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部分(第2/4 頁)
也顫抖起來。
“嗄?”嚴國強不明就裡,低頭一看……
不看不打緊,一看嚴國強也愣在門口:“這……這……這……”
嚴澈算是知道剛才那臭味從哪裡來的了,原來……
“嗲,夜風冷,進堂屋坐一會兒,我給你燒水洗個澡。”揭下肩上披著的外套,嚴澈給嚴國強披上後,轉身出了堂屋,去灶房給嚴國強燒水去了。
灶房裡,已經會用柴禾燒飯的嚴澈,猛往灶肚添了幾把乾柴後,沒多久,猛火之下,就燒好一鍋熱水。
從鍋裡舀了幾瓢熱水,再從水缸裡舀出幾瓢冷水,兌了一大桶溫水後,嚴澈使出“吃奶”的勁兒,才擰到了嚴國強的房間,將這些水一桶一桶倒進房中的大木盆裡。
往返好幾次,在嚴澈有些力竭時,大木盆算是裝了一大半盆熱水。
嚴澈擰著空木桶出到堂屋,看著還坐在板凳上發呆的嚴國強說:“嗲,水弄好了,進去洗洗吧,不夠我再燒水。”
“啊?……啊,好,好!”嚴國強有些不好意思的看了看自己身上的汙糟,尷尬地走進房間:太丟臉了,難道是剛才拉到身上的?居然讓三兒看到自己這個邋遢的樣子……哎!
見嚴國強進屋後,嚴澈擰著木桶回了灶房,坐在灶前燒火的木樁上,盯著灶口深思:這是怎麼怎麼回事兒?難道是吃了橘子的原因?食物……中毒了?要是食物中毒的話,那嗲身上的……
嚴澈可不像嚴國強那樣,認為是拉肚子“拉”到身上的(…_…|||)。
一想到這裡,零零碎碎的“可能”冒了出來,嚴澈驚得猛地站了起來,走出灶房。
眼見四下無人,嚴澈躡手躡腳來到下午打理出來的小菜園旁,揭開竹篾柵欄,再一次的驚呆了……下午才種下的蘿蔔種子,已經有幾棵長出了成人小腿粗的白蘿蔔來。
嚴澈認得,這幾棵蘿蔔,正是自己用沒有稀釋過的碧水澆灌的那幾處……而另外用碧水稀釋過的水澆灌的蘿蔔,如今也已經長出了幾片綠油油的大蘿蔔葉。
對這一現象,嚴澈後退半步,腳跟絆在土坷垃上,一屁股跌坐地上:天吶,自己到底是得了什麼東西了?!?!
嚴澈不知道的是。
這一夜,不單是嚴國強出現了食物中毒拉肚子的情況,整個嚴家灣都不得安寧——只要吃過他家院裡那橘樹上的橘子的人,都出現了腹瀉的情況。
當然,也有些人和嚴國強一樣,全身被髒兮兮,黑油油,臭氣熏天的油汙包裹的現象。不過,出現這個現象的人,無一不是傍晚在嚴澈家,吃橘子過多的人。
這一晚,嚴家灣人心惶惶,燈火通明。
家家戶戶都從夢裡醒來,各自在各家的灶房裡,驚魂不定地燒著熱水,準備洗澡呢——不然,那身上的味道,太臭了,臭得人一聞就想嘔。
大伯來了
嚴元照在家排行老五,嚴家灣的年輕小輩兒都得喊他一聲“五老祖”。
雖然今年已經八十三高齡的嚴元照,依舊鬚髮烏黑,面露紅光,手腳麻利,走出去,任人也看不出他“高齡”在身,充其量也就猜他個六七十歲吧?!
嚴元照並不是嚴家灣輩數最高的老人,也擔不起“老輩子”的這個稱號,因為他頭上還有一個堂叔,九十六歲的嚴廷寬——嚴廷寬是嚴家灣的“寶”,嚴氏族譜裡廷字輩最後一位健在的老人。
逢年過節,嚴氏子孫回嚴家灣拜祖宗時,免不了都去看看那位活生生的“祖宗”,同時,也巴望著嚴廷寬過百歲仙壽之際,重新翻錄好嚴氏族譜後,希望整個嚴氏家族的兒孫全都回來嚴家灣,好好熱鬧熱鬧呢。
按理來說,嚴元照雖然無兒無女,在嚴家灣這個極重孝道的地方,也是有小輩們伺候著孝順著,也算是衣食無憂吧?!可是嚴元照身上還是有個可大可小的小毛病,一直困擾了他幾十年。
二十世紀二十年代出生的嚴元照,經歷了中國那段艱苦的戰亂時期,飢寒交迫遠遠比不上成日惶恐的那些日子裡,年幼的嚴元照跟著家人擔驚受怕,腿上的毛病就是在那些時候受傷落下的——風溼,每逢陰天雨天,嚴元照都疼得“哎喲哎喲”直哼哼,更別說下床活動了。
這天,一大早的,嚴元照就聽見有人在自家院子外喊自己。
悉悉索索穿好衣服,嚴元照出門一看,原來是灣前的嚴兆林來了。
把嚴兆林讓進院兒後,嚴元照也進了屋,端起桌上的隔夜茶水就準備喝下解渴,卻被嚴兆林攔了下來,轉身給嚴元照泡了一杯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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