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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曖道:“陶大人這樣說,朕就當你說的是真。”
“朕怎麼問的話,陶大人又是怎麼回的話,自己可記清楚了,話說出嘴可是改不得口的。”
這小皇帝可真不簡單啊,明明知道自己在撒謊,不但能忍著不怒,還能清醒的辨明主次利害,陪著自己裝傻,不能排斥自己,乾脆認了這個啞巴虧,改為威脅拉攏,這哪裡像個十五歲孩子能有的心計。
陶宴一陣背心發寒:“臣記清楚了。”
雲曖寡淡,笑也沒笑開又彆扭的收住:“陶大人,你不用費勁揣摩朕的心思,朕自己長的有眼睛,有耳朵,分的清什麼是真話假話,也知道什麼能聽什麼不能聽,更知道什麼是真心什麼是假意。你若是真心待朕,朕自然能知道,你若是心存歹念,就算裝的再好說的再動聽,朕也看得出虛假。所以你只管好你自己的心就是了。”
陶宴訕訕不已,垂著頭扶著雲曖胳膊,墊了個枕頭在他胸前:“陛下心如明鏡,臣絲毫不敢敷衍。”
雲曖道:“朕想封你為太子少師,你覺得怎麼樣?”
皇上你老婆都還沒娶,兒子都還沒生,張口就一個太子少師是打的幾個主意?
這不跟路邊野狗撒尿圈地盤一樣麼?
沒什麼用處,就是給陶大人身上蓋個皇帝陣營的大紅戳。
典型的又不相信他又要霸佔他。
這又不是撈魚!
陶宴默然了。
雲曖臉也漸漸嚴肅起來,盯著他目光如炬。
雲曖跟劉靜到這地步是絕對不能和平了,他這句話問出來,就是要陶宴表態:陶大人,你想好了沒有站在朕這一邊?
陶宴打心眼裡沒準備著跟這個無權無勢的小皇帝綁一條船上,他其實是做著個兩頭觀望的準備,畢竟劉靜勢大,這兩個有朝一日火拼起來,誰勝誰負實在難說。
陶宴覺得雲曖的實力懸的很。
直接開口讓他二選一站隊,陶宴覺得危險了。
他可是個官場老油子了,深知雲曖那番看似情深意重的話裡一半都是說來好聽——這個小皇帝需要朋友需要助力,是以瞄上了他。眼下他要敢說一個不字,或者含含糊糊繼續首鼠兩端,接下來絕對會被雲曖往死裡整。
陶大人,現在朕看你還不錯,給你個效忠的機會,你要是下定決心跟著朕混,咱們既往不咎,朕以後罩著你,大家就是一條船上的了,將來大事若成,升官發財都好說好說。不過你要是還想騎牆頭招搖,哪邊風大往哪邊倒,別怪朕直接拔了你。
雲曖雖說搞不贏劉靜,但要整死他陶宴那就跟捏死一隻螞蟻一樣簡單。而且劉靜也絕對不會咳嗽一聲的。
廢話,牆頭是那麼好騎的?你當你誰?那些個有兵有將根深葉茂的大佬們,人家可以騎牆頭,哪邊風大哪邊倒,誰當老大了都得拉攏他們,還不敢怠慢,否則大哥的位子就坐不穩……你個姓陶的有什麼家底讓人忌憚你也想騎牆頭?
要不要逼臉?真把自己當顆大頭蒜啊!
願意拉你上船那是瞧的起你,你還敢站在岸上做生意,你知道死字怎麼寫?
就算不肯,也沒有辦法了,陶宴再敢不回應雲曖丟出的小手絹,他可能就得承受再一次被洛陽城拋棄的痛苦了。
想腳踩兩隻船,你也得要腳丫子夠大才踩的住。
雲曖側頭道:“陶大人?”
雲曖看重陶宴,但並不是非他不可,陶宴琢磨著,他要是敢說個不字,回頭雲曖就能弄死他一了百了,然後或者尚書令裴琰,或者司空孟毓,這兩孫子隨便一個立馬屁顛屁顛兒頂上來取代他。簡直給人家掃路掃的不要太痛快!
陶大人就是個苦逼命啊……陶宴撩了袍子一個跪下,抹灑了一把感激涕零的老淚:“臣賤軀鄙陋,承蒙陛下不棄,臣願為陛下馬首是瞻,赴湯蹈火,萬死不辭!”
雲曖下榻攙扶他,軟語慰道:“陶愛卿言重……”
陶大人要哭了,他感覺上了賊船了。
作者有話要說:
☆、婚事
雲曖盤腿坐住,頭髮半束,一半落下來搭在胸前,全身衣服也白臉也白,頭髮襯著眉眼漆黑的。
陶大人是受了打擊,也沒意思欣賞他的美。
各自沉默了一會兒,雲曖說起鮮侑的事。
陶宴聽見那姓鮮的小崽子就牙癢癢,雲曖迷茫兼失落,不知道要怎麼對待這個人。
近不得,遠不得。近了要嫌,遠了要想。
雲曖覺得他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