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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礙。”徐徹打斷他,“只是竟然讓那孽龍跑了!實在可恨!”
“景閒,他已經走了?”
“哼!沒想到那畜生還有同夥,否則我定要取他龍丹。”徐徹咬牙切齒,只恨自己錯過這樣的機會,“承兒,你可知那隻白龍會往哪裡去?他身負重傷,我若現在喚你幾位師叔一同擒之,必能取勝!”
“師父。”徐銘承此時沒有心思聽徐徹說些別的,心中愈發焦躁,將師父交給旁人,雙手一禮,“徒兒還有要事要辦,回來再向師父請罪。”說罷也不管徐徹喚他,轉身離去。
花了半日,徐銘承趕至泉州臨海處。他曾聽幾位師叔提過鮫人許願之事,抱著一絲希望,在午夜之前來到泉州海灣。
他要找到景閒。
自己親手造成如此大錯,就算不能求得原諒,也要將這救命的龍丹還他。可龍族行蹤不定,他一屆凡人根本一無所知,要想尋得蛛絲馬跡,只有到可通一切水族訊息的東海鮫人那裡碰運氣。
午夜的海灣寂靜無人,一輪殘月當空,照得海灘如銀如雪。他踏過細沙,在海浪處端正跪好,取了短刃割開腕處浸到海里,心頭默默求願。海水浸入傷口帶來些微刺痛,他皺了皺眉,看著鮮血像被導引一樣漂入大海深處。
不一會兒,一陣詭譎的聲音傳來,如泣如訴,似是歌聲,但卻淒厲難忍。徐銘承知道自己果真喚來了鮫人,心中大喜,扯了塊衣襬將腕處草草包了,幾隻鮫人也正游到面前。
“所求何事。”領頭一位鮫人率先開口。
尖銳的聲音刺入耳膜,徐銘承有些發暈,他按傳言的規矩行好禮,“在下望尋一條白龍,還請鮫神指路。”
“可有線索。”
“名喚景閒。”徐銘承頓了頓,“在□上有他的龍丹。他應該是被另一隻龍族帶走,那龍有一柄千鈞刀。”
鮫人眯了眯細長的眼,“左腕給我。”
他抬起左手,任鮫人扯了布帶,銳利的指尖戳進傷口裡。為首的鮫人沾了些血吮在口中,思索了一會兒,“可是北海冰龍?”
收回左手,他有些慚愧,“在下不知。”
鮫人點了點頭,尖耳微微一動,“拿什麼換?”
徐銘承早有耳聞,求鮫人辦事,需拿令其滿意的東西來換。但他以前未曾在意這些事,並不瞭解鮫人習性,一時無從下手,“在下不知,還請明示。”
為首的鮫人和身後幾隻耳語一番,講話如同嬰嚀,徐銘承等了半晌,頭領緩緩開口,“取手筋兩條,吾為你指路。”
“手筋……?”
“你沒聽懂?”
“不是。”徐銘承知道鮫人已經手下留情,若要三條,他這隻手可是連動都動不得了。只是不知道鮫人要手筋何用?但他絲毫不敢猶豫,鮫人性格變幻莫測,稍有不甚便會惹得翻臉。他拿刀割開袖子,索性在腕處劃了個十字,刀背一挑,勾出兩道筋脈。古來剝筋刻骨乃是極刑,更何況自己下手,徐銘承幾乎拿不住刀柄,額上冷汗如雨,溼了視線。
切了一端繞在指上,他方抽了半截就幾乎沒了力氣,眼前忽明忽暗,搖搖欲墜。忽而想起景閒最後看他的眼神,狠下心,忍痛一口氣抽了出來。
鮫人接過他手中兩根筋脈,眼中閃過一絲欽佩,轉手扔給他一隻玉瓶。
“這避水丹可維持你七日內在水中自由呼吸,你今晚下海,向東北行至千里可見一片血珊瑚,每隔一個時辰,珊瑚中心自有宮門洞開。那是東海雷龍之所,屆時你自己去尋罷。我只能言盡於此。”
“謝鮫神指點。”
首領看了看徐銘承,又道,“你此行艱難,我算你進入龍宮後還會有一番波折。此時只需忍耐,莫要前功盡棄。”
言畢高鳴一聲,領著其他鮫人潛回深海。
徐銘承知道這是首領對他額外提醒,甚為感激。他不願耽擱,送走鮫人後又撕了幾片布將左臂包好,服了避水丹,跳入海中。
☆、第十二章
如是我聞·第十二章
景閒被敖澤帶回東海,昏迷了好幾日總算醒了過來。這期間敖澤請了不少仙家幫忙,景閒一度性命垂危,但好在龍宮之中靈丹妙藥也不少,大把大把的填進去總算將他從生死邊緣拉了回來。
他失了龍丹又重刑加身,身體虛的厲害。敖澤在他清醒後為他安排了一間較安靜的庭院,每日送些補品,讓他靜養。但他終日乏困,不願見任何人,敖澤也由著他去了。只問他要不要他去教訓清源城那人,景閒擺擺手,說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