑,並執起他的左手。「既是如此,你可有何事隱瞞本殿?」
話語仍是帶笑,墨鴆卻已撕開宣玥倫胸前衣裳,手指重重劃上他的舊傷,像是就要穿透一般!渾身一顫,宣玥倫卻仍是不語。
「宣玥倫,你的誓言原來那麼快便不算數了?」
「左手劍……」
聞言,墨鴆朗朗長笑,笑聲中竟帶瘋狂殺意。「江湖中人皆說宣玥倫之右手劍天下無人能敵,但原來你所練的卻是左手劍……」
想起初廢宣玥倫右手時,見他左手諸多不便不免略微憐惜,如今想來不過一場笑話。「宣玥倫,原來你也會作戲。」
右手壓上宣玥倫左手,見他眼中一凜,似是懼怕,又似抗拒。墨鴆笑著,話語卻是冰涼。「怎麼,怕本殿再廢了你的左手?」
「住手!」
「宣玥倫,你既已屬於本殿,若我只要你終生為我禁臠,要你一身高強武藝又有何用?」
「不……」宣玥倫掙扎著,卻被墨鴆輕易制服,並被一手按住雙腕囚於頭頂,墨鴆的另一手則扼上他的頸項。
「求我,你可以為了恆罪月而屈膝,難道不能為了你自己來求本殿?」
宣玥倫不肯開口,冷冷的雙眼直直地望進他的眼中,但劇烈起伏的胸膛卻洩漏了驚恐情緒,看著,墨鴆仍是一笑,只覺胸中怒氣似略微平息。
「宣玥倫,我要你求我!」
被墨鴆強硬壓住的雙手舊傷已泛出鮮血,墨鴆卻像是沒有看見,只靜靜地看著宣玥倫,彷佛他不開口求饒,他項上的手指便會緩緩收緊。這一次他不會鬆手,再也不會心軟!
看著墨鴆堅定眼神,宣玥倫心下一緊,不肯承認湧上心頭的是後悔也是無奈、不肯承認自己因為冷與痛而感到委屈,更絕不承認自己竟因墨鴆的話語而受傷!
「不……」
他死也不會開口懇求……但原來失去是這樣的感覺,竟比長生的痛楚更刻骨,但失去什麼?他什麼都沒有了!
「為什麼哭?」
宣玥倫閉上眼,無法掩飾的溫熱滑落眼角,他卻仍然不肯承認。「我沒有!」
鬆開扼住他頸項的手指,墨鴆輕輕地摸著他的眼,指尖溼潤的那一瞬間,他才驚覺自己竟還會心疼。「為什麼哭?因為痛嗎?」
像是這時候才看見他的傷口綻開,墨鴆放開了他的手,還來不及撫上他的傷口,宣玥倫卻已欺身上來壓倒了他,情勢互換,墨鴆仍只是冷冷地問:「為什麼哭?」
左手明明已凝聚劍氣,但他的指尖卻顫顫的彷佛不知所措,明明只要刺下去就好了,往著心口一刺誰也不會感覺到痛!但淚仍在流,甚至一滴一滴地打上墨鴆的胸膛。
這一瞬間竟似千年,墨鴆恍惚只覺自己的心口讓他的淚水穿出一個深深的洞,那樣空曠、那樣寂寞。
原來這就是寂寞,明明兩個人那麼靠近,卻像是一個人。「為什麼哭?」
「不要……」微紅的眼裡滿是悲傷,強擠出的話都是顫抖的。「不要再逼我求你。」
「為什麼不殺本殿?」
凝著劍氣的指緩緩放下又舉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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