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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紅的臉上是淡淡的笑,給這清冷的屋子添了些溫暖:“原來是樓兄,青苔有禮了。”
樓照臨眉頭一皺,連忙扶起寂青苔,這一扶才發現眼前這人瘦的只剩骨頭,硌人。
再打量這屋子,一張簡陋的青竹床,一張滿是補丁的薄毯,一張桌子,還有這個瘦的快沒人樣的人。樓照臨開始為當初舉薦寂青苔的事情後悔。
“樓兄怎會到此來看我?”寂青苔微微靠在牆上,這樣好受一點。
“錦憶邀太子殿下賞梅,我也就順便跟來了,聽他說把你安置在這,我就過來看看你還好不好。”
“哦,有勞費心了,青苔很好,這裡環境清幽,青苔挺喜歡的。”寂青苔說著,頭又開始暈了:“只是這裡沒什麼東西,招待不周還請見諒。”他連一個好點的杯子都沒有,更沒有茶水。
“無妨。”樓照臨心裡一緊,這當初疏狂一醉的頭牌公子到了王府才沒幾個月,怎麼成這樣了。
樓照臨壓低聲音,終於忍不住開口:“青苔,你……後不後悔?”
“青苔不悔。”嘴角扯出一個蒼白的笑,寂青苔搖搖頭。當初是他請樓照臨幫忙,為的就是能夠到亭錦憶身邊,樓照臨幫了,但他卻後悔了。
青苔不悔,青苔只是不甘心。
“我和他的約定,我會做到,這就夠了。”寂青苔說道。
“這樣的你,怎麼幫他奪天下!”話一出口,樓照臨也嚇了一跳,當今天子在位,也立了太子,這一奪天下,就是殺頭的大罪。
“總會有辦法的。”寂青苔淡淡的說著:“錦憶,是要當皇帝的人,我答應過他,把這江山送給他。”
儘管,儘管現在的他只是一個被買回來的男妓,連走出這間房的能力都沒有。
樓照臨蹙著眉看他,這人就是死心眼,那兒時的玩笑話怎能當真,更何況是這種大逆不道的約定,興許,連那人都已經記不清了,他還在苦苦執著。
“好,我幫你!”咬了咬牙,樓照臨吩咐一直守在門外的阿祺,“去把你們主子最好的衣服給他換上。”
寂青苔心下了然,清咳了幾聲,蒼白的面容上浮上一絲紅潤,“其實,其實大可不必連累你。”
太子正在世王府內賞花,只要寂青苔獻上一舞,奪得太子歡心,若可以跟隨太子回宮,就可以得到太子那邊的訊息,於亭錦憶是一大助力,若是不能,也可引起亭錦憶的注意,好過待在這小院裡孤獨終老。
只是他一離開小院,樓照臨必要擔責任,只怕亭錦憶怪罪於他。
“呵,說什麼連累,我還真想看看到時候錦憶會有什麼表情呢。”樓照臨打量寂青苔一陣,看那美得驚人的面容上滿是病容,“只是,你能不能撐住。”
“一支舞而已,青苔無礙。”
正說著話,阿祺急急忙忙地捧來一件衣服,上好的大紅緞面,金絲滾邊,領口間兩隻鳳凰振翅欲飛,衣襬極長,繡上一層層顏色稍淺的波紋,製作精細,巧奪天工。
寂青苔依稀記得這件衣服還是他初入娼門時一位貴公子為博他一笑時一擲千金買的,只是當時他並未瞧上一眼,就拿去壓箱底了。怎麼被阿祺給翻出來了。
“我家主子最適合紅色了,主子穿上這件衣服還不知有多漂亮呢。”阿祺一邊誇口,一邊為寂青苔除去衣服,樓照臨轉頭把視線投向窗外。
宛若絲緞的肌膚有一種讓人想親吻上去的衝動,寂青苔垂著眼,把情緒全壓在了眼底。
大紅色的衣服滑上白皙的面板,那對蝴蝶骨玲瓏有致,雪白的胸膛在紅色間若隱若現,細長的丹鳳眼斂去些情緒,讓他添了些疏離的氣質,卻似水一般溫潤,本是謫仙一般的人兒,穿上這身紅衣卻那樣合適。微微施了點胭脂蓋上蒼白的面容。在阿祺的攙扶下出了房門,因病了許久的身子有些顫顫巍巍,更添了弱柳扶風的媚態。
傳聞疏狂一笑裡的冷麵公子姿色動人,令無數人公子哥拜倒在其腳下,現在看來,寂青苔魅惑人的本事可真是不小。
樓照臨盯著寂青苔愣了愣,半晌才道:“他們正在錦春園裡的亭子裡喝酒賦詩,我現在就帶你過去,只是……”頓了頓才道:“當今的太子爺酷愛男色,不知收了多少男人養著,你……”沉默了一陣,樓照臨把“你要小心”幾個字吞回肚裡。
後宮爭寵是歷來的,其中的陰謀醜惡卻不足為外人道,在那樣一個地方,寂青苔又出身娼門,難免不被欺負算計。
寂青苔微笑不語,總是把什麼都看的雲淡風輕,“樓大人,請帶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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