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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徒拓突然覺得氣緊,‘謀朝篡位’不停在腦中響起,這下兩個人都是無家可歸了。他抓起宋琪的手,奪門而出,踉蹌著奔入夜色。
宋琪被拖著往黑暗中跑去,他不懂卻沒有多話,他明白,也許他們並不一般,當他發現貼身衣物的暗包內的那枚小章,當他看見‘君權神授’四個字時,他便有不詳的預感,只是,沒想過,會來的那樣快。
作者有話要說:大晚上寫死人,老是感覺背後發涼,我果然是一個膽小的人,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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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回京之路(三) 。。。
也不知道現在是什麼時日了,只是天氣越發寒冷,白日裹著陽光都感不到溫度。
從張老頭家裡跑出來的時候匆匆翻了幾件狗皮襖子,總算不會被凍死了,眼下需要解決的便是肚子問題。
宋祺坐在土地廟裡的破爛蒲團上,趕了兩天的路,雙腳上滿是血泡。司徒拓臨走的時候吩咐,他去找一些食物和藥品,再三囑咐千萬不可亂跑,才頂著風雪竄了出去。
“真是個金貴的奴隸……”宋祺自嘲,揉了揉痠痛的腿腳。一個人,容易胡思亂想,這會兒張老頭死時的慘狀浮現眼前,他覺得心裡充滿罪惡,嘆了一口氣。他心想,張老頭好歹也是他的救命恩人,如今死的不明不白,照目前的狀況多半是因為他和司徒驍之而死,結果不報恩就算了,臨走了還擄了人家的衣物錢財,連屍身都不給一個安生的地方,是不是有些缺德呢?他不止一次後悔,至少應該給張老頭找個好地方埋藏起來。
不知道張老頭的冤魂會不會找他來索命……想到此,破舊的窗戶被風吹得‘哐’一聲抖動,嚇了宋祺一跳,手情不自禁按在了胸口的印章上。他從昏迷中醒來便發現一件怪事,他雖然忘記了自己是誰,可是除此之外他好像還記得很多事情,比如,他發現印章的時候,看見上面的字時,第一個反應就是:‘君權神授’不是皇帝老兒批文時候用的嗎?
當時,連他自己也被自己的想法嚇了一跳。這玩意怎麼在他身上,難不成他是個小偷?偷啥不好,偷這玩意做什麼?賣又賣不出去,抓住就是死罪,死了指不定還要掛在牆上示眾。所以,他不敢說,這事知道的人越少越好。哪知,還是出事了。當時司徒驍之問他印章的事情,他便知道這人瞞了他很多東西。
幾天的路程,他也試探著問他:“這玩意怎麼會在我身上?他們殺人滅口,是在找這個玩意嗎?”司徒驍之漠然的表情點點頭:“可能吧……”他又問:“既然別人在找,那我還給他們不就得了嗎?”哪知道驍之嘆口氣道:“只怕還回去咱們死得更快……”一句話把他給震懾了,心道:完了完了,只怕這玩意不單是我一個人盜出來,這人怕也是共犯。驍之見他眉眼惆悵,安慰道:“你放心,你落到此處原因在我,我會安全將你交給你的姐姐去,她定會想法子幫助你,在此之前,切記將這玩意保護好。”
太混亂了,宋祺想著就覺得頭疼,乾脆倒在蒲團上休息。
日頭西沉,風雪不見緩口氣,越發猛烈。
宋祺渾身痠痛,卻毫無睡意,不知道司徒驍之找到食物了嗎?是不是在返回的途上?別被大雪困在了路上?
門‘吱嘎’而響,宋祺驚喜抬頭,‘你終於回……’,‘來了’兩字還沒說完,就見一個身影晃進來,‘哐當’倒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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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徒拓不敢走官道,只能帶著宋祺跋山涉水往京城方向靠攏。大概再到一個鎮子,就能探到訊息了。
最焦慮的事情便是現在,敵暗我明,毫無線索頭緒,沒有一點指示方向,簡直就是個無頭蒼蠅等著人來拍。
他一心想早些將宋祺送到宋蓮身邊,卻忘記了他是一個養尊處優慣的人。連走了兩天山路,他覺得宋祺走的越來越慢,感覺不妙,強行脫了鞋子才發現他滿腳的血泡,有些已經破潰。心裡一痛,他哪裡受過這樣的苦。
司徒拓想起小時候,宋祺讓他陪著自己偷跑出宮,玩了一天回來便腿腳發軟起不了身。可是現在,爬坡上坎,風餐露宿,哪是一個皇帝該過的日子呢。
他邊走邊想,現在暗處都是敵人,對自己肯定是格殺勿論,對宋祺估計也不會網開一面。只是,單單一個宋淵哪有這麼大的本事,除非……
三皇子回來了……
先帝留下了七個兒子,宋祺排行第四,排名不上不下,卻好命是皇后嫡出,生下來就含著金湯勺,滿了週歲就被一圈人簇擁著捧到了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