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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要衝上去質問著那個人,為什麼會落到這樣的地步,但是韓森的一雙手卻將我緊緊地抱在他的懷裡,而大哥欲前的腳步也被獄警給攔住。
我們兩個就這樣對視著,我從來沒有想過自己的大哥有一天會落到這樣的地步,儘管自己曾經也恨過洛家的人,但是至少這個有著和自己純血緣的哥哥一直不是自己憎恨的物件,就算曾經有抱怨過他,但也不曾讓他落到這樣的地步,如果可以多希望在裡面的那個是自己。
他意味深長地看著我,似乎看見我完好無損地站在他的面前,他便可以鬆下一口氣。
就這樣對視著,那雙自己從未觀察的眼睛,此時早已沒有了那種狠利,那應該算是經歷了極度絕望而產生的吧。獄警催促的聲音在自己的耳邊響起,當一切的寧靜被破壞,當熟悉的臉龐在自己的眼前消逝,自己不曾想過是多麼迷戀這樣的人,這樣對視的風景。
“我們可以走了。”韓森將我拉離了那個地方,拉離了自己的沉思。
回想起大哥轉身前的嘴型,那是他在叮囑我好好照顧父親,我無奈地嘆著氣,自己現在就是寄人籬下,又何來的能力去照顧其他人呢。
“我想留在這,陪著大哥。”我對著韓森說著。
“你有什麼罪可以讓你去蹲監獄?”他反問著我。
“我,我罪大惡極。”正如洛澄所說我罪大惡極,沒有人犯了比我更大的錯,我親手幫助著洛澄將一切自己曾經所不在乎的推下了地獄。
他堅定地說道“你無罪,我恕你無罪。”
“那不是你決定的。”我對他說著。
有人說上帝在人死後會判定他的罪,那麼自己的罪應該足以下地獄吧。
“你會知道我有沒有權利的。”
他的話語如此地堅定,讓自己重新記起了其實自己現在不就是被他所囚禁嗎?
他牽起我的手在迷茫的大街上跑著。
在他的眼裡我看不見任何的身影,除了我。
當他停下,晃盪的身子撞到了他的後背,不知道是不是已經對這樣的痛免疫了,沒有叫,沒有說。
他轉過身撫摸著我的臉,那是一臉的慰藉。
從未想過有人還會對自己如此地溫柔。
他用手示意著我往前方看去,眼前的是一片草地,少有人的足跡,僅僅只有一個靜靜坐在輪椅上望著天空的老人,蒼白的白髮,眼角密佈的皺紋,以及那雙帶著憂傷的眼睛。
我曾經妄想過如果有一天自己的父親也體驗到失敗的感覺會是如何。而當現在自己親眼見到時,胸口下卻隱隱地作痛。
他詢問著我“你不去看他嗎?”
我搖了搖頭,我不知道現在的自己還有什麼資格去面對他,我曾經想過要為那個人殺了他,我還有資格去見他嗎?去叫他一聲父親?
抬起頭望著那片自己從未細細觀察的天空。
天好藍,只是那已經不屬於我。
我牽起韓森的手,我害怕如果自己不離開下一秒,自己就會撲過去,在父親的懷裡哭泣。
那裡的天空我已經親自拋棄,我已經沒資格再去擁有。鳥兒劃過,不曾留下飛翔的痕跡;我在那片生活過,卻不曾留下再度回去的鑰匙……
第十六章
轉角便是一個過渡,風無盡地吹著,它將捲走一切,同樣我的靈魂也在那一刻一起被捲去。
我重新回到了牢籠,那個囚禁著我的牢籠,我躺在床上靜靜想著,此時的自己多想去哭,卻發現我的眼淚早已流乾了。
他也隨之上床,躺在我的旁邊,輕聲地說著“如果你想哭,可以靠在我的肩上,我把肩膀借給你。”
這樣的話?多麼甜蜜與溫馨,只是卻不是那個人。
洛澈,吶,到現在你想的還是那個人!
我突然發笑,我想肯定嚇壞了那個人吧。
“你在笑什麼?”他問著我,而他的手也握上了我的手。
“你在笑我嗎?”他又接著問道。
韓森,韓森,我有什麼資格去笑你的,現在的我不過就是你的奴隸罷了!
“我在笑我自己。”我平靜地說著。
“我在笑,到現在我愛著那個人。”我又補充道,我沒想到自己能如此堅決地說出這句話,原以為我應該恨他的,只是我恨不起來。
有一絲絲涼意傳到自己的心上,那雙和我對視的眼,流露著憂傷,好像是我的話傷了他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