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口氣;將第五瓶啤酒幹光了。“這麼說來我們是無路可走了?”“有;有路。考不上大學咱就後校門擺攤去,聽說那裡賣毛片的一天都能掙個千兒八百的。”“掃黃打非啊。”曾誠笑了起來;然後林立也笑了;不過他笑得很落寞。“楊悅估計能上大學吧。”林立的眼光飄向天際;鼻子微微泛酸。他忽然意識到;高考結束;兩人的青梅竹馬就該做為歷史陳列了。
“楊悅;楊悅可能考得上。你小子;是不是惦記著人家啊。”曾誠問;林立沒有做聲;很生猛的把面前剩下的半瓶啤酒喝了下去。
所有的故事都在落幕。當時曾誠心裡又一次做出了概括。
然後,兩人喝完了半箱啤酒便搖搖晃晃的往回走了。本來;林立是建議再去唱唱卡拉OK的;可曾誠怕經理炒他的魷魚;堅持回去看看。兩人相攜相扶;慢慢的走向酒吧。
一路上自然是歌聲吼聲不斷。人不瘋狂枉少年嘛。走到酒吧門口;兩人都笑了起來。今夜的痛快讓他們無所顧及。可是他們沒發現,酒吧門口燈箱的角落裡蟄伏著一個人影。所以;當突如其來的襲擊出現的時候就手足無措了。
“阿誠。”黑影衝了出來。是曾誠的老爸葉雲桑。此時;葉雲桑的手裡沒有武器;但那砍人的架勢還是很有威懾力“老爸。”本能的曾誠想逃;不過他還沒有做出反應的時候,林立已經先一步反應了。
林立很義氣的衝上去抱住了葉雲桑;朝他直吼。“阿誠。快跑。”
曾誠拔腿就跑。而葉雲桑則用腳踹開了林立跟著後面追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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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的愛情都是在追逐中完成的。
這是個定理;但卻不知道適不適用於我們故事的主人公。
所以;當曾誠沒命似的朝前飛奔的時候,他心裡是慌亂且無助的。而葉雲桑則多半是被怒氣沖天吧。
你追我逐;在某種時候是場遊戲;而在某種時候卻是個契機。葉雲桑摔倒的時候;曾誠還沒意識到這一點。
不過;他的心卻被葉雲桑微微發出的呻吟震動,然後;我們的主人公停下了匆忙的腳步回頭了。“你…你沒事吧。”
“你個死小子再跑啊你;跑啊你。”發出怒吼葉爸爸想從地面蹦起來;不過;才一個示範動作就讓他疼得眥牙咧嘴;實在是衝刺的速度過快,一時剎車不穩扭著腳了。“哎喲。”抱著腳;葉雲桑跌坐在了地上。“扭著腳了?”曾誠靠了過去;眼下的狀況;他雖然很想跑但也只能靠過去。剛剛靠攏;葉雲桑的鐵拳就落下了。
一下一下敲在曾誠的頭上。
“跑啊;跑啊;老子找你都找瘋了。媽的;再過兩個月就考試了,你不好好複習卻淨給我添亂。老子白養你這麼大。還有你媽;你怎麼對得起她;真該生下來就一屁股把你給坐化呶。”罵罵咧咧;葉雲桑的眼角微微冒出溼氣。一時間;曾誠楞住了。他不知該如何是好;只能任拳頭繼續一下一下敲在自己的頭上也一下一下的敲在自己的心上。
“能走路麼?”扶著葉雲桑往前挪了挪;可沒挪兩步葉雲桑的臉就隨著腳步變形了。“疼啊!”他說;然後再次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忽然間;曾誠想到了一週前。扭到腳的滋味他不是不知道,他只是很奇怪那個時候自己怎麼能撐著受傷的腳走了好幾里路。
總結到此;曾誠更加的無助。
父子兩人僵持在大街上很是尷尬,好在,周圍的行人不多。“我送你回去吧。”想了想,曾誠決定揹他回家。不能帶老爸去佳佳那;也不能扔下他不管;所以;只能選擇回家。“麵館被拆了。”趴在曾誠的背上葉雲桑悶悶的說。“什麼時候?”曾誠很吃驚; 一個星期沒回去;世事竟然變幻無常了。“你小子跑了的第二天。”回思;葉雲桑給了曾誠答案。這個時候;他忽然覺得自己找到傾訴的人了,鬱積了一個星期的情緒終於可以決堤的爆發了。
在王梓那裡自己也有傾訴的時機;但是;終歸有隔膜。其實,葉雲桑很明白什麼叫自卑。這個名詞的書面意思他解釋不出來,可實際體會卻是經驗豐富。從他十六歲那年進城到娶了曾誠的媽媽再到借住王梓的家。這種實際的體驗一直都是無處不在。這個城市井然有序的規則裡掩映著他這種人的落寞。
鼻子微微發酸;葉雲桑把頭埋在了兒子寬闊的背上。“爸爸什麼都沒有了。你媽媽給我的麵館丟了。”
沒有說話;曾誠默默的前行。夜風裡傳來了不知名的歌聲,大概又是某個買醉不歸的傢伙。荒腔走調的很是滑稽。
“我看了下;等商業區建成後再在那兒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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