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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腰肢款擺,兩排矮桌旁各立一名斟酒宮女,樂師奏琴,鐘鼓清越。
除此以外,庭中無一點雜音,大臣正襟危坐,雙手放於膝上,望著舞女身姿旋轉,不時舉杯共飲一杯,附和幾聲笑意,最是無聊不過。
樓照臨位置靠前,身邊的都是些年過半百的白鬍子老頭,更加提不起興趣來,看著庭中舞女,有幾個還覺順眼,舞也不錯,但並非讓人驚豔。這種宴會,他向來只當做是來混酒喝的,杵著半邊腦袋,一邊喝酒一邊昏昏欲睡。
西翎王花逸身著重彩服飾,眉宇間多了些英氣,還真是個像模像樣的王。他每舉一杯都要向自家的妹夫頷首示意,氣氛融洽。
不知不覺已過了半個時辰,庭中的女子換了三四群,花逸興致不錯,往在坐的諸位大臣一個個看過去,不禁詫異道:“怎麼不見寂大人?他近來可好?”
昔日寂青苔換他一聲逸大哥,此次到大乾也想找他敘敘舊,可始終不見人影。
此言一出,席中大臣位置相鄰的有不少都開始交頭接耳。
“誰是寂大人?朝中還有這號人物?”年輕一些的官員有的是這五年裡才被任用的,那時寂青苔早已經辭官,自然是沒聽過的他的名字。
但聞西翎王花逸竟然還認識朝中的其他官員,都不禁對這位寂大人好奇起來。
唯有前面席上的一群老臣,聽到寂青苔被人提及,只能暗暗搖頭。
亭錦憶道:“寂大人早已在先帝時期就辭官隱退,難得西翎王還記得此人。”
花逸介面:“怎麼會忘,他喚本王一聲大哥,自然就是本王的兄弟,可惜五年未見,著實想念,也不知他是否安好。”
說著,不免有些惆悵起來,那樣的人才不入朝為官實為可惜。轉念一想,也幸好他不在朝中,不然又多一位勁敵。
坐下議論聲越大,沒想這位寂大人竟能與西翎王稱兄道弟,委實不簡單。
亭錦憶幽暗的眼眸蘊了未明情愫,抬手把酒杯送到唇邊,也只是象徵性沾了沾唇,便放下了。
鳶年輕笑開口,“寂大人雖不在朝中為官,但據臣妾所知,他現在卻在宮中做客,只要皇上應允,便能兄弟暢談一番,實為樂事。”
這一句出口,白鬍子老臣們眉頭擰的更緊。一個男寵,真是丟盡臉面!
花逸不是傻子,早在結識寂青苔時便看出他與亭錦憶不尋常的關係,現在鳶年說他在宮中做客,再看那一群老古董難堪的表情,自然什麼都明白了。
當下笑道:“那再好不過,”轉而看向高出的亭錦憶,“不知皇上可否讓本王見他一面?”
亭錦憶淡淡一笑,斜眼掃過一臉端莊的鳶年,道:“這是自然。”
在宮中做客的寂大人……一些官員不禁想到前不久聖上回宮時也帶回了一個姓寂的男子放在寢宮,頓時心裡一驚,不敢再往後面想。
亭錦憶舉酒轉開話題,眸色越加幽暗。
宴畢,西翎王入住宮中,每日與皇后鳶年來往密切。他兄妹二人五年未見,此次花逸回了西翎又不知要多久才能相見一面,於是每日相談甚歡,也在情理之中。
***
亭錦憶一回寢宮便看到寂青苔披散著墨髮靠在窗欞上發呆,背光的臉頰上有些蒼白。
他已有五日不曾出這寢宮,每日就這般行屍走肉一樣看著他去上朝理事,再等他下朝回來。那些閒言碎語也傳不進他耳中,倒是落得耳旁安靜,就連宮裡的宮女也不敢與他隨意說話。
他只著一件白色單衣,自起床梳洗以後就一直這樣坐著,算算時間也有好幾個時辰了,他就一直沒有動過。
亭錦憶從後面環住他,一手抬起輕觸他的額頭,沒感覺到燙意才放下,“怎麼坐在這兒,著涼怎麼辦,再說,不是會頭疼麼?”
自打雪地中那次之後,寂青苔便不能著冷的,夜裡風大時手腕等地方還會疼痛,身子比以前更弱。
寂青苔支起身子坐直了,淡淡道:“不是不疼麼。”
亭錦憶在他對面的貴妃榻上坐下,揹著風,但依舊可以看到窗外的景色,抬手道:“青苔,過來。”
寂青苔順從走過去坐在他膝上,漆黑的長髮覆了一身,微閉眼靠在他懷中。
亭錦憶攬住他的腰身,聞著空氣中他特有的淡淡梅香,覺得這輩子只用這樣便足夠了。
這些天來,寂青苔從不忤逆他,他說什麼他做什麼,最是乖巧的了。亭錦憶知他要走才會這樣順從,加重手上的力道把他往自己懷裡錮著,“也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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