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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覺……身子輕飄飄的,我果然死了嗎……?好像……比想象得還要……舒服……
只不過,臨死的時候,月不在旁邊,有點……遺憾……
嘗試著睜開眼睛。……好刺眼,死後的世界,也像人間的清晨一樣耀眼嗎……咦?映入眼簾的身影令白疏影驚異。月?他怎麼在這兒?難不成他也……?
想呼喚他的名字,卻只發出暗啞的聲音,然而只這一聲,已足夠正全身心關注著他的人聽清了。
“疏影,你終於醒了!應神醫果然沒說錯,他說過你今天就該醒的!”苦守三天,奄奄一息的人終於睜開了眼睛,秦時月直想唱歌跳舞慶祝一番。感動放在一邊,他歡天喜地的去叫應止弦進來察看。此時,白疏影才搞明白情況,原來……自己沒有死啊……
經過應止弦的醫治和秦時月的精心照料,白疏影在鬼門關轉了一圈之後總算被拽了回來。不過,應止弦也提醒,命雖說保住了,可身體的調養恢復卻是個長期的過程,白疏影至少還得服半年到一年的藥;而且,由於身體虧損嚴重,承受力很弱,武功及內力只能維持目前的水平,切不可再修煉。
於是,現在的自己,只能繼續臥床將養,當個羸弱病夫……白疏影仰躺在床,不勝感慨地遙望窗外的湛湛青天。秦時月走進屋時,望見的是正在嘆氣的情人。他把載了飯菜的托盤放在床邊,笑著招呼:
“疏影,吃飯了。小山在給你熬藥,快點吃完飯好吃藥。”
白疏影由他扶著坐起,痴痴地望著他端起碗,夾起一筷子菜送到自己嘴邊。張口吃下,秦時月唇邊浮出寵溺的微笑。
“這才乖。”
白疏影的目光迷離不明,他喃喃地問道:“月,你真的……不恨我了嗎?”
這個問題幾日前他已問過,秦時月也已經回答了,可白疏影心中仍是恍惚不安──不論原因如何,他畢竟殺死了秦時月的恩人全家,這樣深的仇恨,真的能夠一筆勾銷嗎?
秦時月沈默片刻,放下手中的碗,澀然一笑,“疏影,我該恨的不是你,是我自己。”
幾天前,在自己追問之下,白疏影道出了刺殺餘家的內幕,聽後驚悸久久縈繞於心。秦時月難以相信,自己熟識了十餘年的、慈愛正直的餘員外,居然會是赤琰國在東雲種下的奸細。依白疏影所言,餘員外多年以前隱瞞赤琰人的身份來到東雲,娶了一個同是赤琰人的女人為妻,從此開始在東雲紮根,表面上以商人身份經營事業,暗地裡卻觀察著東雲的地理人情,關注著東雲皇朝的動向。他在中原生意越做越大,加之善於收買人心,在地方上聲望也十分高。
“他的家丁、僕役個個都是情報探子,”白疏影說,“他用金錢和人脈把兩個兒子分送進東雲軍事和財政的重要部門,為的也是讓他們收集情報。你不覺得奇怪?每逢東雲國內發生災禍或民心不穩時,邊境上就會不安穩,那便是餘斯堯向赤琰傳送了情報。赤琰一直在等待時機奪取中原,而餘斯堯就是埋在東雲腹內的一顆毒種,隨時都可能發作。”
後來,有人企圖向赤琰送訊息,結果被邊境守軍拿住。拷問後,那人招供是餘斯堯的家丁,皇上因而開始留心餘家,派了人來暗中查驗,確定他是奸細之後,又派人來斬草除根。
“是的,”面對秦時月愕然詰問的目光,白疏影淡然一笑,“來執行此人的就是我。我……是皇上身邊的人。”
第十章…04
秦時月呆滯一瞬,白疏影嘆道:“其實,皇上會下旨秘密刺殺餘家,也頗有些無奈……”
原因有二。其一是,若按程式定餘家為欽犯,必要有合情合理的原由,可是餘斯堯為赤琰奸細這件事尚不可昭白於天下,否則,東雲勢必要和赤琰撕破臉。硬碰硬的結果一定是兩敗俱傷,東雲不願走到這一步。
其二,餘斯堯今已非僅僅為赤琰刺探情報,還有心策動皇上的兄長──嘉王雲昱謀反。胤縣屬嘉王封地,餘斯堯看出嘉王有野心,便假借交好之名給嘉王進獻金銀財物,目的是助他招兵買馬。然嘉王信不過餘斯堯,不敢動用這些錢。
餘家人暴死,對遲疑那邊起了敲山震虎的效果,使他們有所收斂;而嘉王抓在餘斯堯手中的把柄也隨之消失,他就刻意放心大膽地一面擺出清正廉潔忠君愛國的姿態,一面暗地裡用餘斯堯給的錢謀反,皇上也就可以名正言順地除掉他這個不安分要素。
“所以,嘉王聽說餘家還有活口之後才四處尋找,準備把她除掉。那晚劫走餘斯堯之女的刺客便是嘉王派的。正巧這也是我的任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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