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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如此這般,莫要說真的經歷惡戰,便是將他扔去炎域只怕就會討不到好去。”
“這才幾年的功夫要稱霸武林何異於痴人說夢,當年蘇以漸自己沒有辦成的事情,憑什麼以生死相逼?”阿九咬牙怒道。
任擎蒼卻搖搖頭,苦笑:“原就是願打願挨罷了,當年我們幾個只一心要不顧一切的變強,小五將自己學的劍法武功一併傳給我們,我們卻也沒發現異樣,他的事兒……也是很多年後,我們才知道的,這小子……”
“他虛度這麼多年,竟……”阿九卻是驚覺過來。
“不錯,”任擎蒼低低一笑,“這麼多年來不肯兌現約定的確實是小五,其實秦川處在玉家和義門之中,說是誰都管不著,其實誰都虎視眈眈。這些年我們故佈疑陣,小五一個人撐著未必不辛苦的,早就捲入這場爭鬥,哪有什麼超然世外,但他卻不想顯於人前,起先多半是和蘇以漸置氣,到後來……”任擎蒼望向阿九,雖是面上未見喜怒,其中的意味卻是深的,“到後來,卻也只怕多半是顧忌你啊。”
因為你是玉家的少主,因為怕被你看不起,也因為在可見的某一天裡你就會突然不在了……這裡面更多的因果緣由,卻都是不必再細說的,阿九依舊是低著頭,方才燙傷的地方即便是上了藥依舊是紅腫起來,絲絲的疼,彷彿輕輕地刺在心裡,和那麼多情感一道湧來,竟是都分不清楚了,祁君傲,祁君傲啊……阿九心中輕輕地嘆了嘆,末了站起身來,嘆了一句:“最後卻也因為估計我的病,終究不得不兌現諾言嗎?何苦來哉。”
離了臨風閣夜已是深了,寒風更甚,三三兩兩能看見義門同秦川寨的兄弟們各自回屋去,雖都各走一道,到底沒有兵戎相見,想來方才的事情已經結了。阿九緊了緊大氅,快走了幾步,空蕩蕩的演武堂中只剩下祁君傲一個人,薄衣青衫,對著手中的江湖令,隱隱有些出神。演武堂的窗戶關得並不嚴,在這般凜冽的冬日寒風穿堂而過,祁君傲青衫獵獵作響,阿九竟是從未感受過的心悸。他大小未寒,瞧見祁君傲終年不過薄衫,總以為他神功護體,打心眼裡羨慕,亦有幾次打探他內功心法,卻從未想過這絕世武功之中的兇險,又或者說,他從未想過這個男人會有什麼兇險吧,他是…祁君傲啊,天下異數。
阿九微微苦,走進演武堂一一將窗戶都關得嚴實,又將祁君傲手中的江湖令奪了過來,拿著這可號令天下的至寶,阿九卻如品評尋常玉器一般把玩片刻,方才笑道:“小時候,總聽家裡面老人提起江湖令,各個神色之中都是又畏懼之情的,那時候常常以為是怎樣的神兵利器,原也不過是塊藍田玉,說穿了這一尺見方的普通貨色,便是賣了也值不了幾個錢吧。”他如此說著又是將江湖令扔回祁君傲,撇撇嘴,顯得有幾分興致寥落。
祁君傲微微苦笑,收了江湖令抬手已是把阿九圈在懷中,揚眉:“三哥都同你說了?”
“你說呢?”阿九瞪他一眼,“功夫沒練全是很丟人的事情嗎?非得要三哥開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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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第八章 。。。
“嗯,很丟人啊……”祁君傲老老實實地說,他將阿九掖在懷裡,低聲道,“不用擔心,凡是有我。你知道,我最恨的事情,就是你不信我。”
阿九在他懷裡,張了張嘴,那些到嘴邊的話,竟都是多餘的一般,沉默了良久,方才悶聲笑道:“說你這人是霸道還是沒意思?憑你說不擔心便不擔心了不成”他仰起頭,直視祁君傲,“君傲……我非常擔心。”
祁君傲愣了愣,便是大笑起來,倒是恢復了素日的神采,低頭在阿九額頭上印下一吻,輕聲道:“我知道,你的心思我都知道。既然刀已出鞘,斷沒有收回去的道理,阿九,我說要帶你看外面的世界,卻把你困在秦川六年,從今以後,江湖天下,儘可放手一搏,也不負了當年的誓約。”
“可這些年的秦川,對我來說就是全天下,”阿九輕輕推開祁君傲,與他平視,他琉璃般的眼睛神色平靜又流光溢彩,“江湖之事,也不過就那些老生常談的恩恩怨怨,我早已看老,並無興致,君傲,這六年間,你早已履約。”
“阿九……”祁君傲已聽出他言語中不詳之意,微微皺眉。
“如今,也是該我償還當年的恩情了,”阿九輕快地笑道,言語間卻又藏著掩不住的鋒利,“君傲,既然你要這個江湖,那麼我把玉家,把整個南武林送給你。”
“呵……玉雲卿,”此言一出,祁君傲已然明瞭阿九的意思,冷笑道,“阿九,同樣的話,我不想一個時辰內說兩次,你是我的,莫要再提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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