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吧。”
☆、第五章
錦春園離寂青苔所住的小院只有一牆之隔,只是牆的一邊滿目蕭瑟,而另一邊卻富貴華麗。
園中種植了不下百棵的紅梅,皆已開放,枝枝傲雪凌霜,姿態萬千。紅白之間可見一座八角亭,八個角上皆掛上一個銅鈴,風過處叮噹作響。亭內坐有兩人,一人身穿白色錦袍,腰掛絲絡,一頭的青絲用一隻墨玉簪簡單束起,正手執一隻琉璃盞。對面那人青色衣裳,金線繡成的龍騰雲駕霧,富貴逼人,那張臉生的極其好看,劍眉星眸,風采實在令人神往。
亭錦憶淺斟盞中酒,看向亭外的梅花時眸子一縮,“王兄,這紅梅你看開的如何?”
“紅梅本是雅物,你這院裡的紅梅汲了天地精華,自然極好,只可惜沒有佳人相配,不免美中不足。”青衫男子唇角一彎,臉上卻掩飾不住遺憾之色。
“這有何難?找幾個舞姬還不簡單。”亭錦憶正欲招手,卻被太子殿下打斷。
亭錦慳微微眯了眼,正捕捉到那一片紅白花海中一抹傲然身影,大紅舞衣,雪白肌膚,獨立於這天地至境中,沒有半分突兀。
“那是你府中人吧,不如讓他獻上一舞如何?”說著,抬手一指,眼裡的興趣瞬間被點燃。
望過去,亭錦憶不禁微微一愣,是他!他怎麼會在這裡?招手讓下人過去叫人,耳畔就傳來亭錦慳饒有興趣的聲音。
“那人是誰,怎可生的如此之美?”縱是見慣美人無數的太子殿下此刻也不禁為那慢慢走近的容顏傾倒。
“王兄大概聽說過,疏狂一醉的頭牌,冷麵公子寂青苔。幾個月前我剛把他買下。”亭錦憶答道,心裡卻不禁生疑。幾個月來寂青苔從未出過小院,今日怎麼會穿著華服立於此地,難道是……
亭錦慳大笑道:“錦憶,你可真是好本事,這等妙人都被你拐到府上來了。”
“王兄說笑了。”
腳步有些微顫,寂青苔拖著華麗的衣襬慢慢走近,雖是未笑,卻媚眼如絲,含情嫋嫋。
這是他在疏狂一醉學會的,要讓男人心甘情願地臣服,總是要有些本事的。
盈盈一拜,紅衣瀲灩,寂青苔的眼淡淡從亭錦憶臉上掃過,不做半分停留,卻止在亭錦慳臉上。
“參見王爺、太子殿下。”
亭錦憶正色吩咐,“我記得你在疏狂一醉裡舞藝出眾,就獻上一曲吧。”
“是。”
步履還有些不穩,寂青苔後退幾步深吸一口氣站穩,長袖一甩,一旁撫琴的琴姬開始和曲。
腰肢柔軟,舞起來自然姿態動人,寂青苔自小便在歌舞坊裡取樂客人,舞藝出眾。水袖一揮,在這花海里劃出一道紅霞,漫天的細雪紛紛揚揚,紅梅更顯動人,而那紅梅一般的人兒臉上,已經漫上一層紅暈。寂青苔抬手轉腰,另一邊的衣領滑落肩上,膚若凝脂,白得耀眼。
亭錦慳似笑非笑,執著酒杯的手緊了緊,笑道:“錦憶,你們家的舞姬可真是盡職,這麼冷的天也只穿一件衣服,而且……”
垂眼一掃寂青苔踏在雪上的赤足,似美玉無瑕,腳踝上的一串銀鈴隨著他的動作叮噹作響,引人遐思。
“而且連鞋都不穿。”
亭錦憶一瞥寂青苔裙襬下的被凍得泛紫的腳,眸子一縮,無所謂地笑道:“不過是一介妓子,生來便是讓人取樂的,若是他穿上鞋,豈不失了許多樂趣?”
寂青苔身子一顫,臉上依舊毫無表情。那年,也是在這個園子,他和他趴在牆頭,偷偷打量一群舞姬練舞,那時的他握著他的手,幾乎不看那群舞姬,只是笑著對他說:“小詞長得這樣美,跳起舞來肯定比這些庸脂俗粉漂亮多了,我為何放著小詞不看,卻要在這裡看這群猴子。”
他記得他當時紅了臉,差點從牆上摔下去,幸好他抓住了他。
現在,他在他面前跳舞,他卻說,他生來便是取樂人的。
腳步開始僵硬,寂青苔一個踉蹌摔倒在地,嘔出大口的血。白色的細雪沾上他的血,有一種妖孽的美感。
跪倒在地,寂青苔蒼白的唇邊一縷血跡甚是明顯,“青苔誤了太子和王爺的雅興,還請責罰。”
亭錦憶皺著眉擺手,臉上頗有不快,“拉下去,杖打五十。”
寂青苔臉色更白了些,一雙鳳眼裡甚是平靜。
“錦憶,你可真會糟蹋東西,就他這樣子,別說五十,就是一杖也足以要了他的命。”亭錦慳開口,目光早已鎖在那個跪在地上的柔弱身影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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