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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臣一定嚴加看護。”柳仕逸神情凜然.“皇上.此案雖然一時未明,但臣可斷言,必定牽連很廣.甚而臣的親朋好友都有可能捲入,因此,為避嫌疑,臣請皇上再多派幾位大臣與臣共同辦案,以示公正。”
歐和銼笑了.“怎麼’你怕牽連到朝中各大家族,樹敵太多?”
柳仕逸猛地跪下“皇上,臣自上任以來,一向鐵面無私不怕在朝中敵。臣雖無尺寸之功,但勤懇辦事,自認無愧天地,亦未負皇恩。”
“那不就行了。”歐陽銼滿意地點頭,“你起來吧。雖然這次鄭嚮明被害之事是你的疏忽,但人非聖賢,孰稚無過?聯對你的信任並未減少,你儘管放手辦案。無論此案涉及到誰,朕都希望愛卿能一如既往,鐵面無私。”
“是,臣遵旨。”柳仕逸感激的磕了個頭,這才起身,恭敬的說,“皇上,案情太過複雜,幕後之人勢力強勁,臣恐勢單力薄,應該不了,懇請陛下能調白大將軍前來,助巨一臂之力。”
歐陽銼看了他一會兒,徽微一笑,“既然愛卿堅特,朕便依你之言,調白賁過來協助你辦案。”
“謝陛下。”柳仕逸很明顯地鬆了口氣。
歐陽鏗笑著起身, “既然現在問不了鄭嚮明的話,那朕便回宮了。晏九,你去給白責傳旨,讓他立刻到廷尉衙門朱,與柳大人商量辦案事宜。”
晏九答盞一聲,立刻出門,上馬向大將軍府奔去。
柳仕逸恭送皇帝出府,看著他充把蔡霖扶上車然後自己才上去,臉上神情始終未變,等到馬車向皇宮馳去,他才轉身回府。
歐陽銼臉上的笑容消失了,靠在廂壁上沉思。蔡霖目不轉睛的注視著他,眼神清亮如水。
馬車駛進宮門,長驅直入,繞過金殿、卸書房、卸花園,直趨乾安宮。幾名護衛騎馬上左右護駕。宮中只有皇帝才能有如此聲勢,並且已經多年未見,一時震動整個皇宮,頃刻便傳遍各處。
歐陽鏗扶下蔡霖,與他一起走進殿中。
。馬車雖然是特製的,奉行之間很平穩,但蔡霖的身子弱.仍然在長途奔波後感覺疲憊。他雖然硬撐著不說.歐陽銼卻能看出,他的臉色又白了幾分,肌膚彷彿已經變得透明.在淡淡的斜陽中就像是一層薄薄的冰,似乎很快就會融化成水,消失
不見。
歐陽銼有些擔心,立刻吩咐迎上來的劉福. “去宣太醫.過來為文暄診脈。”
蔡霖歪倒在塌上,這才放鬆下來,頓時覺得全身更加痠痛.再也動彈不得。歐陽鏗跟過去,將他抱起來.為他脫下外衣。蔡霖有氣無力,想掙扎著自己來,卻敵過他的力氣.只得由他。歐陽銼笑吟吟地將他脫得只剩中衣,這才從宮女手上拿過絲被,親自為他蓋上.又一迭聲地吩咐拿參湯、煎藥等事,然後才讓宮人侍候著更衣、淨面。等到諸事已畢.他剛端起茶碗,太醫便趕到了。
這回蔡霖的病症比較明顯,也不復雜,太醫請脈之後便從容奏報,“皇上,蔡太人 腎脈虛,應該是精氣外洩.腎氣不足,因而出現必備不堪,精神不振,腰痠腿軟,頭暈耳鳴,口渴盜汗等種種症狀。。。。”應對之策無非就是忌房事,多滋補、
宜寬心等等;
歐陽銼耐心聽完,知道蔡霖沒有因自己昨表的縱情而引發什麼重症便放了心。他讓太醫去開方子.然後溫柔體貼地說:“文暄,朕要去看看皇后,用完晚膳就回來,你記得服藥.晚膳也要多用些,想吃什麼儘管告訴劉福,讓他去辦。”
“好。”蔡霖微笑著點頭。
他沒有絲毫妒忌氣惱之意.歐陽銼既感失落又覺喜歡,忍不住撫了撫他的臉,這才起身離開。
蔡霖閉上眼睛.不一會兒便沉沉睡去。乾安宮裡的太監宮女們忙著為他熬製湯藥、
準備晚膳、收拾脫下的衣服.卻都躡手躡腳,沒有發出半點聲響。夏末秋初,已是晝短夜長,暮色很快罩下來.巨大的宮殿變得更加幽深。蔡霖躺在窗下的暗影裡,
生命的氣息彷彿在黃昏裡越來越淡,讓人幾於感覺不到他的存在。
到了晚膳時分,他仍未醒來.宮人們都不敢喚他,初五與臘八隔一陣就悄悄地進來
看一下,見他仍睡著又站著腳尖出去,都不敢出聲。劉福陪著皇帝去了慈寧宮,乾安宮群龍無首.沒人敢檀自做主,只能乾著急。直到晏九傳旨回來,他們才鬆了口氣,紛紛向他請示.是否把莽霖叫醒,讓他用膳、服藥。
垂九聽完他們的話.尚未出聲,憂院門口便傳來慈寧宮總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