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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曖道:“我也看出來了。”
鮮侑摟著雲曖肩膀,偎依坐著,猶豫了許久:“陛下,我覺得,陶宴這人並不簡單,陛下似乎有些太過於輕信他了。”
雲曖詫異他會說這樣的話,鮮侑一向謹慎,從來不會胡亂張嘴開口,雲曖訝然道:“你說陶宴不可信?”
“我只是說,陛下該保留幾分。”
雲曖一聲不吭的給那姓陶的壓著,竟然不發火,而且出乎意料的對這人態度曖昧。
鮮侑認得雲曖多少年了,簡直太瞭解他。
陶宴才跟了雲曖多久?本身不清不楚不明不白的:“當初他支援汝南王,結果陛下一登基,他立馬又轉而支援劉靜,汝南王一死,他立刻又與劉靜為敵,這個陶大人,說朝三暮四都委屈他了。”
這麼個疑點重重人物,雲曖竟然這麼快就給他收了心去,這本身就很有問題。
“而且陛下,陶宴一面之詞,您真的覺得靖國公會下毒謀害陛下?”
鮮侑不信,而且這件事值得懷疑的地方太多。
他暗暗側頭,觀察皇帝表情反應。
雲曖聞言皺眉,冷了臉不答。
皇帝這副態度,鮮侑也立刻知道失言了,閉了嘴。之後立刻轉了話題,兩人談起閒話,說起朝政時局。
劉靜前不久在奏疏中提起的北征之事。
劉靜想出兵北州征服石皋,同時又將均田一事舊事重提。
雲曖將奏疏丟給鮮侑,鮮侑看畢,不知從何說起,只得嘆,問雲曖的意思:“靖國公的打算,陛下以為如何?”
雲曖道:“豪強貴族聚斂土地,大姓門閥把持朝政地方,實是平帝時就埋下的禍根,普通百姓無地耕種,財富全集中在了地方豪強的手中,這些地方豪強相互勾結,又共同把持朝政,賦稅收不上來,國庫年年虧空,百姓貧困飢餓,衣食無著,整個大慶都被這些蛀蟲蠶食成了一副空架子!若不是因此,天下如今怎麼會變成這副樣子!”
誰都知道要抑制豪強,還富於朝廷,還富於民,還富於普通百姓,可是談何容易?“劉靜在熙平四年就跟先帝提了此事,要改革賦稅,要改革兵制,要均田,結果如何?外放十年,到先帝死都沒能回到洛陽。”
鮮侑沉吟道:“此一時,彼一時,而今兵亂四起,靖國公既然要北征,儘可趁機掃蕩豪強,行此新政,廓清四海。”
雲曖反問道:“不均田,哪裡來的錢支援北征,不北征,哪裡來的機會均田?”
“劉靜現在能站在那個位子上,不過是天下豪門皆支援他,他現在想均田,砍這些豪門地主的尾巴,無異無揮刀自宮,唯一的下場眾叛親離。”
雲曖要敢支援他,那才是當真不要命了。
得罪劉靜一個人事小,若是敢這麼得罪這樣一個密密麻麻盤附在大慶棟建築上如同螞蟻一樣的既得利益集團,他這個皇帝,隨時可能被整死。
雲曖清楚自己的實力,絕對不會這麼幹。
自廢武功,不會有任何結果。
雲曖嘲道:“我看靖國公也求的不過是個虛名罷了。”
陶宴趴在床上回味著那個吻,覺得可以管三天不用吃飯了。
小皇帝那時候不但沒有反抗,反而眼睫毛顫顫的閉上了眼睛,隱隱約約的張了嘴。
那嘴皮子冰涼又軟軟的,簡直是美味可口的不行,真是好想好想吃了他。
過了幾日,雲曖又來陶大人府上,陶宴已經能哼哼唧唧的瘸著腿兒爬。身上的傷結疤,陶大人裸奔了許久實在有些丟人,勉強穿上了衣服。
陶大人見著皇帝陛下就眼前一亮。
雲曖終日一副正經臉,老氣橫秋的,平日卻喜歡穿淺色衣裳,各種粉嫩,像個小娘們似的。上一次穿了個鵝蛋黃,美的陶大人心裡貓抓似的,今天又穿了個石榴紅。
明媚嫣然,襯的臉色雪白嘴唇鮮豔,陶大人已經盪漾的找不著北了。
“劉靜想要北伐石皋,陶大人怎麼看?”
陶宴一臉痴漢樣盯著雲曖嘴唇,眼睛裡搖盪著色眯眯的淫光,心思完全不在話題上,說話也前言不搭後語:“伐石皋做什麼……臣覺得靖國公出不了兵……陛下你怎麼眼睛這裡有顆痣?以前臣怎麼沒看見……”
說著說著就伸了鹹豬手去摸,雲曖開啟他手:“此話怎講?”
“好像是說,這個痣長在眼睛尾巴上,有桃花之相,長在眼瞼下,則情路波折,陛下的這顆痣長在兩者中間,這個,這個,臣也不好斷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