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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讓人去打他,但生米已經煮成熟飯,張合那廝已經坐在雋城縱橫開合,一夫當關萬夫莫開了。
張合到了雋城便同雲曖書信往來的多了,這人當真是當了土皇帝了,一副土豪暴發戶的氣息,三天兩頭從千里之外給雲曖送東西獻寶來。雲曖喜歡的文人的玩意兒,筆墨書畫,上好的鎮紙棋枰子,玉簟的錦席,上次還揣了兩隻毛茸茸的雪狐狸來。
他倒是很會送禮,樣樣瞄準了雲曖的心思,雲曖對他送來的這些小玩意兒的確是有些喜歡的愛不釋手的意思。
那兩隻小雪狐狸長大了,毛色漸漸金黃,金紅,長的肥滾滾的賊亮,太監給剪了爪子養,免得傷人。
陶宴進宮,這兩畜生崽子還是跟那惡狗一樣見他就齜牙。
因為雋城一事陶大人的巧言點撥,雲曖對他稍稍去了些冷淡,陶大人又能被允許進去延春殿。他看雲曖那桌上雋城送來的花樣,頗有些咋舌,這個姓張的整天吃飽了沒事幹?怎麼哄皇帝跟哄老婆似的積極。
張合的信雪片兒一樣往雲曖桌案飛,雋城的稀奇寶貝一樣一樣兒的往雲曖宮裡摞,陶宴看著張合把雲曖的心給收的妥妥的,就覺得不對啊,怎麼那姓張的就耍幾招花把式送了幾個禮,皇帝就當他是個可人兒似的,這不是擺明了欺負自己窮麼?
偏偏皇帝還就吃他這套,這不哄小孩似的麼!
陶大人不甘心就此失了聖寵,噔噔噔跑進宮,給雲曖道:“陛下,臣準備親自去北邊,從段隨那把小鮮公子給找回來!”
雲曖對鮮侑憂慮的都要做噩夢了,這一次立刻同意了陶大人的請求,陶宴說話快行動更快,雲曖要派給他兩名隨從,陶宴說不必,第二日就騎著個馬出了洛陽獨自北上去了。
陶大人一出手,就知有沒有。
兩個月後,傳出段榮兵敗,為部將所殺的訊息。
又是兩個月,鮮侑衣衫襤褸,赤腳穿著破草鞋,持著一根芒杖,身後跟著個同樣叫花子的小隨從,從承明門進了洛陽。鮮侑直接這幅尊容出現在了宮門東華門外,一跟頭跪下,磕了三個長頭,痛哭失聲道:
“陛下!父親!阿侑回來了!”
雲曖正在同尚書令裴大人說話,突然東華門守衛來報說:
“陛下,外面有個叫花子,北邊來的,自稱是鮮太傅的公子,要求見陛下。”
尚書令大人看見皇帝頓時愣住了,隨即雲曖一個大動作起身,幾乎沒撞倒了桌案,三兩步衝出來繞過屏風,健步如飛的就往外奔去。快的好似一陣大風颳過,雲曖就衝到了東華門。
鮮侑就跪在那裡,抬頭看他,兩行眼淚自面龐落下。
“陛下。”
雲曖那一刻真是感動的要熱淚盈眶了,是他的阿侑回來了,真的是他。雲曖夢裡無數次的夢見他,可是沒有一次比得上眼前的真實。鮮侑就那麼跪在那裡,含淚看著他。
鼻尖通紅,目光盈盈,臉上脖子上汙的不堪,單薄的衣裳,寒風中瑟瑟發抖,瘦的只剩一副骨架。
可是眼睛裡的情意絲毫不變。
“陛下,阿侑回來了……”
雲曖一把抱住了他,打斷了他泣不成聲的哽咽。
鮮侑沐浴洗淨汙垢,換了衣服,跪在案下,按君臣禮給雲曖叩頭,雲曖急忙下了座去扶住他。握到那隻剩骨頭的生硬手臂,雲曖又心疼的不可抑制,鮮侑堅持要行禮,雲曖眼睛就盯著他。
何鸞引著眾人退下了,雲曖打量鮮侑的臉。
瘦了,那張鮮嫩的花朵般的面孔褪盡了稚氣,顯出一種成人的精神來。雲曖靠近了緩緩又是將他抱住。
“阿侑模樣長變了。”
鮮侑道:“陛下也變了。”
雲曖抱著他就不想再放開,已經遣了人去鮮氏府上安排準備迎接主子,雲曖不說讓回,鮮侑也不說要回的話。在東華門的時候還哭泣著叫父親,這會也沉默著不叫了。
是夜鮮侑留宿延春殿。
雲曖沒問他這一年怎麼過的,也沒問他沅州到洛陽這一路上千裡是怎麼兩條腿走回來的,這一路關卡,隨便找著誰報出身份,自然會有人立馬恭恭敬敬送他回洛陽,他竟然這麼走回來。
進了洛陽眾目睽睽之下才表明身份。
唯一的可能就是阿侑他在防備了。
防備劉靜呢,還是不信任自己呢?鮮徵死在乾陽殿,世人都說是死在了劉靜手裡,鮮侑遠在北邊,但他顯然是已經知道鮮徵死了。只是他聽說的訊息又是怎樣呢?
雲曖都不敢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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