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部分(第4/4 頁)
頰,極疼。
阿祺端著藥送到寂青苔床邊,好言相勸道:“公子,你把藥喝了吧,這樣病才能好。”那次赤足在花海里一舞之後,寂青苔就病上加病,好在太子不吝惜錢財,珍貴的藥材都往他身上砸,這才有了起色。可是現在,他這難伺候的主子又不肯吃藥了。
手裡的書卷放了放,寂青苔道:“放一邊吧,我待會喝。”
“公子就別騙小的了,我放在這裡,等一會你就倒了。”被糊弄了幾次,阿祺倒是學聰明瞭,非要親眼看著他喝下去不可。
寂青苔抬了抬眼,揮手打掉阿祺手裡的碗。阿祺驚叫一聲退開,褐色的藥汁濺了一地,濃重的藥味在屋裡蔓延開來,寂青苔尋了一個舒服的姿勢,平靜開口:“這藥我不想喝,若是不想讓我氣得病越重,你就再煎了送來。”
阿祺垂下頭收拾碎片,他這主子雖說從不發火,但卻比那些發火的主子更加可怕。
目光回到書頁上,才看了幾個字,門就被推開,耳畔響起那溫柔繾綣的聲音,“怎麼,我沒來看你,就鬧彆扭不肯吃藥?”
阿祺連忙跪下行禮,寂青苔頭都沒抬,眼睛盯著同一個字良久,才合上書本。
“殿下怎麼有空過來?”
“那青苔為何不吃藥?”他不答反問,手指纏進他的髮絲,緞子一般順滑,手感極好。
寂青苔皺了皺眉,極不情願地開口,“苦。”
他從小就怕苦不怕疼,還有家的時候,家裡的嬤嬤總會一手藥一手糖,千方百計地哄他吃藥,可他這人卻怪得很,先苦後甜不幹,先甜後苦也不幹,嬤嬤塞進嘴裡的糖硬要吐出來,就怕糖吃完以後要喝藥。嬤嬤威逼利誘無效後,只得摸著他的頭嘆幾句,“哪有孩子像他這樣,時時計算著以後,心裡清明得很。”
亭錦慳笑容綻開,宛若陽春三月裡的陽春花,暖和得很,“那我餵你,就不苦了。”
寂青苔瞪大眼瞅了瞅他,輕哼了一句,“殿下哄孩子呢。”
亭錦慳愣了。難得他太子爺今日興致大好,他寂青苔有幸被服侍一回,就被一個看怪物的表情給壞了。
寂青苔收回眼神,正打算重新翻開書頁的手指突然被人握住,輕微掙了掙,沒掙開,只好作罷。
“殿下這是要做什麼?”微微揚眉,眉宇間已有明顯的不快。
“就沒人告訴過你,稜角太利的人以後會受傷嗎?”手指劃過他的長髮,堪堪落在腰間。那炙熱的溫度,隔著薄薄一層單衣,燒的寂青苔的面板有些痛。
“殿下應該知道青苔的身份,就我這樣的人,哪裡還有稜角,即便是有,也早就被磨光了。”寂青苔全身僵硬,語調卻輕鬆得很。
“我聽錦憶說,他用五萬兩銀子買下的你。”
真是哪壺不假提哪壺。
“可他把這五萬兩銀子送給了你。”寂青苔輕輕說著,僵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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