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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沒有勇氣主動提鮮徵的事,於是鮮侑不提,他也不說。
雲曖懷疑鮮侑給人欺負了,手隱隱的探摸他身體,除了瘦的多,並沒有多出一塊疤來,雲曖稍稍放了心。
鮮侑痴痴呆呆的躺著沒有說話,目光彷彿是被抽空了,雲曖抱著他在懷裡。
鮮侑抬手撫摸他臉:“陛下,你也過的不好。”
雲曖按下他手,低頭吻了吻他眼睛,睫毛:“我很好。”
鮮侑閉上了眼睛,雲曖看著他燈光裡花瓣兒一般的嘴唇,還有靜靜覆蓋著眼瞼的兩片睫毛,動情的親吻了他。
雲曖這邊跟鮮侑摟抱著,頭貼著頸,陷入了一種奇異而深切的眷戀之中,陶宴這會還遠在靖州跟死匈奴石皋喝馬尿酒。一把鼻涕一把淚的訴說著洛陽朝廷對他的欺辱和不公。
石皋石將軍哈哈大笑的拍著他那小弱肩膀:“那些漢人貴戚都不是東西!兄弟!咱們聯手起來,有哥哥給你撐腰子!怕屁!咱們一塊殺到洛陽去,幹掉那劉靜和狗皇帝,給兄弟你報仇雪恨!”
陶宴藉著這個石皋的手幹掉了段隨,把個北方攪成了比一鍋稀粥還爛,謊話說太大,眼下自己卻是給這姓石的攥著走不脫了。只得感激的熱淚盈眶:“還是老石你夠義氣啊!知道兄弟心裡苦啊!沒得說!這事咱們得好好謀劃謀劃,來幹!”
雲曖想,自己可能真的斷袖了,他愛上了他的阿侑,愛的簡直超出了自己的想象。
千里之外陶宴咕咚灌下一口酒,那沒良心的狗皇帝,我老陶為你跋涉了千山萬水,為你小情人兒能終成眷屬,果然是有了媳婦忘了月老啊!你們這是在幹什麼!我老陶還沒回來呢!
雲曖琢磨了半夜琢磨不出名堂,覺得這事還是得問問陶大人,這種事情陶大人肯定有經驗,雖然他不承認,但陶大人看著就是個斷袖的樣子。雲曖想起陶大人,突然一激靈,□□的陶宴,他不是撒丫子跑了不敢回來了吧!
可是沒必要啊!這傢伙現在正混的得意,雖然自己恨不得弄死他,可是他那尿性,捨得不回來?
雲曖睡不著了,給鮮侑下了床叫來趙吉。
陶宴藉著三分酒,出了帳就是一片靛青的天空,他手裡舉著個皮酒套子,見著帳裡帳外醉倒的一大片一大片的,嘿嘿一笑。這幫子小狼狗,幸好自己還有點清醒。
月亮大的像個鍋盔。
不知道那位鮮公子有沒有回到洛陽。
陶宴並沒有見到鮮侑的人,他只是夥同石皋火併掉了段隨,但鮮小公子反應極敏動作極快,段隨一掛他就趁亂殺了守衛連夜奔出三百里跑的沒了影兒。陶宴估摸著他是往洛陽去了。
小皇帝這回得獎賞自己。
給老子加官啊!漲俸祿啊!
再敢說自己不忠誠!
陶宴一搖三晃的上了馬,扔了酒囊,再晃晃悠悠出了營地,往南去了,有匈奴兵問:“陶先生去哪兒?”陶宴醉醺醺說:“辦事去。”堂而皇之就走過去了。
他這般夜奔還奔的舉重若輕,沒走出十里就給人追上了,後面有人叫:“陶先生!陶先生!你是去哪裡?將軍有事找!”陶宴嚇的一驚,趕緊策了馬就狂奔起來。
那身後追來的看出門道了,數十騎呼喝著趕上來,搭了箭上弓,喝命下馬。陶宴這時候還敢下個屁的馬,直梗著脖子撒了馬蹄子的跑,那追兵到底又沒有得到石皋的命令,不敢放箭,直窮追不捨。一路追出了靖州又南下。
陶宴是給這幫子傻叉二百五追的吐血了。
兩天兩夜啊,陶宴是沒想到這些傢伙如此的毅力,愣是咬著不放,既不放箭,也不回撤,偏偏是草原上,連個藏身的地方都沒有。這幫子土著居民攆他簡直跟攆耗子似的容易。
陶宴給追了三天三夜後,一個不巧,撞到張將軍的地盤上了。
陶宴這廝口吐白沫暈下馬去,張合的手下趕走了匈奴兵,給他拖進了延平關,張合坐在毛氈的大幄前,俊臉勾起一副謔笑:“陶大人,巧啊,咱們又見面了。”
作者有話要說: 明天有事情忙,下一章星期六更,麼麼噠
☆、坑你
陶宴奄奄一息,一口血噴出來,這黑心玩意兒,見你姥姥的面,一天前就有騎兵看見老子在關外給人攆了,熬死了老子才假惺惺的來救……不是個東西……
“陛下前日剛有信,讓我留意留意陶大人是不是入關了,巧的很,明日我就給陶大人運回洛陽去。”
張合很不把陶大人當人看的拿腳尖踢了兩踢,踢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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