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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太監紛紛喊冤,把個頭磕的咚咚響,陶宴也無心磕頭了,劉靜大概是聽到有人告密,這趟專衝著他來。
他不敢再回避,趕緊配合著雲曖的這番疾言厲色,連忙跪過去抱住皇帝的腿大叫:“陛下!絕對沒有這樣的事啊陛下!臣以性命擔保絕對不曾聽過宮裡有人傳這樣的閒話!陛下明鑑!靖國公是我朝廷棟樑,誰敢在背後說這樣的話橫加汙衊!”
雲曖譏諷道:“什麼意思?那你的意思是靖國公在誣賴你?”
陶宴愣住:“臣不敢!”
雲曖道:“你不敢,那你剛才是在撒謊?”
陶宴簡直想一頭撞死了乾淨。
雲曖這邊裝腔作勢,劉靜那邊冷眼旁觀,都把他當個猴子似的戲耍欺負,這他孃的一個個都是什麼人啊!
陶宴一怒之下竟然懶得再裝,只黑著臉跪著。
劉靜臉上不屑的笑意越重,雲曖看陶大人死豬不怕開水燙這幅鬼樣子,一腳給他踢過去,罵道:“這個不知好歹沒眼色的東西,冒犯什麼人不好,膽敢冒犯靖國公。來人,把他拖出去,給我杖斃了!”
……
???
陶宴眼睛倏的睜大:“!!!”
杖斃!雲曖我□□大爺的!
你他孃的是在打擊報復吧?因為前幾天老子差點幹了你,是的吧?你告訴我!
陶宴本來陪皇帝唱唱雙簧,也準備著得挨一頓板子,心說三十板五十板什麼的忍著吧,就當是過年關。哪知雲曖一開口就是個杖斃,這可真是把陶大人嚇的不輕。
陶宴叫道:“陛下!饒命啊!”
作者有話要說:
☆、衷情
侍衛已經上來,當場摘了官帽,脫了官服,一邊一個將他提出去,就在宮門外擺好了架勢,陶宴全然沒有準備,已經駭的骨頭都軟了。雲曖先前還語氣認真的說不會坑他出賣他,結果轉眼間就變了卦!
難道就因為那次沒忍住非禮了他一下?
陶宴沒頭蒼蠅似的,腦子還沒理清,人已經被按在了刑凳上,一板子帶著風的敲下來,陶宴心肝兒腸胃攪纏在一處,覺得屎都要給敲出來了。
頓時嚎叫道:“啊!!!”
一板子接一板子打的虎虎生風,這幫子行刑的侍衛平日也都是哥們啊,動起手來絲毫不含糊,一敲一道子槓,一拍一板子血。陶宴先幾板子還叫,倒不是怕疼,他其實什麼疼沒受過,只是希望著雲曖可能是跟劉靜裝樣子,打他一頓最後說句好話放過他,是以沒命大叫。
然而十板子二十板子過去,三十板子過去,沒有任何要停的跡象,他就叫不出來了。
沒心情也沒力氣了,嘴裡吐出一泡血來。
“……這個混蛋小皇帝……老子要是給打死了,一定要下去操了他爹……”
打到第五十板子,還是沒人叫停,五十板子已經是他心理承受的底限了,過了這個底限……陶宴已經真的哭出來了。
“娘……孩兒對不起您了……”
陶宴不再數板子了,心裡想起那日將雲曖壓在床上的場景。
只差一步啊,早知道反正都要死在他手裡,當初就不該放過他……
靈魂飄飄悠悠,陶宴又想起當初在許昌宮初見那一面,那位長廣王殿下眸子清泠泠的注視著他,如一汪深潭,波濤不驚。
雪膚墨髮白袍,那少年一張臉一副身量真是勾人的緊,又淡定的很,美的簡直不自覺。
陶宴絕望的想,陶長絮啊陶長絮,這時候了還能想到這個,你可真是要色不要命,活該去死啊。
鮮侑側耳聽著外面□□的動靜越來越弱,數板子已經數到八十,瞄了瞄雲曖已經難看的不像話的臉,又瞅了眼劉靜,終於上前開口道:“陛下,自古刑不上大夫,陶大人縱然有什麼過錯,免官去職就罷了,若真要論罪,交由刑部大理寺,這麼打下去,怕是不大好。”
雲曖道:“他不長眼,冒犯了靖國公,這個又如何算?”
鮮侑道:“打這一頓,長個記性,也儘夠了。”
雲曖不吭聲,彷彿不肯似的。
劉靜斂著眼默立了一會,始終不動,聽著鮮侑跟雲曖說話,也沒反應,外面板子數到九十,雲曖已經有點沉不住氣了,渾身有點顫抖起來。鮮侑就近握住他手,輕輕搖頭,暗示不可。
雲曖只得深深嚥了口氣,聽到外面報數。
九十六,九十七,九十八,九十九,中間隔的有點久,最後一個拖長的聲音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