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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自作多情!”說完拉了王涵就走。
回了船上,黃三爺沐浴更衣,還覺得不爽利,又叫小齋焚香。
小齋背身拉了王涵道:“王公子,你和爺方才在百里先生宅子裡……嗯,可是出了甚麼事兒?”
王涵輕聲道:“好像是。”
“究竟怎麼了?”小齋瞄瞄黃三爺黑著一張臉,“爺很少動氣的。”
“好像那個百里說他始亂終棄之類,兩個人還一吻定情。”王涵摸摸下巴,“我怎麼不知道你們這個爺有這種時髦的愛好。”
小齋一愣:“啊?”
“我們那兒因為一部電影大熱,最近流行見面就問,‘今天你斷臂了麼?’改天我給你說說那個電影。”
“電影……?”
“就是……就是戲。”王涵抓抓頭。
“小齋,你躲在那邊嘀咕甚麼?還不叫紫陌開船。”黃三爺皺著眉頭揮手。
“又不是有瘟疫。”王涵擺擺手。
“只怕於爺而言,這個百里先生,比瘟疫還怕人。”小齋咬著手裡的巾子吃吃的笑。
王涵歪頭打量他一陣:“我怎麼就沒看出來他是個gay。”
“甚麼?”小齋不解。
“就是喜歡男人。”
“呸,別瞎說。”小齋捂著他的嘴,“咱爺雖說心性不定,可從沒要過相公,京裡不知多少官家小姐思慕我家三爺。”
“沒要過男人?”王涵摸摸下巴,“莫非,他是傳說中的小受受?”說完回身打量黃三爺。
“你那叫甚麼眼神。”黃三爺叫他看的渾身不自在。
“我知道,像你這樣看起來很有身份——雖然我還不知道你甚麼身份——但是既然是受,就不要掙扎了。不然後悔啊。”王涵想起了那個電影,說得很是動情。
黃三爺頭上青筋一跳一跳的:“受?”
“就是兩個男人在下面那個。”王涵同情的拍拍他肩膀。
黃三爺差點兒一口氣上不來:“你說我是下面那個?!”
“看你樣子也不像,難道你是隱形的受?披著攻皮的受?”王涵拉著他得手再看看。
黃三爺一把甩開他:“爺我不喜歡男人!滾你的吧!”轉身回了裡間。
王涵歪著頭,好久才來了一句:“不是就不是嘛,犯得著發火麼?”
小齋小心翼翼道:“王公子,那個攻啊受的是甚麼?”
王涵抓抓頭:“我也不太清楚,只是以前我們班女生很喜歡說,等我想想再告訴你。”
小齋哦了一聲,裡頭兒黃三爺吼了一句:“有甚麼好說的?還不開船?!”
第八章
【菩薩蠻】月隱風起歸途渺,幾番辛苦誰人曉。壟間二寸草,封侯拜相早。
斜倚錦繡門,青衫染碧痕。空階一夜雨,斷腸君不聞。
黃三爺滿腹心事無處排解,獨坐裡間看書。小齋進來望過幾次,皆裝著唸書,不予理睬。紫陌在外間壓著嗓門說了幾句甚麼,又聽不真切。王涵這廝吵吵嚷嚷,混說些鬼話,若不是心頭惱百里亮多些,真想將他扔下船去,求得耳根清淨。
外頭兒吵鬧得緊,書是看不下去了。黃三爺鋪開宣紙想要練字,墨還磨好,王涵就衝進來要和他說話。黃三爺正在氣頭上,委實不想言語。王涵瞅著他臉色不好,變著法兒逗他開口,殊不知黃三爺心頭更堵,冷著臉把他攆出去,自個兒寬衣躺下。
許是久不得好眠,竟迷迷糊糊睡過去了。醒來時月上中天,抬眼見飯食擱在小桌上,想是小齋不敢擾他,放下就走了。黃三爺緩緩起身,隨手拿件袍子披著,信步往外間走。
油燈汪著半盞,捻子忽明忽暗的,隱隱有風。旁邊蠟燭將將熄了,一縷煙子騰起來,燻出絲甜香。黃三爺輕輕過去換了根蠟燭,回頭見小齋螓首低垂伏在桌上,手裡拿著塊帕子,繡了半隻荷花露水。黃三爺嘆口氣,將她抱到旁邊榻上,拿了錦被蓋上。小齋翻個身,口裡含含糊糊喊聲爺,就又睡過去了。
黃三爺折身出了艙房,尋思著往底艙找些酒來。剛出艙門,就聽見甲板上似有人聲,不由心下戒備,小心往那頭兒走去。
“你說你說,他是不是個怪人?”這大嗓門不消問,也曉得是王涵。
“怪人麼?倒是有趣。”那人揹著臉,黃三爺看不清,只聲兒叫人耳熟。
“有趣?我看他是有病。”王涵喝口酒,“整天沒事兒裝神秘,他別是甚麼江洋大盜吧。”
“哈哈,王公子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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