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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如此大事,實是可疑。論理若真有心侵佔中原,應挑當年安君塵打天下國亂之時,而非如今國定之刻。突然發生這事,實是讓人懷疑。
安君塵嘟著嘴,抱著席雅竹亂啃,頷首道:是啊,朕也未想到。“他千防萬防,將辛迪留在宮內,派人去辛迪封地封鎖訊息,怎料,還是沒能防住。復生前,這一場動盪便是由辛迪策劃的,辛迪一被冊封定遠王,離開了他的視線,便私下裡偷偷聯絡西域各國,試圖侵入中原。當年他初登基,民心還不穩,許多事情都還未安定,統治能力尚且不足,這西域作亂,給他造成了不少的困擾,當時為了能儘快解決此事,他御駕親征,足足打了一年的時間,方歸來。他復生的時刻,是在天朝建朝一年後,而今還出了這事,可見辛迪在天朝一年前,便已經著手準備了。安君塵千算萬算,都算不到辛迪竟如此早便準備了。
“你打算如何。”席雅竹眉目裡流出了幾分擔憂,這件事瞧起來並非如此簡單,若是處理不慎,很麻煩。
安君塵把席雅竹抱到了一旁,把自己的腦袋拱到席雅竹的心口,聽著那一聲聲有規律的心跳。他在思考與回憶,擾亂之事已然發生,他必須要在事情擴大化前制止。當年便是因這一場戰,使得中原同西域人的矛盾激化,表面看似和平相處,但相互之間卻是仇視關係。
“君塵。”席雅竹摟緊了這此刻看起來有些無助的男人,輕輕地吐出了一聲呼喚,一國之君,做何事都必須要考慮大局,要讓最少的損失來爭取更多的利益,他此前也接觸過不少的政事,深知這負擔之重。
安君塵沒有說話,他將頭自席雅竹懷裡抬起,捧著席雅竹的臉,默默地送上了一個吻,溫柔繾綣,像是在用筆描摹心上人的樣貌,吻得如此認真,如此深情。
“雅竹,”一吻落畢,安君塵定定地直視著席雅竹,“嫁給我可好。”不是朕,而是我。他知曉他沒有多少的時刻待在這裡了,復生前,擾亂之事傳到宮中後,沒過幾日,西域之人便侵犯了天朝領土,那時出征,已然晚了,死傷已有不少。這一次復生,他必須要即是趕去阻止,是打是談,他都必須出面。前生的他,便是因這一場戰,而穩穩地收復人心。
席雅竹語滯了,他能預感得到安君塵突然說這句話的含義。兩人在一起那麼久,雖然安君塵一直戲言稱呼自己嫁給了他,也讓辛迪稱呼自己嫂子,但從未對自己提過一句嫁娶之事。而今突然提起,卻讓他覺得哀傷。
“嫁給我,做我皇后可好。”安君塵默默地執起了席雅竹的手,一雙眸瞳靜靜地倒影著席雅竹的身影,他在等,等一個點頭,或是一個婉拒。
席雅竹始終未有說話,沉默了很久,久到安君塵都快沒了信心。
“我若嫁你,大臣反對怎辦,你身為皇帝,卻無所出怎辦。”
安君塵笑了,抱著席雅竹輕輕地落了一個吻:“你若信我,我自然會將這些事解決掉。”復生前的他,五十年的生命,他自始至終都未娶過一個女子,他抱過的人愛過的人,只有一個席雅竹。大臣反對他視若未聞,僅有一句不願將眾臣之女作為皇室鬥爭的犧牲品,丞相相勸,他便過繼堂兄之子,立其為太子,細心栽培。他前生什麼事都為席雅竹做過了,唯一的遺憾,便是未能給席雅竹一個身份,也未能同他說上一句——
“我愛你。”
霎那,雙眼蒙淚。席雅竹定定地看著安君塵,猶不敢相信這話是從這人口中而出,今日一聽,竟讓他忍不住流淚。
席雅竹偏過了頭去,聲音含起了嗚咽:“你可是要離開。”
“是。”沉沉的一個字,飽含著不知多少的無奈與不捨。
席雅竹已然明瞭,他轉過了身,一雙美目分外晶亮:“你當真歡喜我,想娶我?”
“是,我愛你,想娶你。”
“不是同情我的身份。”
“不是。”
“不是逗我。”
“不是。”
“不在乎我男兒之身。”
“不在乎。”
“不介意此生無後,終其一生只能陪於我的身側。”
“不介意。”
席雅竹會心一笑:“我孃家有個規矩,出嫁前需得夫君幫新娘子梳妝,自束髮到換裝,一個不落。你若想娶我,待你歸來那日,替、我、梳、妝。”
作者有話要說:這章正經一下,不出意外,明天完結了ˋ( ° ▽、° ) 口水ing…
第三十七章 ·梳妝
翌日,當席雅竹從曖昧的情|色氣息中醒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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