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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曾誠近況後,二話不說,葉雲桑丟下菜籃就往醫院跑。邊跑還邊罵。“死小子讀書不行;惹事兒倒不含糊,等到了看老子不好好收拾他一頓。”沒時間安慰,王梓也只好跟著葉雲桑跑,等兩個中年男人一路狂奔到醫院的時候王梓才想起自己的車子還停在市場門口。
“誰是病人家屬。”白大褂一聲暴吼;瞬間交熄了葉雲桑的怒火。他屁顛屁顛的跑過去;不無焦急的詢問。“我是他爸爸,我兒子現在怎麼樣了?”“怎麼樣了?”將葉雲桑上下打量了一陣白衣天使又發話了。“病人失血過多,需要輸血。”
輸血;一聽這詞;葉雲桑楞住了,方才的修理之言一下子拋到九霄雲外。然後,他的心裡空蕩蕩的;翻來覆去都是這麼一句話。老天爺呀,你保佑我千萬不要白髮人送黑髮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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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實證明知識分子就是知識分子;任何場合都能保持理智冷靜的頭腦。當葉雲桑被輸血這個詞震撼得魂飛天外的時候王梓發話了。“老葉;你別發楞啊;趕緊辦手續去。”推搡著兩人又去住院部詢問,可一聽輸血起碼好幾百塊;葉雲桑又猶豫了,他尋思自己身上又不是沒血;幹嘛要破費那個錢去買血庫裡別人的血;再說自己的血再次流進兒子的身體裡該多麼能增進父子感情。於是;葉雲桑撩起了袖子;頗有些豪氣干雲的感覺。
“輸我的吧;我是他爸爸保證沒問題。”
“就算你是他媽你都得給我先化驗去;誰知道你有病沒病。”護士姐姐很不屑的白了他一眼; 沒有理會葉雲桑的豪言壯語。這年頭;紅包不來公事還得公辦。然後,接下來,葉雲桑就抽血化驗去了。沒等十分鐘結果出來了。
“我說同志;你怎麼昏閒沒事也不要冒充他人父親好不好,你一個B型血還想給人O型血獻愛心;省省吧;瞅你也不可能有那麼大的兒子。”還是那個護士;這次可謂尖酸刻薄各色語言風格輪番上陣;那向下微撇的嘴角與向上微挑的眼角弧度剛好平衡
未免失笑;保持了好半天王梓的風度翩翩才沒有走樣。不過他也鬱悶了;怎麼曾誠是O型血而葉雲桑是B型血;這實在不符合生理邏輯啊。但事實勝於雄辯;儘管二人在為血型問題遲疑不停的時候,護士催促了。“你們倆到底誰是爸爸,趕緊趕緊簽字去。你們能耽擱病人可耽擱不起。”“那輸我的吧;我是O型血。”這次輪到王梓做榜樣了。他始終覺得爭取愛情就如同爭取入黨;能表現就儘量表現,損失個幾公升血是小事一樁;但樹立光輝形象更加重要。王梓話一落地,護士姐姐拍板定論了。“得;就你吧。我說你們倆有病沒病啊;折騰了半天才弄明白誰是爸爸,我瞅著也是你更象爸爸。。”什麼叫象爸爸;王梓哭笑不得但風度還是要維持的;於是;細語輕揚慢慢的踱進了病房。
然後,一陣人仰馬翻;一陣鮮血回流;。情敵與情敵在無聲的氣氛下進行了一次水乳交融的溝通。當然;這個溝通是單方面的;是王梓一人的單方面付出,而曾誠只是在昏睡中被迫接受。事後,王梓頗有些後悔;因為他實在不曉得曾誠這小子在醒來之後是不是會感激自己。沒有便宜可佔的付出的確很令人懊惱,但回頭看見葉雲桑那張慌亂中鎮定,鎮定中又感激的臉;王梓笑了。值;真的很值;至少自己的形象在葉雲桑的心中直線上升了。
“你沒事吧?”敵不進我進;主動關心;王梓的形象又得到了進一步的提升。“沒事。”搖了搖頭;葉雲桑回答得很是心不在焉。“你放心,醫生說了阿誠只是小傷過幾天就可以出院了。”知道他是擔心兒子;王梓出聲安慰。不過葉雲桑顯然擔心的不是這麼回事。打了個大大的呵欠;葉雲桑仰頭看了看病房上白色的天花板。“怎麼阿誠的血型和我不一樣?會不會是護士給化驗錯了。”
恍然大悟;王梓點了點頭,他也頗為不解。為什麼父子倆的血型根本打不上邊。這個邏輯或者說疑惑的確是很大的懸疑。不過他並非偵破家也不是什麼醫學界權威,充其量也就只能陪著葉雲桑一起懷疑和鬱悶。
兩人鬱悶了一陣,葉雲桑就出去交費了。本來王梓是想去交的;可葉雲桑說什麼也不肯。他說;已經讓王梓破費了這麼多;還獻了血;如果再讓他交錢就未免顯得自己忒俗了。佔便宜也不能這麼沒命的佔;留點餘地總是好的。於是乎;被這麼一通理論震撼,王梓也無暇去繳費了;只一個人在病房裡守著昏睡的曾誠。
說到曾誠,王梓還是不由得讚歎了一聲。這小子生得好,五官輪廓分明;很具備一點那麼現今流行的波西米亞風情。不過就是性格陰沉了點。說到這兒;這小子和他老爸還