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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門外候著,鳶年見人遲遲未到,又派了兩個小太監過來催促。寂青苔放下手中的筆,吹乾信箋整齊疊好,拔下自己束髮的玉簪壓上,吩咐一個宮女貼身收好,待明日再交給皇上。做完這些,寂青苔才不慌不忙換衣出門赴宴。
轎子由兩個奴才一路抬到皇后宮中,已接近日落時分。
西翎王明日一早就要啟程回國,今晚不好好休息還有興致邀他喝酒,真是兄弟情深了。
寂青苔一身白衣,跨進門檻時不由頓了頓,心想這一進去可真是羊入虎口。若是鳶年聰明狠烈一些把他殺了的話到還不算太糟,若是鳶年婦人之仁不明局勢的話,那可就麻煩了。
苦笑搖頭,他留下那封信亭錦憶會不會照做又是一大問題。
“寂公子請快些,娘娘久候多時了。”身邊的太監小聲催促。
寂青苔望進宮中,只見裡面陰森駭人,隱隱點起的幾盞燈籠也鬼氣森森。平日裡風光無限的地方,多少妃嬪擠破了腦袋想要住進來的地方,一旦日落之後,角落裡的陰暗便開始繁衍擴大,同人心一般顯現出真實面貌。
可嘆,他一手將一個天真無邪的少女送入宮中,硬生生把她逼成了這宮裡所有女人中最厲害的角色。
寂青苔看著身邊太監手中的大紅燈籠,踩著一方光亮往裡面走去。很多時候,你不願與人相爭,別人卻不一定願意放過你。
穿過三四扇門,前方的光亮越來越明顯,竟可以聽到絲竹之聲。園子裡放了一架明黃色大屏風,四五個宮女輕歌曼舞。花逸袍服奪目,拿著酒杯斜倚在檀木夔紋踏上,比起前幾日大殿上的宴會要散漫很多。
鳶年得體微笑,端坐在一旁與他閒話,倒也不覺無聊。偶爾無意識地用手掌拂過小腹,神色間都是幸福。
“娘娘,寂公子到了。”太監先一步上前報。
鳶年身子不便,安排下人準備椅凳,設在花逸身旁。
寂青苔鎮定入座,才剛坐穩便被花逸拉著灌酒。三杯烈酒下肚,感覺喉嚨都要燒起來了。寂青苔抬手擋住第四杯送到口邊的酒,這才有機會說話,“大哥有什麼話直說就是,待會青苔要是醉了可就說不了了。”
人為刀俎我為魚肉,彎彎繞繞什麼的只是為了顧及大家臉面,花逸有心顧及情意不想做的太難看,可這些表面功夫確實不需要了。
花逸杯子頓了頓,笑道:“大哥實在不捨,想請你去西翎玩幾日。”
上次見面時寂青苔已經拒絕過,這次再提此事已經沒有給他拒絕的機會了。
寂青苔看向鳶年,心道這個女人果真太傻,終究不是做大事的人。
吸一口氣道:“若是我不願去呢,大哥要把我綁到西翎?”
花逸親切點頭,“那就要看青苔是否配合了,大乾境內大哥不敢保證,但是一出了大乾,或囚車或馬車,青苔可以自己選。”
能說出這番話看來他已經做了完全準備,寂青苔沉默半晌,淡淡笑道:“那還是囚車吧,青苔命薄用不了好東西。”
花逸臉上依舊帶笑,手上酒樽裡的酒液一圈圈盪開波紋。
“青苔,你真的要與大哥作對?”
寂青苔閉眼不語。
“青苔,你若是肯主動跟我回西翎效力於我,大哥定封你為相,千金任你揮霍,你想要什麼大哥都會滿足你,比你在這個地方好上萬倍。”
鳶年笑語,“寂公子,你才華橫溢在這宮中以色侍人未免太過可惜,我想公子定是有遠大抱負的人,既然有此前程擺在眼前為何還要猶豫呢?”
寂青苔轉眼看向她,低笑一聲,“皇后娘娘,你以前雖然是西翎人,但你嫁到大乾就是大乾的人了,你剛才這一番話就不怕擔上賣國的罪名嗎?”
“你!”鳶年臉色一白,別過臉不說話了。
寂青苔側臉告謝,面對花逸而道:“多謝大哥好意,可是我與他早有約定在前,此生定不負他的。”
☆、第一百零二章
若是貪慕錢財,他身為疏狂一醉樓主手握萬金,足夠他揮霍一生。若是貪求官位,他在大乾所能得到的官職也絕不會比在西翎低。
原本以為花逸是懂他心性之人才稱他一聲大哥,可是世事滄桑,才短短五年時間,他竟然以功名錢財來誘他為自己效力,真是可悲。
花逸在他清亮的眼眸中捕捉到一絲嘲弄,仍舊淡然道:“你當真想好了?”
“再清楚不過。”
花逸眉頭一皺,“那可就怪不得大哥了。”言罷揮手招來貼身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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