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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裡,沒看見名揚那氣憤的表情而拂袖離去。
舊年除夕的熱鬧還在繼續,放過了一陣煙花,又再前院搭起了戲臺子。粉墨濃妝的幾個小戲子,站在臺上依依呀呀的取悅眾人。
也不知是哪出的梅花笛,碧玉簫,像是隔著水幕,同他們唱和。隱隱的有一句“滴不盡相思血淚拋紅豆,開不完春柳春花滿畫樓。”
青雅倚在柱旁,聽著這兩句,卻是心動不已,惆悵了起來,一時竟是受不了了控制,想起了那年,寞愁。
那年的除夕,寞愁說他等著青雅回來一起守歲。而青雅被他們灌酒,同亦寒廝混了一夜。大年初一的晚上,當一臉歉意的自己面對著笑靨如花的寞愁時,青雅一陣心虛的難受,他甚至不敢看寞愁那佈滿了血絲的雙眼,塗了厚厚的一層脂粉也遮不住紅腫。青雅伸著手想去抱抱他,寞愁只是微微一笑,說,“青雅公子,昨天守歲必定是一夜未睡,您好好休息,我在這兒守著。”
青雅捏緊了胸前的衣料,靠著柱子身子慢慢往下滑。
他不敢想起寞愁,想起他燦爛的笑容。他知道等待的多苦,他知道寞愁有多苦。他對寞愁的誓言就像是落花流水,天上人間到底有多少意難平。寞愁說,
“青雅公子,寞愁有一個小小的心願。如果青雅公子真的找不到那個了,就讓寞愁侍候公子一輩子,讓寞愁可以陪著您。”
“好”
青雅不知道一句話真的是一生,他不知道最可怕的是漠視是死亡。
只有他知道失去的痛苦竟是追悔莫及。
青雅蹲在地上,乾嘔了起來,一肚子的黃湯在胃裡翻江倒海,想把心肝腸胃都吐出來,卻只能是乾嘔。遠處還在唱,唱的是“碧雲天,黃葉地。”
“林青雅,你知不知道,你現在就是想把沐雲箏變成第二個寞愁!”
“我沒有!”
面對著夜寂風的質問,青雅只有像現在這麼沒出息的蹲在這兒嗚咽。
他知道名揚捎來的那句話是什麼意思,青雅一早就知道。他沒勇氣沒膽量更沒資格。
名揚來找青雅時,他還蹲在那裡像是在哭。
名揚突然覺得自己每次都能猜中他的心事也許不是什麼好事。
名揚也蹲了下了一步一個小心的挪到了他的身旁。臉湊前瞅了瞅,就一雙黑不溜秋的眼睛,還好沒有淚痕。
“哎,”名揚拿了根指頭戳了戳他,青雅沒吭聲。
“哎,”名揚又戳他,他還是沒吭聲。名揚就不戳了,把腦袋扣在他肩上,悶聲悶氣得道,
“想不通就自個兒去問沐雲箏那小子。雖說總這麼欺負你是不地道的,不好的。可我絕對不是有意騙你的。全是沐雲箏那傢伙對我施以淫威,逼我這麼說的。他是想你想得瘋了。好歹看在我們這些年的情分上,你……哎,青雅你幹什麼去?找那小子算賬千萬別說是我告的秘!我是無辜的。青雅,青雅……”
青雅沒聽名揚白話,他現在只想問雲箏討個答案。
青雅推開房門時,一股不熟識的香甜撲面而來,青雅的肚子不爭氣的叫了起來,像是在抗議主人的虐待。
穿著紅襖紅褲,坐在火旁,若戴一大紅花活脫一新郎官的雲箏勾起一抹壞笑,舉起一隻白薯道,
“餓啦?吃一個烤紅薯如何?”
青雅眨了眨眼睛,懷疑自己走錯了房間。這不是自己的臥房而是新人的新房。
紅地毯,紅帳子,紅被面。桌上搭了塊紅緞子,櫃上掛了聯紅流蘇,更誇張的是,他連窗子都不放過,貼了紅窗花。
“你不覺得你這屋子太淨了嗎?大過年的就該添些喜氣。”雲箏好笑的看著目光不停的掃來掃去的青雅,好像自己生生地玷汙了他的屋子似的。
“可是……”
“好啦。你不就想罵我說沐雲箏你這主客倒置,喧賓奪主的傢伙,賴在人家家不走惹人厭不說,還私自動別人的東西,亂改人家佈置,你討厭至極,天下無雙世間難尋,下到十八層地獄還叫人給掂回來,因為連閻王都厭你,你……”
“雲箏,我沒有……”
青雅只打進了這位就失去了剛才那副雄赳赳氣昂昂來找沐雲箏算賬的氣勢了,他晃了晃眼就在雲箏特意留的椅子上坐下了,攤開手在火上烤著。
雲箏從炭灰堆裡拔出個灰禿禿的白薯來,趁著熱乎塞進了青雅手中。雲箏自己也剝開了一個,青雅注意到他腳下已是一地的皮,旁邊還有兩個酒杯,炭上溫著酒。
“吃啊,你剛剛肚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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