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箏鬆開了手,沒有看青雅,冷冷地呼吸著冷空氣,說,“林青雅,我不是那隻雀,你召之即來揮之即去。現在想抽身,晚了。你是我的,就只能是我的。就算是爹爹,也不行。”
九、
為什麼不能愛?我怕沒資格
青雅喜歡過年,確切點來說是喜歡煙花燃燼後的除夕夜。空氣其中瀰漫著那濃濃的硫磺味,像是太陽剛剛落幕,黑夜暗的不至於太過淒涼。
沐亦寒年三十一早就進宮領宴,至入夜才回來,名揚早早的在王府裡備下了家宴,同往常一樣,不分裡外的熱鬧一番。
眾人都很高興,青雅也很高興。
小孩子們圍著青雅討要紅包,不一會兒備下的銀兩就用光了。
含笑的小女兒,沐雲箏的妹妹藍玥眨了眨她漂亮的眼睛,扯著青雅的衣襬,一臉渴求的叫道,“青雅大大,”
青雅不好意思的掏出空了的荷包,滿懷歉意的看著藍玥。仰著小臉的藍玥上下閃爍著狡黠的目光,一陣上下其手之後,青雅戴著的所有她拿的動的物件都被蒐羅一空之後,親了親青雅,領著一群孩子一溜煙兒的跑了。
青雅望著左右晃著的圓滾滾的身子,不自覺的揚起了微笑,好似含笑的孩子都繼承了含笑那雁過拔毛的性子。
不過,青雅摸了摸胸口處,他慶幸自己先把那枚羊脂玉貼身戴了,不然,只怕也蕩然無存了。
“青雅,”驟然孩子們放起了炮仗,噼裡啪啦的四面響起。青雅遠遠的見到含笑好像在對自己說什麼,只是四下的吵鬧聲,只看著她張大了嘴巴,青雅對她柔柔得笑了笑,還未及上前,他已被那幾個男人裹挾走了。一面掙扎一面向青雅招手,青雅笑她,卻不再過去。
炮竹聲停了,孩子們吵吵鬧鬧的又跑到另一邊玩去了。
一輪皎暇的月光照著這舊年的除夕,清柔的模樣似乎也被染上了喜氣。
青雅回到了席間被名揚抓住,應是灌了幾杯酒。
名揚一邊笑著揉肚子一邊看著他微醺的模樣,又多灌了他幾杯,眾人看著他被欺負,也不攔著,直瞅著胡鬧的他倆笑,青雅微微紅了臉,像是不勝酒力,著實有些暈暈乎乎了,咧著嘴一個勁兒的傻樂,誰勸酒也不推了,直接仰頭飲了。
名揚瞅著,怕他真醉了,乘著眾人不注意,拉了拉他的衣袖,找了出僻靜的通風處,吩咐備上醒酒湯。青雅老老實實的走了過來,步履還算穩健,只是依舊咧著嘴笑。
“當真醉了?”名揚將浸了涼水的帕子沾了沾他的額頭,青雅舒服的感受那一絲涼意,微眯著眼直搖頭不說話。
名揚恨得那指頭去戳他,將帕子甩給他,讓他自個擦。又把下人捧上來得醒酒湯遞給他,青雅喝了,又在廊上站了會兒,吹了會兒湖風,這才覺得清醒了過來,不那麼一直沉浸在虛妄的快樂之中了。回神看到站在身旁的名揚沒穿夾襖,只披著外掛陪自己站在風中,不覺皺了皺眉頭,捏了捏她的胳膊道,
“穿這麼少,站在風口做什麼,小心著涼,快進去罷。”
名揚不耐煩的拍掉了他的纖纖玉手,豎起了綠眉,
“說就說,動手動腳的做什麼;不怕別人誤會,就不怕我誤會?你自己不病就好了,操心我病不病做什麼。”
青雅規規矩矩的又縮回了手。名揚見他那委屈的樣子,跟小時一模一樣,不由得又勾起了許多往事。虧他三十許多的人了,時不時的還跟孩子一樣。青雅又不自知的站在那吹風,名揚拉了拉他,問道,
“酒可醒了?我同你說一句話。”
青雅點了點頭,名揚便道,
“陛下,讓我同你帶句話,他說‘想怎樣,自己最清楚。不必顧慮什麼,也沒什麼可顧慮的。有些事錯了,就真錯了。’他說這是什麼意思,你可明白了?”
青雅低頭沉默而不語。名揚知道,不能多說,仔細瞧了瞧他的表情,隔著黑夜裡,什麼也瞧不清。
“不明白,我也不明白。你自個兒在這兒想好了。你今天若是不想在府中守歲,就先回去也行。反正今兒也是我領著一幫子女眷孩子們胡鬧,亦寒他們早不知跑哪裡去了。”
青雅沒點頭也沒搖頭,那股出神的樣子看的名揚又是恨得牙根癢癢的,想那指頭戳他。
他不是木頭樁子,他若是一截木頭樁子,什麼也不明白倒也罷了,可是他是混在那精美工藝中的金絲雀,你以為是假的,他卻非要突的一聲精巧的唱一句,告訴你他是真的。你很不得,愛不得。
青雅仍舊是呆呆的站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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