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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問題很嚴重也很茫然;曾誠思考;思考的答案還沒出來的時候楊悅發話了。“送我到這就好了。”她招來了輛計程車;沒有給曾誠拒絕的餘地。臨上車的時候;楊悅忽然很小聲的說了句。“曾誠你喜歡的是男生對不對。”
曾誠反應不及;車子已經揚長而去;夜色裡留給曾誠無非是她那飄逸的白裙。
然後;曾誠一個人在街燈下佇立了很久。他不是傷感而是震驚。等他回過神來;時間已經飛速前進的到了11點。飛奔而回;經理將他罵了個狗血臨頭。
下班晚歸;佳佳早就閃人了。
等曾誠也回到家的時候差不多是夜裡三點過了。
夜裡三點過,佳佳一個人靠在陽臺上唱歌。
幸好;周圍的住戶不多,不然;110多半前來報道了。走過去;曾誠坐在了佳佳的身旁。佳佳看了他一眼後繼續對著遙遠的夜色唱歌。
當微風輕劃過了林梢
這夜色正好
你就靜靜靠在我身旁
看燈火亮起
為什麼會傷心
又為什麼嘆息
今夜一去不回
時間尚早快和我擁抱……
這是曾誠第二次聽佳佳唱傷感的歌。這個時候的佳佳很動人。不過;曾誠也知道佳佳唱這些歌的時候多半心情不好。所以他很知趣的沒有做聲;陪他看那遠處的風景。遠處;其實就是黑呼呼的一片。當然天上的星星除外;其實這個夜色不算很好。
“你說;紐約是不是很遠?”沒頭沒腦的佳佳突然出了聲。
曾誠楞住。“很遠。”
“有多遠?”
“得坐飛機。”
“坐飛機啊。”佳佳嘆了口氣沒再做聲。曾誠也沒做聲;時間已經很晚了;該洗洗睡了。白天的疲累讓他無法去思索別人的落寞。於是;曾誠回房睡覺。
但不知怎麼的;那晚曾誠的夢裡又全是佳佳的歌聲了。……
故事開始了就會有結束的時候;曾誠是這樣認為的。他自己的故事……在兩天後出現了轉機。
俗話說;天下沒不透風的牆;這是絕對的真理;在楊悅發現他後的第二天林立就找上門了。林立和他是死黨;同時林立和楊悅也是青梅竹馬;楊悅知道的沒有理由不告訴林立。
看見林立的時候曾誠很尷尬。那時他沒有到垃圾;他只是站在臺下端著一大瓶紅酒。
“你小子;真不夠意思。”林立的開場白是這樣的。然後兩人全然不顧經理的嘶吼翹班了。等他們在路邊攤猛灌下幾杯雜啤後;曾誠才覺得後悔。
今天的工資泡湯了。曾誠想;再次幹完了杯中的啤酒。
“楊悅說你在這兒。”林立也幹了一杯。“不是為了你小子我還真不會來這種地方。”他說這話的時候舌頭有點大。曾誠知道林立的酒量不好;幾杯黃湯下肚走路就會打哆嗦。不過很多時候他都不介意自己的腿會打哆嗦。笑了笑;曾誠覺得很多事情沒必要瞞他,雖然也瞞不住。
“我;我大概是同性戀。”說這話的時候曾誠還是很猶豫;原來所謂的自我剖白並沒有想象中的那麼容易。沒有做出評價;林立很沉默的喝酒。曾誠覺得自己的心開始變涼。就象無底洞那麼幽怨的涼。這種事情果然還是太特例獨行了吧。
曾誠苦笑;這時候林立又開口了。“你不是喜歡我吧。”
一口啤酒噴了出來;曾誠看著林立那張滿是青春豆的臉
“我怕你喜歡我。”
“靠!”林立揣了他一拳。然後喝酒。
酒過三旬;都有了那麼點浮世滄桑的味道。於是;酒醉的少年藉著酒意開始思索人生問題。“你就在這待著啊;你爸找你好久了。”林立問;曾誠只是擰開了第五瓶啤酒。其實;他不是想在這兒待著;只是他還不知道自己合適在哪兒待著。
“快要考試了吧?”想了想,曾誠覺得這個話題更能讓兩人有共同語言。
“恩;快了,時間真快,我怎麼覺得我才剛進高一就高三了。”林立很是感嘆,曾誠笑罵他無事裝憂鬱。不過;林立卻一本正經了起來。他說,“我不是裝;是真的憂鬱。你也知道我的成績和你是一個檔次;但是不考大學我還真不知道做什麼。蹬三輪車太他媽丟人;掃大街;機會不多。你說;除了考大學我們還能做什麼?”
林立發洩著心中的鬱悶,曾誠的心也跟著他的話同時鬱悶。其實;考不考大學對他來說並不重要;重要的是另外一個人。想到這裡曾誠長長的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