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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看,瘦成一把骨頭,說起來你也是金尊玉貴的皇子,怎麼就把自己弄成這個樣子呢?”鳳非離嘖嘖搖頭感嘆,留下一串串吻痕。宮棣卻有些惱怒地推了他一掌,嗔道:“嫌我瘦就下去,不怕硌著你?”
“沒辦法啊,誰讓我喜歡呢,我開始喜歡你時就知道你瘦啊。不過現在我越來越喜歡你,你卻越來越瘦,這樣可不行,得讓我好好調理你一下。”鄴州的王在喉間輕柔地笑,手上嘴上一刻不停,忙著到處燃起火苗。
微微的抗拒後,朱宮棣慢慢放鬆了全身的力道。其實早就有準備把這個身體給他,就當是演戲演得逼真些吧,不給他,又能給誰呢?從他那裡汲取了太多的溫暖,除了這個身子,還是什麼能拿來還的?他若是想要,就給吧。
然而內心深處的戰慄感又是為何而來的呢?是為了那個不知是真是假的遊戲結束的宣言,還是為了久違多時的慾念與情潮?在他宣佈不再演戲之後所說的喜歡,每一句都叫人心驚肉跳,彷彿又回到了時時提心吊膽的童年時光,讓人信也害怕,不信也害怕。
鳳非離卻顧不得理會懷中人百轉千回的心思,他正努力地讓兩人的肢體交纏起來,並減少隔在其中的各類衣料。宮棣不停退縮的舌尖是如此甜美,讓他忍耐不住地吸吮品嚐,每一個吻都綿長的讓人窒息,卻又瘋狂地可以引爆全身的激情。
宮棣唇間洩出微不可聞的喘息聲,身軀也慢慢扭動起來,正當軟榻上的氣氛熱烈到最高點時,鳳非離呻吟了一聲,將臉埋進宮棣的脖項之間。
“怎麼了?”年輕的皇帝輕輕問,同時用手抓他的頭髮,想把那顆頭提開一點。
“真是要命啊,”鳳非離難得苦著臉抱怨道,“我明明很想要你啊,可是全身都沒力氣……”
朱宮棣失笑了起來,“這是當然的,你在生病啊,病人本來就應該全身沒力的。”
“那怎麼辦?”
“還能怎麼辦?你好好躺著養病吧,別儘想著一些有的沒的。”
“不要………不甘心嘛……”鳳非離斜斜地從上方睨視著他,表情嫵媚迷人,“不如你來吧?”
“啊?”朱宮棣一時沒聽懂。
“既然我沒力氣,那就你來好了。”鳳陽王狐媚地笑著提議。
宮棣呆了呆,本來就紅通通的臉更是發熱,咬咬下唇,將臉扭向一邊。
“你不要啊?”鳳非離問。
宮棣閉口不答。將身子交給鳳非離,似乎是一件非常自然的事情,好象本就是該他的,就給他好了,可一旦換成自己主動,感覺一下子就全變了。
如果被他抱的話,尚可以勉強用交易、約定什麼來解釋,若是變為主動去抱他,那就真的不是在演戲了。
“當真不要?你可不要後悔,以後可沒這麼好的機會了。”鳳非離嬌笑著纏住他的脖子。
朱宮棣用彆扭的表情拉下他的手臂,半縮起身體。
“你要記得這是你自己的決定哦。”鳳非離咬著耳朵說,“那咱們就這樣睡吧。”
“睡?大下午的,你睡什麼?”
“睡午覺嘛。你趕了那麼久的路,應該也累了,一起睡吧。”
鄴州的王按老規矩呈章魚狀擁住懷中人,閉上了眼睛。過了一會兒,朱宮棣用手指戳戳他,吃驚地發現,他居然真的就這樣睡著了。
酣暢一覺後的鳳非離,神采奕奕地梳洗好,穿上繡工精美的長擺王袍,簡直美豔不可方物,看得剛剛只淺眠了一會兒的朱宮棣頭暈眼花,分不清方向,只能被他摟在懷裡,愛帶到什麼地方去就帶到什麼地方去。
鄴州的鳳陽王宮他一共停留過三次,一次是奉旨冊封,一次是遊說出兵,還有一次,便是生命中最痛苦的那次失去。
漫無目的地遊逛了很久,心不在焉地聊著飄散的話題,他沒有要求,鳳陽王也裝不知道。直到臨近黃昏的時候,鳳非離才終於將他帶到了那座曾居住了數月之久的宮樓上,樓下微微起伏的芙蓉花崗,尚不是展錦吐芳的季節,只有一片茂盛的鬱綠之色。
宮棣從熟悉的角度凝望過去,本以為已被悲傷浸蝕得麻木的心再次抽痛起來,痛在呼吸吐納之間,痛得忍不住攀住了身旁的臂膀。
“你仍然忘不了他,這是當然的。”鳳非離輕聲道,“但是,請你抬頭看看我。”
宮棣艱難地將目光從那座孤墳上移開,落到面前這張狂狷豔美的臉上,原本緊緊抓著他的手遲疑地放開。
心裡第一次,升起類似於愧疚的感覺,這種感覺莫名其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