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部分(第2/4 頁)
該有的警惕是融入在職業素養裡的。他狐疑的眼神打量著白皚蕭:“對不起,這裡是私人宅邸——”
“我不是外客,我是鄭先生的外甥。我姓蘇…”白皚蕭從容不迫得說:“以前我一直跟舅舅在這邊度假,這兩年出國剛回來,有些記不清楚方位了。正好手機沒電了,也沒辦法打給家人。”
“哦?!你是小蘇少爺?”保安上下打量著白皚蕭:“好幾年沒見,您變樣了,我差點沒認出來!”
“呵…國外呆久了,方向感居然變差,實在慚愧。還麻煩您帶我往裡走一走,天黑更加找不到路。”白皚蕭將幾張鈔票遞上,保安頓時熱情地跟店小二一樣。
“你來找鄭先生啊,他今天下午回來的。”保安帶著白皚蕭穿過幽靜的梧桐大道,海風颳來腥鹹的味道,白皚蕭的手心攥滿了汗。
“就那棟——還亮著燈呢!”保安伸手一指。
白皚蕭點點頭:“舅舅應該是在等我呢,謝謝你了。”
保安的背影消失在夜色中,白皚蕭站在正門前思索了很久。既然鄭唐衣在裡面,那麼十有八九自己的猜測沒有錯——母親正是被他帶到這處別墅進行監禁式療養。想到這他決定不要敲門,先是在院子裡繞著整棟樓轉了兩圈。這棟別墅比在A市的那棟小樓大上兩倍的佔地,一共也有三層,一二層都有鐵護欄,三樓卻是裸窗。他選準了一個易於得手的角度,從牆面攀上了那棵屹立於院中的大榕樹。
坐在一截樹杈上,白皚蕭極力拉長身子,可惜還是隻能看到二樓的輪廓。不知是幻聽還是什麼,他感覺屋子裡有些隱隱約約得爭吵。只有三樓的一間屋子亮著燈,而要爬到三樓首先要踩上二樓的窗臺,這是白皚蕭目測下來的必經之路。他定了定神,雙手抓住頭頂伸長的樹幹一步步往前挪動。樹杈距離二樓窗臺有不到兩米的距離,白皚蕭心裡一橫,二樓而已摔下來又不會死的。他縱身一用力,像壁虎一樣趴在了窗臺上,窗臺的寬度剛好能容下一個瘦子,白皚蕭覺得站起來不算費力。
二樓房間空蕩蕩的,白皚蕭把臉貼近玻璃,裡面似乎是個空客房。就在這時他明顯聽見有嘈雜從頭上方傳來,那聲音隱隱約約得,就像一個女人在水底下尖叫。
白皚蕭心裡一沉,不會是媽媽出什麼事了吧?他挺起腰,站直身子扒住窗戶上的護欄,一點一點往上爬去。
就在眼看要接近三樓窗戶的時候,一個身影忽然閃過。白皚蕭心驚肉跳,只要那人再往窗外瞥一眼,就能看到自己那張緊張到扭曲的臉。
就這樣一動不動得僵持了十分鐘,白皚蕭試探性得探出頭。三樓窗戶上擋著厚重的紫色窗簾,屋裡有柔和的光線。他抓在護欄上,發現三樓的窗戶還留有一道縫隙。於是他伸出手從縫隙處撥開了一點點窗簾,一眼望進去——一個女人四仰八叉得躺在床中央,她衣衫不整頭髮凌亂。四肢被繩子牢牢綁在床角上,嘴巴被膠帶牢牢封住。
等到白皚蕭看清楚那個女人是母親方詞韻的時候,心臟幾乎停止了跳動!
“鄭唐衣!我要殺了你!”白皚蕭一把拉開窗戶跳進室內。
“媽媽!”他衝到母親身邊,撫慰著她因受到驚嚇而極度抽搐扭曲的身體:“別怕,我這就救你!”
白皚蕭的大腦一片空白,他無法想象鄭唐衣出於什麼目的要囚禁方詞韻,是為了逼問秘密還是變態虐待的嗜好,他只想快點帶母親離開這個惡魔的地獄!
白皚蕭找不到刀子等利器,只能用牙齒去咬繩索,方詞韻像一頭嚇壞了的野獸嗚嗚的發出恐懼的哼聲。白皚蕭不敢開啟母親嘴上的膠帶,他怕一旦方詞韻失控喊叫引來了其他人那麼便是逃也逃不掉了。一直咬到牙齦出血,白皚蕭總算解開了方詞韻身上的最後一根繩索。
“媽,你等一下——我們小心點逃出去!”白皚蕭似乎聽得有人上樓的聲音,他示意母親千萬不要發聲,自己小心翼翼得往門後藏身。
門吱呀一聲開啟了,端著藥瓶和注射器的劉瑜大夫走進來,尚未等白皚蕭反應過來要如何對付他,只見方詞韻撩起桌上的湯碗照頭砸在他的腦門上。
可憐的大夫一聲都沒哼就倒在地上。
“媽!你——”白皚蕭驚恐得看著母親,只見方詞韻伸出手指在嘴邊做了個噤聲的動作,然後抓住劉瑜的身子,把他拖到角落。
“媽,你幹什麼?”白皚蕭詫異得望著行動於常人無異的母親,她的一舉一動簡直不像一個患有精神疾病的木訥病人。
方詞韻將剛才打碎的瓷片架在劉瑜的脖子上:“說,藥在哪?”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