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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段榮,從他手裡發出來,這不叫作亂,什麼叫作亂?”
鮮侑還要辯解:“可是你知道爹爹,他不是奸惡之徒,別人手裡拿著刀,別人讓他做什麼,他就得做什麼。”
雲曖並不是不知道他說的道理,但是站在他的立場,他說不出替對方辯解的話,他打斷鮮侑:“我知道太傅的為人,不會加罪於他,只是天下人的口舌,我是堵不住的,而且,廷議如何,也不是我能左右。”
鮮侑聽到他這樣說已經滿意了,破涕為笑,一把抱住他:“冕奴,我跟爹爹不一樣,我爹爹他膽兒小,我不膽兒小,我心裡只認你是我的陛下,別的誰當皇帝我都不認。”
作者有話要說:
☆、帝位
鮮侑得了雲曖許諾後便十分高興,笑眯眯的更殷勤,殿下殿下的叫,精神也生出來了,拉著雲曖的手嘰嘰咕咕說話。雲曖昏昏欲睡,其實更想要一個平整又幹淨暖和的地方躺著,比如宮殿的床上。
估摸著是到了夜裡,溫度降了,鮮侑也開始冷,雲曖感覺到他在顫抖,知道他把衣服給自己穿了,雲曖在許昌宮呆久了,對冷餓都已經覺得不是那麼難以忍受,雲曖握了握他的手。
“阿侑,咱們找個暖和點的地方。”
鮮侑點頭,哆嗦的抱著雲曖,兩人爬上床,一股灰塵黴味撲鼻而來,雲曖給鮮侑摟到懷裡,摸索著衾被給他裹住。
衾被薄的不足以禦寒,鮮侑牙齒打顫,不好意思道往他胸口縮。
“我是來陪你的,結果還要你抱著我睡,以後沒臉見人了。”
雲曖道:“你的衣服給我穿了,而且抱著你也不冷。”
鮮侑是一吃苦就忘了客氣了,打著哆嗦乾笑兩聲將自己整個兒的往雲曖身上依靠過去取暖。
趙吉隔著牆遞進來食物和水,也跟他說外面的形勢,段榮連戰連敗,在謀劃著撤出洛陽了,除了他的嫡系親兵,洛陽城中的官員將士都並不支援他,都在等待形勢一轉,就立刻倒戈。
鮮侑拍手大笑:“看他現在還有工夫折騰!”
雲曖蹙了眉:“他要真打算撤出洛陽,這裡就危險了。”
段榮撤出洛陽,必然不會空著手,肯定會帶上他立的那個小皇帝,皇帝到哪裡哪裡就是洛陽,他會繼續借著皇帝的名義發號施令。而云曖,他一定會殺掉。不殺了雲曖,到時候兩個皇帝,而云曖顯然比他手上的那個要名正言順,那十八路勤王諸侯打的就是雲曖的旗幟,要是雲曖被誰救出來復了位,那他手中的皇帝就會成為一張廢牌。
雲曖除了抿一點水維持著意識,完全不吃東西,因為出恭麻煩,而且他的心思已經不在自己身上。
他有些疑惑,好像自己與世隔絕,如果劉靜等人起兵要迎他復位,許昌這邊該有動靜才對,可是雲曖有種奇怪的預感,他沒有感覺到絲毫動靜,一切都如同一汪死水,趙吉講著河陽的戰事,卻沒有動靜,好像一切跟這裡無關。
但云曖不敢細想,鮮侑從貓狗洞子爬進爬出,樂此不疲,雲曖心中的憂慮一日比一日深。
不只擔心段榮會殺他,還擔心另一樁變故。
這天延佑殿的大門突然開啟了。
是在深夜,一開啟就看到外面火把。雲曖摟著鮮侑,他失眠,只是閉著眼睛並沒睡,聽到外面雜亂的腳步聲頓時推鮮侑醒來。然後是落鎖的聲音,數名武士進來,將他二人提了出去,雲曖虛弱的不會動,鮮侑還沒睡醒,直接被拎出殿外,丟在寬闊的青石地磚上,殿前一輛馬車,馬車簾子撩開,下來個人。
懷裡抱著個五歲的娃娃,生的粉妝玉琢,黑色刺花錦袍,眼睛木愣愣的,抱孩子這位穿著一身青衣,腰間帶劍,瘦高個,白臉,鳳眼,長眉,眼尾一顆小痣。
他月光之下好像踏風行來,雲曖看不見臉,憑身形步態就一眼認出,張合一案當初來許昌拿人的那位,陶宴。
他下了馬車抱著孩子踏步過來看著地上狼狽的二人,謙笑道:
“長廣王殿下。”
他走近來,鮮侑看見他手上孩子,指了手驚叫道:“你好大膽子!要把陛下帶到哪裡去?”
陶宴瞧了瞧手上孩子,對鮮侑笑:“鮮小公子怎麼跑這裡來了,鮮太傅到處找你呢,段大將軍要撤軍,好像要帶著鮮太傅同行,不過鮮太傅又好像不大樂意,正準備開溜,鮮公子不回家看你爹爹如何打算,還在這裡做什麼?”
鮮侑驚道:“你瞎說什麼!我父親好好的!”
陶宴道:“我出發時好像聽大將軍讓人去請他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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