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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好。”少雲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繞過亭錦憶上了馬車。
她也曾想過亭錦憶會懷疑自己與寂青苔的關係,可是看到主子那副樣子,就無法無動於衷。也只有像亭錦憶那樣冷血無情的人,才能在身邊有病人的情況下,把一碗麵吃得津津有味。
少雲對亭錦憶的怨,已經不是一天兩天了。
車上,寂青苔半靠在角落裡,睜著眼低聲咳了幾句,胸口火辣辣的疼。
少雲把藥遞過去的時候,一邊說著這藥是多麼來之不易,要是他打翻了,她就跟他沒完之類的話,就怕寂青苔和以前一樣鬧脾氣,把一碗藥全灑了。
沒想寂青苔只是默默接過碗,微微皺了一下眉,就仰頭把藥喝得一滴也不剩。
碗遞回去的時候,少雲的話還沒說完,呆呆接了碗,正要誇獎幾句,就聽寂青苔有氣無力說了一句,“我已經沒事了,快點上路,不要耽誤了行程。”
少雲張了張嘴,轉身掀開簾子出去了。
寂青苔拉了毯子,靠在車壁上。
他可以對家裡的嬤嬤鬧脾氣不肯吃藥,在亭錦慳面前不肯吃藥,在少雲面前不肯吃藥,卻惟獨對亭錦憶不可以,只因那些人都是寵著他的,而亭錦憶不是,他在他面前,沒有任何資本耍脾氣。他只想……活下去。至少是現在,能看著他。
(吾輩覺得,吾輩應該勤快一點了~~~)
☆、第三十二章
抵達青州已經是半個月之後,一路上得少雲悉心照顧,寂青苔的病也好得差不多了。出了馬車,豔陽高照,寂青苔用手在額前支了個蓬擋住陽光,隨一行人進了客棧。
四人上二樓雅間,臨窗而坐,垂眼便可見街上人來人往,好不熱鬧。
“清華縣離這相距不過百里,卻又是另一番景象。”寂青苔望著滿桌子豐盛的佳餚,一點食慾也沒有。
真是朱門酒肉臭,路有凍死骨。
低頭用筷子戳著飯,少雲吃飽了飯,覺得無事可做。一低頭正看到樓下顫顫巍巍進來一衣衫襤褸的老乞丐,舉了個缺口的破碗想要討吃的,就被小二罵罵咧咧地趕走了。
亭錦憶從懷裡摸出一錠銀子放在桌上,朝少雲使了眼色,後者立刻抓起銀子奔下樓去。
寂青苔低頭夾菜,不置一詞。
少雲追出門外,那老乞丐已經不見了蹤影,只得折返回客棧。
“不見了……”少雲一臉頹唐樣。
寂青苔擱筷,站起身來往外走。
“你去哪?”亭錦憶在他身後出聲。
寂青苔看了他一眼,“公子若是不放心,就一起吧。”
二人出了客棧,寂青苔小跑至一條巷內,忽然頓住了腳步,亭錦憶跟在他身後,環顧四周,並未覺得有任何奇怪的地方。
“還是讓他給跑了。”寂青苔看著屋簷下落下的塵土,轉身對亭錦憶道:“勞煩公子陪我跑這一趟了,我們回去吧。”
剛抬腳準備要走,手臂就被亭錦憶一把抓住,“寂青苔,你有什麼瞞著我。”
“說不上瞞著,公子若是想聽,我倒是可以說說。”
靜默幾秒,寂青苔開口道:“我不知道是什麼人,但從我們一到青州便開始尾隨,那個乞丐進客棧不是來討吃的,而是來確定我們是否還在裡面。”
“那依你之見,我們要去哪裡落腳。”
寂青苔眯了眼,緩緩吐出三個字,“蒔花館。”
“青樓?”
“正是。”
“為何?”
“蒔花館是青州最大的勾欄院,藏幾個人輕而易舉,再說蒔花館雖比不上疏狂一醉,但要想在裡面鬧事,還是會有些顧忌的。”
疏狂一醉在大乾四十二個州縣皆有分支,蒔花館算是其一,也就是寂青苔的財產,在自己的地方休息,總比在其他地方安全一些。
眉眼上挑,寂青苔繼續道:“再說公子是第一次來青州,就不想去蒔花館裡坐坐?”
亭錦憶黑著臉,放開他的手臂走出巷子,“正有此意。”
太陽下山,燈燭燃起,蒔花館開門做生意。一排鶯鶯燕燕站在門口舞動香帕招攬客人,脂粉香膩,酒氣醉人。
申奈不喜美色,又不得不保護主子,只好低頭跟在眾人身後。一不留神,就被一群女人簇擁到一旁,遠遠望向亭錦憶的雙眼裡滿是無措。
舞刀弄劍是他的長項,拋頭顱灑熱血也不會皺一下眉頭,就是這女人,罵又罵不得,打又不能打,實在不好對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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