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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紀梓笙對他投向詢問的目光。
璃佐從身後拿出一朵盛放的白百合,上面還殘留了些清晨的露珠,晶瑩剔透,泛著亮光¨佐將百合的根折斷一些,只留下短短的一截,一臉笑意的說道:“我看阿,梓笙最適合這白百合了,白得純淨呢,我給你帶上可好?”說著便將那百合往紀梓笙耳後插去。
紀梓笙連連搖頭,說道:“這女子才戴的東西,我可不要。”
璃佐也不放過他,固執地非要將這花給他戴上不可。
璃佐無論如何也要讓紀梓笙帶上這花,紀梓笙無論如何也不肯帶,兩人就這麼爭執著,兩人的手一起握著這白百合,像是感覺出了空氣中多出來一種微妙的氣息,兩人都雙雙停止了動作,就這麼十指緊扣,四目相對,正覺尷尬時,不遠處突然傳來一陣熟悉的聲音。
“二位可真是好情趣,竟也來這御花園親熱了麼。”璃錦從前方踱步走來,右手邊是連城白皙的左手‖城看著前面的兩人,還是風輕雲淡的笑著,沒有要開口說話的念頭。
璃佐對璃錦的到來頂多是錯愕,而紀梓笙,卻突然抓緊了璃佐的手不放開,手心滿是冷汗,輕咬著下唇,蒼白的臉看起來毫無生氣。
璃佐也握緊紀梓笙的手,微笑著看他,像是在說:“沒關係,有我。”轉眼時,璃錦和連城已走到了跟前,紀梓笙看著他們緊牽的手不由得驚愕不已,他突然明白了璃佐說:“是連城哥救了你。”這句話的含義。原來,連城竟是這樣才將他救出的麼。
璃佐對連城點點頭,又對璃錦說道:“皇兄近來可好?”
璃錦退一會兒,終是搖搖頭,苦笑著說:“不好,確實不好。”
璃佐見連城還是沉默,也不方便多問,只好問道:“為何不好?”
璃錦又退好一會兒,直到璃佐認為他不會再說話時,才輕聲答道:“因為,有些東西,時間過了,也跟著沒了,這如今,連我自己,也隨著世俗變遷,死去了。”說完也不看身旁的連城,對璃佐輕笑一聲,說道:“我累了,倦了,佐兒,好好照顧身邊的人兒吧,不然,可就是再多的錢財,再多的珍愛,也何事都換不來。”
璃佐突然怔住了,他們還未爭奪皇位時,璃錦就是這麼喚他的,突如其來的這麼一聲喊,居然讓他倍感陌生。待反應過來時,璃錦和連城的身影已漸行漸遠。
連城握緊璃錦的手,輕聲問:“殿下可是不恨璃佐了?”
璃錦沒有答話,依舊苦笑著。
佐兒麼,我何時恨過他?
第十章 出宮散心
快中秋之日了,皇宮中處處都是忙碌的身影,璃佐也不閒著,整日對著紀梓笙噓寒問暖,‘疼不疼’‘餓不餓’‘累不累’……這類的話不知重複問了他多少次,紀梓笙被他問得煩了,說道:“只要讓我出宮去,我便什麼毛病都沒有了。”
璃佐還以為紀梓笙是要離開他,連忙回絕道:“梓笙不能走!莫衷他的病尚未治癒,你怎能……”
紀梓笙見璃佐的受怕的樣子,又聽他說起莫衷,真是走也不是留也不是,只好說道:“那讓我回長安散散心,可好?”
璃佐沉默了好一會兒,雖說紀梓笙的傷早已痊癒,但讓他獨自出宮去,還是放不下心來§手摸摸他垂落的黑髮,說道:“好好好,去長安就去長安,我陪你便是。”
紀梓笙搖搖頭,說道:“我自己去。”不容置疑的樣子讓璃佐不知如何是好。
璃錦似乎整日都帶著連城在宮內兜兜轉轉,絲毫不懈怠,生怕連城因為常跟著璃佐出宮的原因,呆在府中會悶出病來‖城雖說更是喜歡宮外的那種無拘無束,但看見璃錦這般為自己著想,還是不免有些感動的,於是整日跟著璃錦處處散步,兩人雙手緊扣,都快將這偌大的皇宮走了個遍。
連城的態度還是沒有變過,璃錦與他說話時,偶爾應幾聲‘好’,要麼就是沉默微笑,始終找不到多年前的樣子¨錦卻很尊重他,連城不答應,除了侵擁抱,璃錦也不碰他。
今日天氣正好,連城突然對璃錦說:“殿下可否讓連城獨自出宮走走?”
璃錦好不容易聽得連城主動說句話,自然是二話不說點頭允了,心想,這連城果然一如從前,不愛這深宮中的勾心鬥角,嚮往的是宮外無拘無束的生活。就好似那蔚藍天空中翱翔的雄鷹,活生生被自己射穿翅膀,從高中墜落,雖留了一命,卻再不能飛翔←日囚禁於牢籠中,終生不見天日,被剝奪了與生俱來的自由‖城與這雄鷹有何不同呢,本是快樂的,被自己當成獵物狠狠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