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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宴坐下來,兩人你看我我看你,先是誰也不開口。
陶宴眼神複雜:“這件事陛下怎麼看?”
雲曖沉著臉顯然的不悅,眉毛一揚:“你問我?你懷疑我?”
陶宴道:“你說的,我沒說。”
雲曖嗤笑:“我可沒那麼蠢,也沒那膽量。”
陶宴深思道:“那會是誰……”
雲曖道:“我還懷疑你呢,當初那話是誰說的,總不會是我。”
陶宴一臉無語,坐不住,片刻只得又站起來,跟雲曖請退,迴天祿閣去了。
作者有話要說:
☆、第 37 章
劉靜遇刺重傷的訊息秘而不宣,陶宴一力壓制。現在這種改革的關鍵時刻,若是傳出這種事,後果不堪設想。
然而只不過一日工夫,朝廷上下都已經議論開了。
大家都在看好戲,他劉靜不是能耐嗎?滿朝皆反對新法,他偏要獨斷專行,真以為自己是個什麼東西。有本事你讓大家心服口服,怎麼現在就出事了?
當初雲崇自恃功高,不看自己幾斤幾兩,想凌駕於普遍貴族勢力之上,甚至想剷除其他貴家大族勢力,獨斷朝綱,所以大家支援劉靜殺了他。現在雲崇死了,劉靜他又想來當初雲崇那一招,將大家趕盡殺絕。
現在的朝廷沒有第二個人有足夠的實力跟劉靜抗衡,所以大家只得忍氣吞聲,雖然曾有人矚意趙王,不過雲栩顯然很有自知之明,不敢站出來挑大旗。然而眾人不敢反對只是因為沒能推出一個足夠強大實權派為打手,絕對不是就對他劉靜支援。
不管是劉靜遇刺,還是重傷訊息被散播,整個朝廷態度都有些說不清道不明的曖昧。
陶宴到了朝上,已經被一干大臣包圍,紛紛打聽劉靜的事,已經到了上朝的時候了,劉靜沒來。
陶宴依次敷衍,被堵的喘不過氣,藉口出恭躲出殿外,叫了小太監去問,沒訊息,整個早朝劉靜沒露面。
下了朝,陶宴匆匆又趕去劉靜府上,這回被下人攔在門外,說劉靜不見客,陶宴自報了身份,下人道:“大人請回吧,老爺說了,任何人都不見。”
陶宴急得嗓子冒煙,只得又回宮裡去。
孫秀給他捧了茶:“靖國公不見自然有他的道理,陶大人還是且安心,現下重要的是穩定人心。”
話如此說,陶宴又哪能坐得住,三番五次往劉靜府上去拜見,皆被堵在門外。
雲曖屁股也癢了,找了藉口探病,親自去看劉靜去了。
這回下人不敢阻攔,將他並陶宴二人請進門,帶進客廳,奉茶酒點心的招待,一番敷衍,然而還是沒能見到劉靜的人。
雲曖意味深長道:“靖國公好大的架子啊。”
然而也沒有別的表示了。
兩日後,劉靜進宮,雲曖大是驚訝,正坐在案前,親自出殿門去迎。
劉靜同往常一樣,打扮的中規中矩,臉色無異,看起來倒沒有病相,行走步態也從容輕便,一身雍容沉穩,雲曖不敢讓他拜,攙扶他起身,賜坐,劉靜解釋了前日身體不適云云,雲曖也寬慰表示無妨。
坐了一會,雲曖又親自讓何鸞送他出宮。
何鸞回來,雲曖問:“靖國公怎麼樣?可有什麼異狀沒有?”
何鸞道:“倒沒有什麼異狀,奴婢怕他腳步不穩去攙扶他,他還不要攙扶,自己走著進門,進門的時候府上正來客,他同那客人說說笑笑的把臂用飯喝酒去了,看著倒精神很好。”
雲曖就疑惑了:“真的?”
何鸞道:“確無半分虛言。”
孫秀道:“陛下有沒有注意到,靖國公穿的衣服格外厚一些,而且這暑熱天氣裡竟然還不出汗,而且他的臉色也不對,過分的紅潤了,比往日裡還要光澤亮麗許多,類似婦人,應該是搽了脂粉修飾過的。”
雲曖給他一提醒,頓時也想到了,他扶劉靜的時候,那手特別涼。
孫秀道:“靖國公在刻意掩飾,八成病的不輕。”
於是孫秀又藉口賞膳,自請去探虛實,到了府上劉靜一如往常,正在同客人談話,謝了御賜,還當即品嚐贊味美,孫秀旁側觀察了許久,覺得他渾身不對勁,然而又挑不出什麼毛病來,只得作罷,回宮給雲曖覆命去了。
孫秀堅持認定劉靜在裝,實際上問題嚴重。
雲曖也心緒紛亂,憂心忡忡,然而也想不出這情況該怎麼辦。
陶宴聽說劉靜入宮,從天祿閣回來,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