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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瑜已經被打昏了,肚子一起一伏得喘著粗氣卻是半句話也說不出來。
方詞韻雙眼血紅,伸手就要劃下去。白皚蕭驚呼著衝上去:“媽你幹什麼!”
“劉大夫?”顯然剛才那不大不小的慌亂引起了樓下鄭唐衣的注意。
聽著上門的腳步聲,白皚蕭一時不知該怎麼辦。而方詞韻枯瘦的手掌忽然從背後抓住了他的肩膀。另一隻手將冷冰冰的瓷片架在自己的脖子上。
“媽媽!”白皚蕭驚恐的眼神直勾勾得盯著同樣怔在門口的鄭唐衣:“媽媽!我是小蕭啊!”
“閉嘴!”方詞韻手裡一用力,刺痛瞬間從白皚蕭的脖頸傳遍全身。
“方詞韻!你在做什麼!他是你兒子啊——”鄭唐衣意識到場面的失控,急忙呵斥道。
“給我藥…”方詞韻的眼神兇狠,手裡的瓷片又加了幾分力道。
“給你!全都給你——”鄭唐衣講一個白色的紙包向方詞韻擲去。
方詞韻眼前一亮,丟開白皚蕭就去接。白色的紙包輕飄飄,不知是用力過猛還是鄭唐衣丟擲的位置很尷尬,方詞韻就這麼像一個布袋般衝出了三樓的窗戶!
墜地的聲音,白皚蕭這輩子從來都沒有聽到過那麼毛骨悚然的聲音。就像肉片被狠狠得擲在案板上,啪的一聲,帶著黏膩膩的質感。
------題外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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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十四章 一瞬成孤
“媽媽——!”
白皚蕭飛奔到樓下,他抱著僥倖的心態認為三層樓的高度未必會要人的性命。但前提是,方詞韻沒有被院子裡的白籬笆戳穿頸動脈。
方詞韻最後也沒有留下一句話,她側著臉,脖子被扭在背後。瞪得死死的眼神裡滿是殷紅,目光最後定格在鄭唐衣的身上,就像把死亡的詛咒深深得映在他的靈魂裡。白皚蕭站在母親鮮血鋪就的地磚之上,幾乎用盡全部生命力衝鄭唐衣吼道:“你為什要這麼做?!”
鄭唐衣伸手輕輕拍了拍他的肩膀:“你的脖頸受傷了…”
“你回答我啊!”白皚蕭奮力開啟他的手,一拳砸在他英俊的臉上:“媽媽是我唯一的親人,你為什麼要這樣折磨她!你這個變態!魔鬼!”
鄭唐衣將外套摘下來,蓋在方詞韻因失去大量鮮血而漸漸變得慘白的遺體上:“你媽媽,她吸毒…你知道麼?”
吸毒!白皚蕭的悲傷彷彿團成一個難食下嚥的丸子,死死得卡在喉嚨深處:“不可能!她有精神病,又怎麼會去吸毒?!”
“她根本就沒有精神病…。她比所有人都清醒!”鄭唐衣從口袋裡掏出一疊皺皺巴巴的檔案:“你自己看——”
那是幾張近期的診斷報告:血檢,精神鑑定,心理測評等等…白皚蕭看不太懂,但他望著鄭唐衣那嚴肅淡定的神情,一時間卻找不到可以懷疑他的理由。
“如果媽媽…沒有精神病,”白皚蕭喃喃得自言自語,一雙眼睛慢慢移上那具血泊中的遺體:“那麼她打我…傷害我…”
“她是故意的…”鄭唐衣說。
“故意的…”白皚蕭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天旋地轉的脫力感讓他完全沒有去理清思路的精力。這世上,會有一個正常人往自己眼眶裡戳雨傘,會有一個正常人往自己兒子身上捅刀子麼?此時此刻,白皚蕭願意用自己十年的生命去換母親多活一個時辰,他想親口問她,這一切都是為什麼。
“鄭唐衣,你知道為什麼對不對?”白皚蕭站立不穩,身形一歪跌倒在鄭唐衣強勁的臂彎裡。“你告訴我好不好…為什麼我媽媽會吸毒,為什麼她要傷害我?為什麼我爸爸會突然離開學校,為什麼小嬌會死——”所有的悲劇彷彿一個巨大的吸盤,榨乾了白皚蕭所有的精力。當危險襲來之時每個人都有本能對抗的反應,卻唯獨隱藏在迷霧中的攻擊讓人在無從防備的前提下還要面臨著恐懼的心力交瘁。
“我不知道…我也不需要讓你知道…”鄭唐衣如是說:“因為我會保護你的。”
亂哄哄的警車處理了亂哄哄的現場,救護車帶走了尚在昏迷中的劉瑜大夫。母親的屍體被抬進太平間的瞬間,白皚蕭發現自己竟然還是沒有一滴眼淚。
脖子上的傷口麻藥漸漸過去了,鑽心刺骨的痛陣陣襲來。白皚蕭無法閉上眼,只要一陷入黑暗,那些瘋狂恐怖的畫面就無休止得在他眼裡閃回。躺在鋪滿消毒水味道的病床上,白皚蕭拼命地想要抑制住不停運轉的大腦。只覺得胃裡一陣陣得翻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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